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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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前天晚上射殺了幾只狼,知道你喜歡吃狼rou,最大的一只給你扛來了。”巴虎拍了拍牛皮袋,“你讓你的人把狼rou扛走,袋子我還要拿回去的。” 扈縣丞招了下手,立馬有人過來處理。 “之前你爹來過,說是聽人說滿都拉圖偷了你一半的牛羊走?這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牛羊我也追回來了。他過來就是跟你嘮嘮這事啊?還是求你幫啥忙了?比如打聽滿都拉圖的消息?”巴虎一臉的不屑。 所以說了解你的還是你的仇人,扈縣丞笑:“真是親父子,你爹托我打聽滿都拉圖的消息,他說滿都拉圖再怎么jian詐也不會做雞鳴狗盜的事,怕他在大康遭人威脅了。” 巴虎哼了聲,有他那樣的老子,生下什么樣的兒子都不足為奇。 “王都的軍隊什么時候過來?快了吧?”巴虎懶得再談滿都拉圖的事,問起另一件他關(guān)心的事。 “你問這事做甚?還是說要跟著軍隊去大康找你大哥?” “呵,我是吃飽了撐的?”巴虎瞪大了眼睛,他就是瘋了也不會干這么下作的事。 “我今年提前回來就是想帶蜜娘看看王都軍隊路過時的熱鬧,之前大居次路過的時候她沒看到。” “快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了,昨天軍隊離開了古川。”扈縣丞看見下屬出來就知道來事了,“要是沒事就不跟你嘮了,我還有事忙。” “你忙,我也走了。”巴虎拎了牛皮袋子又拐回去,剛走近扈縣丞家就見蜜娘已經(jīng)在等著了。 “見著人了?”巴虎快步走過去。 “沒,趙阿奶跟婉兒都不在家,我把狼腿放在她們鄰居家里了。”蜜娘扯著巴虎的衣角跟他走,到了沒人的地兒,她拽住男人的小拇指,軟聲說:“我們在古川的家是哪樣的?” “獨門獨院,青磚瓦房,有兩個占地不小的牲畜圈棚。但說是在古川,其實離都城很遠(yuǎn),站房頂上都看不見都城的城墻。”巴虎反手攥住她的手,他的手又粗又硬,蜜娘手上也有不少繭子,但捏著很軟,握著也很舒服。 “快了,再有不到一個月我們就回去了。”家里還有人等著,兩人路上腳步也不慢,到家了就見人盤腿坐地上在給巴拉和阿爾斯狼梳毛,大黃警惕地坐在不遠(yuǎn)處盯著。 “娘,不急著回去吧?晌午在家吃飯。”巴虎說。 “我要是不回去,晌午就你爹一個人在家吃飯了。”巴虎娘有些猶豫。 蜜娘看出巴虎有些失望,出聲說:“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兒子打了幾只狼,說是要燉鍋狼rou給你補補身子,你就讓他盡盡孝心。” “哎,那我晌午就在這兒吃飯。” 巴虎娘立馬眉開眼笑,有這一出她看蜜娘順眼了不少,誰的兒子誰了解,巴虎就不是個感情外露的人,就是有那個心也不會說什么補身子盡孝心的話。 “我出去一趟。”蜜娘提起另一個籃子里的狼腿,給這母子倆騰地說話。 蜜娘一走,巴虎娘臉上的笑就換上了憂愁,“巴虎,你大哥他真偷你牛羊了?” “嗯。”巴虎只應(yīng)了個聲,等著看他娘怎么說。 婦人早就知道這事假不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如今垂著腦袋沉默地坐著,整個人像是抽去了骨頭。 “滿都拉圖怎么變成這樣了呢?我跟你爹也沒短他什么,小時候看著挺好的孩子,當(dāng)?shù)哪昙o(jì)了竟然偷上了親兄弟的東西。” 