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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彈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103節

    劉廷尉見兩人走來,深深看了一眼元容,眸光復雜難言,似是不舍,似是遲疑,又似是擔憂。

    他很快收回了視線,微微仰著頭,扯了扯唇角,將眼眶里打轉的濕意忍了回去。

    待顧休休看來時,劉廷尉已是恢復了正常,他從馬車里抬下來了兩壇酒,笑道:“這一次,四皇子和貞貴妃……不,謝妃,他們母子兩人算是徹底玩完了。”

    “這不得整兩個下酒菜,今晚不醉不歸,好好慶祝一下?”

    顧休休看了一眼虞歌:“虞歌夫人,你還沒出月子,不能喝酒。”

    “阿休,你小瞧我了。”虞歌咧嘴一笑,將手臂搭在劉廷尉肩上:“劉海綿都喝不過我,我們苗疆女子才不坐月子。”

    顧休休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勸上兩句,見劉廷尉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又想起虞歌懷胎八月時仍健步如飛的模樣,頓時閉上了嘴。

    幾人進了東宮,元容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

    在顧家用午膳時,老夫人一直板著張臉,顧休休雖然不在意老夫人訓斥她,卻怕老夫人為了顧佳茴對元容說些什么。

    這一頓飯吃下來,猶如嚼蠟,她幾乎沒怎么吃,只覺得索然無味。

    如今看到元容端著幾碟子下酒菜走來,顧休休忍不住問:“有米飯嗎?”

    倒不怪顧休休這樣問,主要是元容做的都是硬菜——辣子雞,酸菜魚,干鍋豆腐,紅燒排骨,椒鹽蝦仁。

    這哪里是下酒菜,分明是下飯菜。

    元容點點頭:“有。”

    他就知道她沒有吃飽,特意給她做了些下飯的菜式,又用甑子蒸了一桶米飯。

    元容將甑子搬來,給她盛了碗米飯,劉廷尉聞著那菜香味,也是食指大動,咽了咽口水:“長卿……”

    話音未落,劉廷尉面前就也多了一碗米飯。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待遇,若是按照元容的性子,最多就是淡淡地道一句:自己盛。

    許是將要離開北魏,不知歸期,元容難得向劉廷尉露出了內心柔軟的一面。

    思及至此,劉廷尉突然有些難過。他看著那碗香噴噴,又熱騰騰的米飯,忽然就變得難以下咽了。

    他默不作聲地,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劉廷尉帶來的兩壇酒水里,其中有一壇酒是普通清酒,另一壇則是特制的酒水。

    那壇特制的酒水,別說是顧休休這樣酒量淺的,便是酒量好的人,喝下去幾杯,也要醉個不省人事。

    劉廷尉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去西燕送死,卻又沒有立場能阻止他——元容已經逃避了很多年,如今終于能鼓起勇氣,將那糾纏了他多年的夢魘親手鏟除掉,劉廷尉應該為他開心才是。

    可他實在笑不出來,他只能借酒消愁。

    劉廷尉仰頭喝下那壇特制的酒水,辛辣的滋味入喉,沿著喉壁淌下,嗆的他咳了兩下。

    虞歌從他手里奪過了酒杯,借著他的酒杯,仰頭喝下了杯中酒水。她喝得很猛,卻毫無反應,看得劉廷尉驚呆了:“虞歌,這酒不是這么喝的……”

    “那怎么喝?”虞歌讓人取來了個茶碗,給自己滿滿一碗:“你喝個酒怎么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劉廷尉看著虞歌仰頭干了一碗酒水,卻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微微錯愕。

    他其實沒怎么跟虞歌喝過酒,他還以為虞歌剛剛說‘劉海綿都喝不過我’這句話,乃是隨口的一句玩笑話。

    顧休休一邊扒拉著飯菜,一邊忍不住笑道:“那算命的人說的不錯,你們是天作之合,天生就是一對。”

    虞歌又喝了一碗,打了個酒嗝:“阿休,你跟太子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配的很。”

    說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到底有沒有看我給你的傳家寶?”

