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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人們鞠躬朝拜, 又分門派各自向林向松問安。林向松則一一贈予各個門派禮物。 終于輪到靈劍宗,沈應眠領著林敏敏和井燃向前鞠躬。 兩年未見,沈應眠也怕自己失態。他垂下眼眸,借著面具掩蓋自己。 井燃上前一步:靈劍宗大弟子沈自牧攜門派十二名弟子向林宗主問安。 林敏敏:代家父林士誠向林宗主問安。 林向松座下大弟子捧著一個木盒子上來, 交與沈應眠,這是瑯峰宗贈予你們靈劍宗的劍譜,望靈劍宗弟子勤加修煉, 壯哉我劍修隊伍。 沈應眠彎腰低頭示意, 欲帶著師弟師妹行禮退下, 卻聽得高臺之上傳來威嚴聲音:座下何人?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沈應眠抬頭看向林向松,還未有所動作就聽到身旁的井燃連忙道:林宗主,這是我們靈劍宗的大弟子沈自牧,因前來瑯峰宗的路上臉上起了紅疹,恐嚇到各位仙長,故而一直戴著面具。 林向松臉色一沉,放肆!我是在問他問題。 井燃還想再說,卻被沈應眠攔住。他以手為筆在虛空輕劃,很快,一行字出現在林向松面前。 林向松靜默片刻,并未多言,下去吧。 林向松沒有強硬要求他將面具摘下來,沈應眠倒是有些驚訝。不過若是一直這般順利,倒是能少了很多麻煩。 在凌虛殿聽完林向松的教誨之后,便有白衣弟子來帶他們下去分房。 林敏敏帶著幾名女弟子與沈應眠他們分開。 男子這邊的房間分配為抽簽式,十人一間房。 井燃抽到一張簽,趕忙湊到沈應眠身邊,大師兄,我們在一塊兒嗎?我在觀海苑。 沈應眠搖搖頭,將寫著「星河苑」的簽給他看,井燃的不悅當即躍然上臉。 他拿著兩個簽去找了瑯峰宗的弟子,我師兄無法說話,日常與他人交流可能存在一些困難,能否讓我與他住在一間房? 那弟子尚且有些猶豫,沈應眠已經走過來拿走了簽,朝井燃搖搖頭比劃道: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井燃實在放心不下,整個人都有些著急,師兄!可是咱們門派的人沒有一個跟你在一塊兒,我有些擔心 不用。沈應眠十分堅持,你是覺得我是個啞巴就沒有自理能力了嗎? 此話一出,井燃再無話可說。 沈應眠忽略了井燃眼中的不滿情緒。 井燃忿忿不平的郁悶情緒一直持續到了晚宴。 眾人聽林向松說話,他幽怨地看著沈應眠,眾人吃飯,他還是時不時幽怨地盯沈應眠,而后者始終十分淡然,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林敏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伸手在井燃面前揮了揮,你干嘛一直看著大師兄啊? 井燃氣鼓鼓的:管好你自己。 林敏敏:?? 她哼了一聲別過臉,下一瞬便學著他一樣盯著宋清羽看。 沈應眠不是察覺不到井燃的目光,來到這里之后也更加篤定這件事并不是他多心。 思及此,沈應眠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景瀾,想起數年前的仙門大會。 他喝了些酒,雙目迷蒙地看向四周。 周圍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可卻沒有一個人是他的瀾瀾。 也許是有些醉了,沈應眠終于肯承認,他想瀾瀾了。 五年的朝夕相處,景瀾帶給他的情緒價值是誰都不可以替代的。 若不是若不是 沈應眠閉上眼睛,仰頭灌下一口酒。 師兄,你少喝點。井燃按住他的酒杯。 沈應眠卻不管不顧拂開了他的手。 瑯峰宗的酒、瑯峰宗的空氣里都有他熟悉的味道,在這樣一個夜晚,輕而易舉地將他有意塵封兩年的記憶喚醒。 沈應眠很久沒有這樣醉一回。 宗主召開仙門大會,為何不派人發請柬給我?莫非是不把我當瑯峰宗的一員了? 身后驟然傳來久違卻又讓沈應眠無比熟悉的聲音,沈應眠幾乎以為自己醉得太厲害出現了幻覺。 直到身邊的人連著井燃一起紛紛扭過頭去,沈應眠才有了些實感。 周身血液幾乎在這一刻逆流,他僵在原地。 唯有他一人未曾把目光投向月光之下逆著光而來的男人。 就連林向松也站了起來。 他臉色不佳,似乎想做什么,又被身旁的巫白衣攔住。 宋清羽小跑著來到景瀾身邊,景師兄說笑了,快請坐。 狄楚桓笑著拱手:抱歉啊,我們來晚了。 他有意避開了自家哥哥的目光。 景瀾似笑非笑,沒說話,只偏頭看向狄楚桓。 招靈術給他指引的方向的確就在這里,但不知為何,靠得這般近時卻反而察覺不到任何痕跡了。 狄楚桓搖搖頭。 景瀾垂眼冷森一笑:有我的位置么? 有!宋清羽趕忙領他過去主桌。 這是誰啊?怎么這么囂張? 是勾玉仙尊的徒弟景瀾。 噢,這幾年好像都沒怎么聽到他了,我聽說他跟仙尊吵架之后就意志消沉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