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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應眠:? 他仔仔細細想了一下,是因為昨晚嗎? 嗯。景瀾矜持地點點頭。 昨晚師尊說了要今日與他結道侶契,景瀾期待了一整夜。又顧忌著沈應眠的身體,滿心歡喜等著他用完膳,好在師尊終于主動提起。 沈應眠赧然,輕輕「哦」了一聲。 景瀾眼神鼓勵著他,等他主動提出來。但是沈應眠沒有,只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寢殿走。 景瀾:?? 不一會兒,他的腦子又轉了個彎,跟著追了進去,師尊想換身衣裳嗎?紅色的怎么樣? 換衣服做什么?沈應眠疑惑,我有點累,想躺一下。寢衣嗎? 呃景瀾的笑容徹底僵住,師尊忘了? 什么?沈應眠回頭看他,看到景瀾明顯受傷的表情。 師尊真的忘了?! 景瀾震驚、錯愕、傷心,眼里的光瞬間黯淡了下來,低聲說了句「沒事」。 而后徑直走到床邊,一言不發地開始整理被褥。 不知怎的,沈應眠就是從他高大的背影里看出了委委屈屈。 沈應眠瞬間有點慌。 瀾瀾?怎么了嗎?沈應眠手足無措地靠近他。 沒事。景瀾笑了一下,師尊累了便先休息吧。我沒關系的。 什么叫沒關系?! 沈應眠瞬間更是坐立難安,我我忘記什么事了嗎?我瀾瀾,你告訴我。 景瀾垂眼看著他,低聲道:我單知道有些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卻不知道師尊亦是如此。但這不能怪師尊,我要好好反省自己,一定是我昨夜做得還不夠好,沒能讓師尊滿意,所以師尊醒來便后悔了。 蛤??這么嚴重嗎? 沈應眠瘋狂回想昨夜他到底在床上跟景瀾說了什么話,還是做出了什么承諾嗎?可好像怎么想都想不到。 景瀾抿了抿嘴,嗯師尊想不起來,那應當是我在做夢吧,我太想有個名分了,連做夢都夢到師尊說要與我結道侶契,終究是我癡心妄想。 呃沈應眠想起來,他睡著之前好像是想跟瀾瀾說這件事來著,但他迷迷糊糊的忘記自己究竟有沒有說過。 景瀾觀察著他的神色,怪聲怪氣道:如果是星竹劍君,師尊也許就會毫不猶豫地同意吧? 沈應眠: 走,現在就走。 轉眼之間二人就站到了三生橋邊。 得逞的景瀾悄咪咪伸手去牽沈應眠,師尊當真愿意?我絕不勉強師尊。 沈應眠看向他: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茶。 景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便見沈應眠皮笑rou不笑: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 三生橋兩側長滿綠草,從懸崖之下的土地里直竄至云巔,也擋住了通往三生石的路。 景瀾嘿嘿一笑,湊近碰了下沈應眠的臉頰,施法在三生橋上打出一條通道。 走過三生橋便是三生石,結合雙方在雙生石下以血為痕寫下對方的名字,天神賜下祝福即代表結合成功。 但實際上修仙界里的人結為道侶很少會用這個法子,只因走過三生橋要經過一場測驗,若是道侶雙方感情不夠堅定,一個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 一開始總有人不信邪,非要去試試,可漸漸地便沒人敢試了,至今成功通過天帝考驗的道侶屈指可數。 沈應眠也是曾經偶然聽巫白衣提起過,才想用這個法子向景瀾證明他的心意。 他知道,景瀾總是沒有安全感,夜里熟睡時哪怕是沈應眠只有輕微的動靜,景瀾都會驚醒,然后將人抱得更緊。 嘴上亦真亦假提起方星竹時也是如此,景瀾只怕還是不夠相信他的心意,不相信沈應眠真的愛他。 沈應眠很少表達自己,此時此刻卻只想用實際行動告訴景瀾,他對景瀾的愛不比景瀾對他的少。 而只有在三生石下許下承諾才能得到廣告天下的待遇,這也是沈應眠想給景瀾的。 沈應眠主動牽起景瀾的手,踏上三生橋。 三生橋是一道搖搖欲墜的木板吊橋,人踩上去時晃動不止,但二人卻走得很穩。 他們手牽著手很快行至半道,天帝的歷練始終沒有降下。 二人對視一眼,都沒敢放松警惕,而是更加小心謹慎地往前。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們踩到對岸的草地上,吊橋之上還是一片平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順利得有些異常。 沈應眠心中有些不安。 景瀾捏捏他的手,師尊,一定是天帝也覺得我們情比金堅,一切的測驗都是多余的。 沈應眠點點頭,將心中的異樣壓下,伸出手指。 景瀾解下踏雪箭刺破二人的手指,在三生石上寫字。 可是無論他們怎么寫,血液卻始終無法在三生石上留下痕跡。 景瀾蹙眉,指腹用力地劃過三生石。粗糙的石壁劃破他的手指,很快變得血rou模糊,但那血卻始終只停留在指腹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