    顧休休哪里想到虞歌會突然提起那本傳家寶來,她還沒有喝酒,臉頰卻倏忽一紅,含糊不清道:“嗯,有時間就看……”

    許是覺得這個話題太過于尷尬,她連忙話鋒一轉,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聽長卿說,你比劉廷尉要大一些,不知虞歌夫人今年芳齡幾何,真是一點都瞧不出來。”

    “我?芳齡?”虞歌不禁笑了起來,托著下巴,看向顧休休:“我今年三十九了,我生了三個,四個,哦不對……是五個孩子。”

    顧休休差點沒把嘴里的飯噴出去,她看了一眼劉廷尉,劉廷尉淡定道:“她定是喝多了。”

    是了,他就說虞歌怎么可能喝了那么多他特制的酒水,還毫無反應。

    原來虞歌是那種上頭卻不上臉的人,瞧她現在說話,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想必是醉的不輕。

    “我才沒喝多。”虞歌瞥了劉廷尉一眼,她給顧休休倒了杯酒:“按理來說,照著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娘。但我很欣賞你,所以我們今日便義結金蘭,往后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虞歌說話有些顛三倒四,顧休休看著劉廷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劉廷尉的話——虞歌看起來醉的不輕。

    連什么輩分,叫娘都說出來了。

    顧休休倒沒介意虞歌的胡言亂語,總之都是些醉話。她陪著虞歌拜了把子,喝下了那杯義結金蘭的酒,只一口,便辣的她吐出舌頭來,止不住咳嗽起來。

    元容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卻也沒能緩解她口腔和喉嚨里的不適。

    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咳著,元容側首,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劉廷尉,似乎是在怪罪他帶來這么烈性的酒水。

    可劉廷尉卻有些冤枉——明明就是元容讓他帶的,還說什么越醉人的酒越好。

    元容微微抬手,示意東宮侍從將地窖里的果酒取來。

    顧懷瑾說過,顧休休的酒量很差,即便是果酒,也是撐不過兩杯,便會頭暈目眩,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了傍晚時分。顧休休喝了三、四杯酒,許是先前那一口烈性酒所致,她臉頰兩側分布著不均勻的紅暈,漸漸蔓延到雪白的頸上,整片肌膚上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赧紅。

    她說話有些磕磕巴巴,臉上掛著一抹笑,雙手摟在他頸上,眼淚卻止不住流著:“元容,我,我好喜歡你……”

    元容將她擁入懷中,捧著她guntang的臉頰,俯首輕輕吻去她眼尾的淚水,嗓音低不可聞:“對不起……”

    他也好喜歡她,好喜歡,好喜歡。

    可就是因為喜歡,他才不得不去西燕。

    元容沒辦法再容忍十幾年前,顧休休因他而被西燕君主綁去用刑那樣的事情發生。

    以他現在殘敗的身軀,又能在她身邊,陪伴她多久?

    她已經因為受刑,左耳近乎失聰。他若是不在活著的時候殺了西燕君主,待他死后,又有誰能從西燕君主那個變態手下護住顧休休?

    顧懷瑾嗎,還是永安侯夫婦,又或者是皇帝、皇后?

    十幾年前他們沒能護住她,十幾年后就能護住她了嗎?

    元容不能拿顧休休的性命去賭。

    他斂住眉眼,將顧休休打橫抱了起來,逆著橘紅色溫柔的夕陽,一步步朝著青梧殿走去。

    再見了,豆兒。

    等她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了北魏。

    但元容一定會回來,因為他還有滿腔的愛意未能向她說出口。

    第74章 七十四條彈幕

    曦光被漸白的天空取代, 車轂滾滾在道路兩側碾壓出一條白線。

    車輿已經不分晝夜向西燕行駛了四日,如今已是在西燕的地界上,車轂壓在山路上搖搖晃晃, 有些顛簸。

    西燕國師看著坐在對面的元容,他手里捧著一卷書,神色閑散愜意坐在軟席上,車輿內寂靜無聲,只時不時傳來翻書的聲響。

    爐子上煮的茶水沸騰, 微澀濃醇的茶香飄蕩在空氣中, 西燕國師給元容倒了一杯茶水, 似是漫不經心道:“太子殿下可知, 我們啟程那日, 靖親王便被人發現,自縊死在了驛站里。”

