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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移風眼中倒映著如畫一般的美景, 心底的暖意不再壓制, 彌散到各處,只覺得四肢融融神魂顛倒。 那就,請先生好好看看了! 未盡的言語消失在兩人的唇間,芙蓉帳內春意暖暖。 這筆生意做成后謝家陸續又收成了幾批藥材,都放在鎮上的鋪子里,漸漸的周圍幾家藥鋪也都知道謝家鋪子里做著賣藥材的生意。 比起外地來的藥商謝家鋪子里的藥材品質上乘價格也不算太貴,于是便和謝家鋪子簽訂了長期購買的契約,謝家算是有了穩定的客源。 氣候和地理環境決定了一座山頭上出產的藥材種類不算太多,但數量足夠,這些藥材供鎮上的幾個藥鋪綽綽有余。 謝家出產的藥材,藥效比尋常藥材要好上三分,但讓謝家藥材出了名的還是縣里的事。 之前葉遠閑曾在縣衙里幫著治療了一個少年,那少年原本是縣太爺背后的大族家中的嫡系子嗣,因著家中局勢不穩怕被人謀害了性命,所以特意送到了偏遠的康寧縣來養病。 而初春的一場風寒差點要了那少年的性命,還是葉遠閑施以援手才將少年的命救了回來,也祛除了少年體內的隱患。 只是少年畢竟多年臥病在床,雖然去了病根但身子骨一直虛弱,閑暇時間也得幾味補藥不斷溫養著才好,而問題就出在這幾味補藥上。 少年的補藥一直是從縣里的安康藥房買的品質上佳的藥材,前幾日一場雷雨過后,縣里的路有一段塌了,外面的馬車進不來,藥商自然也被擋在了外面。 而這藥材雖然溫補但也不常見,縣里好幾家醫館都沒有存貨,只得去鎮上的藥館里碰碰運氣,一來二去就找到了謝家的藥房。 這藥就是當歸,卻不是尋常當歸,而是藥力溫而足的老當歸。 而葉遠閑之前就曾將每種藥材都用靈力催生了幾株當作老藥存著以防萬一,如今安康藥房的人求到了門上,價錢給的也合理,葉遠閑便賣了一株給他們。 正是這一株老當歸,讓喝了多年依舊不見好的少年的身體有了些許起色。 為少年診治的幾位大夫對此大為驚奇,幾番查證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謝家的那株老當歸成色極為醇厚,所以藥效才格外好些。 如此以來,幾位大夫立刻將那少年的補藥全部換成了謝家出產的藥材,連服了幾日后果然見那少年身體有了好轉,于是謝家藥材的盛名就這么傳了開來。 謝家的藥材品質好并不缺買家,所以藥鋪的事葉遠閑并沒有過多的費心。 就在他們準備動身去縣城買玉的時候,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上了門,是那少年。 聽說是葉先生治好了我的病,和澤今日特意前來道謝。少年生的蒼白羸弱,微圓如小獸一般的眼睛里透著堅毅。 葉遠閑頷首:只是湊巧罷了,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叫和澤的少年也只點了點頭便換了話題:今日前來和澤還有一件事要勞煩先生,不知先生可方便? 說來聽聽。葉遠閑點頭,他身邊的謝移風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 不知先生這里可有老參?和澤問道。 葉遠閑點頭:老參有,但公子目前的情況并不需要老參進補。 少年的眼里迸發了些許光彩,語氣帶上了掩飾不住的雀躍:不是我用的,先生手中的老參可過了百年?是否有五百年的參齡? 別看話本戲曲中動輒便是千年老參,實際上過了百年的老參就已經極其難尋,五百年的那就已經是可以上供給帝王所用的了。 葉遠閑手中的老參不少,大多是他和謝移風去山上時采挖的,年份都在百年以上,其中一株到了八百年歲,這在天佑朝也算得上是極其珍貴的寶物了。 還有一株的年份比這株更長,不過卻是葉遠閑以靈力催生而成,老參里蘊含的靈氣遠比自然生長的要來的多,是他之前以防萬一給謝移風準備的。 五百年份的老參自然也有,只是這樣成色的老參罕見,公子若是想要,那定然要說出用途來才行。葉遠閑順著謝移風傳來的話音說道。 和澤遲疑半晌,他從越銘口中得知這兩人身份并不簡單,恐怕不低于他。再加上人術士的身份,和澤選擇賭上一次:之前我父身體抱恙,需要一味老參補身,但族中老參已然用完,所以我便來問問先生,請先生割愛將參賣與我,價錢由先生定。 葉遠閑質疑:想必公子出生不凡,這五百年老參雖然罕見,但以公子族中勢力,多費些心也定然有人送上門去,為何卻要公子親自到我這里來找? 和澤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揚起的下巴依舊倔強:我父身份貴重,族中宵小覬覦我父之位,可他們那副腌臜做派,如何能抵得上我父一根手指,不過是小人作祟罷了。先生若有何需要盡管提出,即便我做不了主,等我父身體恢復,自然都能幫先生辦到。 出乎和澤意料的是葉遠閑并未太多糾纏,反而爽快道:一千兩銀子就夠了。 一旁的謝移風將裝著老參的盒子遞了過去:看看成色。 和澤驚訝于這價錢的低廉,所以迫不及待的讓身后跟著的老者去查看老參。那老者仔細看了又看聞了又聞,最終掩飾不住喜意道:公子,這參并無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