    “是么?”元容看也沒看那杯茶, 垂著眸, 眼皮都沒抬一下:“大抵是干了虧心事, 畏罪自盡。”

    “說是自縊, 靖親王卻沒有理由這樣做。怕不是你們北魏的皇帝按耐不住, 想要趁著此事鏟除異己,再偽裝成畏罪自盡的模樣, 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這皇室果真是冷血無情,什么兄弟情, 父子情,都比不過那皇位……”

    西燕國師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元容打斷了:“國師大人,舌頭用來品茗和嘗味,而不該用作搬弄是非。北魏的國事, 何時容得你們西燕人開口置喙了?”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輕飄飄的,像是飄落的雪花般沒有重量,卻聽得西燕國師心驚膽寒。

    元容分明是在警告他,若是他再高談論闊,對北魏的事指手畫腳,那他就要小心自己的舌頭了。

    西燕國師心中有些不忿,現在馬車已是行駛到了西燕的地界上,再有兩日左右的時間,便要抵達西燕國都,到底是誰給了元容勇氣,令他如此囂張?

    他還清楚記得,就在七八年前,那元容在西燕為質子時,還曾經卑微入塵的,祈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

    如今才過去了幾年,元容便長硬了翅膀,面對他時,也敢大放厥詞,用些似是而非的話恐嚇他。

    難不成以為他是嚇大的?

    西燕國師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木幾上,冷笑著:“希望太子殿下到了吾國君主面前,說話也能這般硬氣。”

    本是想扎一扎元容的心,誰料話說出去后,元容卻毫無反應,就像是他一拳揮在了棉花上,讓他不由有些氣惱。

    他咬著牙,在心里咒罵了一句,帶著兩分氣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到哪了?”

    坐在馬車前室駕車的車夫,答道:“快到幽城了。”

    說罷,車夫又忍不住補了一句:“國師大人,如此不分晝夜趕路,莫要說使臣們能不能受得了,連馬兒都撐不住了,需得歇一歇才是。”

    西燕君主還未說話,便聽見元容淡淡開口:“不歇,繼續趕路。”

    西燕國師聽聞這話,收回身子來,瞥了一眼元容:“倒是沒想過,你如此迫不及待見到吾國君主,日夜兼程,馬都累死了幾匹。”

    話音落下,元容卻沒有搭理他。

    他皺起眉來,猛地抬手掀起車簾,對著車夫道:“你快馬加鞭向前趕,若入夜前能趕到幽城,便就地尋個客棧歇一晚上。”

    幽城與西燕的國都緊挨著,到了幽城后,便離西燕國都不遠了。

    車夫聽見這話,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立刻挺直了起來,應了一聲,便揮著馬鞭繼續向前趕著。

    西燕國師冷冷瞥了一眼元容,原以為元容那么著急趕路,聽見他的話多少會有些反應,但事實上,元容依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仿佛將他當做了空氣。

    他不禁抬手握住那杯guntang的茶水,手指漸漸收緊,不知想到了什么,壓下的唇角,緩慢地揚了起來。

    囂張吧!傲然吧!等元容到了西燕國都,被那個變態的君主壓在身下盡情折磨之時,元容總會有低下那高傲頭顱的時候。

    許是有了盼頭,車夫在日落之前,竟提前趕到了幽城。

    幽城繁華又熱鬧,這黃昏之時,街頭上既有餛飩飄香的氣味,又有屋頂上的炊煙徐徐,充滿了煙火氣息。

    西燕使臣一行人,將數十輛寬闊奢華的馬車停在了幽城最大的酒樓客棧外。

    既然要歇,元容自然不會一個人在馬車里待著。這整整四日晝夜不停在趕路,也沒有條件沐浴更衣,對于他這種原本一天洗兩三次,略有潔癖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但只要想到,他這些犧牲都是為了能早一日趕到西燕國都,盡早殺了西燕君主,回到北魏與顧休休重逢,便又覺得值得。

    元容下了馬車,抬眸看了一眼那酒樓上的牌匾——黍離。

    這酒樓也是他名下的產業,與采葛坊一樣,遍布諸國各處繁盛的城池。

    他不疾不徐走了進去,等西燕國師安排好房間,便邁步朝著三樓雅間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