巴虎不說話,就站著聽她翻來覆去地念叨,等她說累了才開口:“都老大不小了,你管不了也管不住,就當(dāng)不知道這事,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你跟你媳婦可要好好過日子,遇上難處了給娘說,別走歪門邪道。”婦人嘆氣,她也只能來巴虎這邊嘮嘮,阿古拉成日不著家,三丹不耐煩聽她說這些,老頭子肯聽她又不敢在他面前多說,說多了他跟著愁,一愁他就喝酒,喝醉了…… “你坐著,我去剁rou燉湯。”狼rou不如羊rou軟爛,不及牛rourou香,但它滋補,每年秋冬燉一鍋狼骨湯,冬天少受許多罪。 巴虎娘對巴虎娶媳婦后還自己做飯沒意見,她在家也很少做飯,看蜜娘回來了還招手讓人過來陪她說說話,問問巴虎平日里的事。 “蜜娘,你身體如何?回來之后可有去看過大夫?”婦人問。 好好的,看什么大夫。 “沒有,娘為何覺得我要去看大夫?”蜜娘納悶。 “每個月月事可準(zhǔn)?這個月可來了?” “來了,娘你是不是覺得我有身孕了才胖的?沒有,我肚里只有牛rou羊rou狼rou,就是沒有孩子。”短短半天,蜜娘就覺得好累,比在夏牧場驅(qū)趕打架的牛羊可累多了。 “別急,不是催你。娘是怕你們小兩口不知事囑咐你們幾句,再有一個月就要回古川了,哪怕是坐勒勒車也顛簸,更別提騎馬了,有不少婦人都在遷徙的路上掉了孩子。你現(xiàn)在沒懷上也好,但等出發(fā)回古川的時候你記得讓巴虎帶你去看看大夫,懷上了咱們就注意點,沒懷上也求個安心。”漠北苦寒,婦人生養(yǎng)不易,有些年輕的婦人在遷徙的路上落了胎,條件差沒養(yǎng)好壞了身子,之后在想懷上可就難了。 蜜娘聽了這話有些羞愧,低聲認(rèn)錯:“娘你別在意,今天好幾個人見了我都說胖了,也有人以此推測我懷娃了。我就是一時有些急,你別往心里去。” “沒事,我心粗,這點事在我這兒不是事。”不然早被老頭子給氣死了。 狼rou腥膻,rou質(zhì)發(fā)柴,越嚼越卡牙縫,平日里飯量很大的巴虎這頓也沒吃多少,三人放下碗筷后還剩半鍋的rou,拌了米飯便宜三條狗了。 “那我走了啊。”巴虎娘吹了個木哨子,在氈包后啃草的大黑馬撂著蹄子過來,“巴虎,你要是有你大哥的消息去給娘說一聲。”老大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她哪有不惦記的。 “老頭子還在家等著你,趕緊回去。”巴虎替他娘在馬屁股上拍了一鞭。 人走后,巴虎攬著蜜娘往回走,“我去睡覺,晚上我還要去守夜,你陪我去睡一會。” “我不瞌睡,我特別精神,我不睡。”蜜娘掙扎,她才不去,巴虎什么德行她還不清楚?話說的規(guī)矩,躺上床就不規(guī)矩了,大白天的,她可不陪他亂來。 男人笑著把亂撲棱的女人打橫抱起,他也精神,這個時候肯定睡不著,但蜜娘把他精神氣吸走他可就困了。 “你這樣我晚上可就睡不著了。”蜜娘還想爭取,脫了鞋子還不死心地攥緊了衣襟。 “那就白天睡。” 但隔天一大早,蜜娘睡的正沉,巴虎腳步匆匆回來把蜜娘從床上挖了起來,對著她要吃人的視線也不怵,“王都的軍隊過來了,幽州送糧的軍隊也快到臨山了,你不是要看熱鬧?快起來,等他們都走了你再睡。” “這么巧?一南一北的撞上了?”蜜娘精神了,手腳利落地穿衣裳,指揮巴虎去給她端洗臉?biāo)?/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第三十八章 軍隊還沒過來, 只是隱隱看得見影子,但地面上的震動已經(jīng)很明顯了,散亂的腳步聲, 沉重的牛蹄聲。一直到打頭的隊伍露面,蜜娘才清楚她判斷錯了, 人騎在馬上, 散亂的腳步聲不是人的。 “都往后退,別擋著路。”提刀的衙役沿路把看熱鬧的人往后推。 “那個穿烏色官袍的是衙門里的官爺?挺年輕的哎。”蜜娘踮著腳探頭,來漠北小半年了,扈縣丞她見過好幾次, 但衙門里縣令大人她一次也沒看到過。 “年不過三十,肯定年輕。過來了,別說話。”一行身穿銀色護(hù)心甲的騎兵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臨山牧民活動的范圍,走在最前方的騎兵下了馬跟縣太爺說了幾句話又上了馬,面容自然地跟周遭圍觀的牧民頷首, 片刻的功夫就走遠(yuǎn)了。在這之后,浩浩蕩蕩的牲畜群帶著雜亂的叫聲踢踏著走了過來,馬群走在最前方, 牛群次之, 羊群落在后面,駱駝跟在最后,兵卒則是圍成了圈走在牲畜群的最外圍, 這樣能保證不會有掉隊的牛羊。 “等軍隊從大康回來, 他們也會用這樣的陣仗來幫我們驅(qū)趕牛羊,有他們在, 我們晚上不用睡在外面防狼偷羊, 更不會有壞心眼的鬧事或是打劫。”牛馬踏在地上的聲音很響, 巴虎必須湊在蜜娘耳邊說話才能讓她聽清。 蜜娘揉了揉耳朵,偏開頭避開呼出的熱氣,耳廊上的癢感打斷了她心里止不住的震驚。這可是王都的軍隊啊,這要是在大康,怎么都不能是平民百姓能接觸到的,還幫牧民趕牛羊? 一匹矯健的黑馬路過蜜娘跟巴虎面前是打了個鼻哨,惹得蜜娘多看了它兩眼,“它看著比我們家養(yǎng)的馬好像厲害許多?” “進(jìn)貢給大康皇帝的馬,哪有差的,這些都是戰(zhàn)馬,我們家里的馬可比不上它們。”巴虎養(yǎng)馬基本上就是放養(yǎng),隔個三五天去看一下確定一下行蹤,旁的就不管了。疏忽點的,家馬變成野馬也不是不可能。 羊群一過來,路邊站的圍觀的人不用衙役喊自覺地往后退,蜜娘攥著巴虎的衣角避開人走,停下腳的時候聽到有耳熟的聲音,打眼一看是木香她們。 “你們也來了啊?”蜜娘笑瞇瞇地拋棄巴虎。 “是,這場面難得見一次。”尤其是騎在馬背上的兵卒,銀色的護(hù)心甲顯得他們很是威武,個頭又高,身形挺拔,不像上了歲數(shù)的牧民挺著圓滾滾的肚子。 旁邊有人聽了這話,臉上立馬有了笑,偏開頭看過來說:“不算難得,每年都能見,等他們返回的時候,我們還能跟他們同走一程路。” “每年都有也還是罕見,不然阿嫂你也不會抱了孩子一大早過來瞧了,還沒吃飯吧?”木香說的俏皮,她可聽到了,阿嫂剛剛還在跟旁邊的人談?wù)撜l誰腿長,聲音可大了。 “不缺這頓飯。”抱著孩子的婦人大笑,她就圖個眼福,家里的男人整天油光滿面,膩著她的眼睛了。 距最前頭的騎兵過去大概有半個時辰了,走在最后的駱駝才露了面。牛羊馬數(shù)量眾多,這一路走過去,沒過腳踝的青草都給踏的稀爛。等蜜娘回去吃了飯聽到車轱轆聲再過來,看不到尾的運糧隊又順著稀爛的草地碾了過去,運糧車過去,草地上留下半指深的車輪印。 兩牛拉著一輛車還走的費力,每輛運糧車都跟著一個挑著扁擔(dān)的人,遇上卡著車轱轆了就招呼人把車轱轆給抬起來。巴虎陪蜜娘看了一會兒就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被蜜娘趕回去睡覺,他又把大黃套了繩給送過來,“你倆坐這兒看著,我先回去睡了。” “哎呦,你倆這黏糊勁看得我牙酸,大白天的,誰還能把你媳婦給拐走了?” 蜜娘看了眼巴虎,見他眼神迷茫就知道他也不認(rèn)識說話的婦人是誰,她沖著對方羞澀一笑,手上推著巴虎讓他趕緊走。 “小兩口感情挺好,巴虎成了家也會關(guān)心人了。只看他今天的樣子,哪想得到之前沖著他爹喊打喊殺的兇惡模樣。” “他為啥打他爹?”蜜娘臉上的笑不及眼底,巴虎打他爹時不時有人罵,他打他爹是為了維護(hù)他娘怎么就沒人夸?要罵也是該罵巴虎爹打女人。 “你不知道?你沒聽說過他跟他爹打架的事?你這丫頭嫁人前都不打聽的啊?”婦人顛著腳走過來,還沒靠近就見臥著的雜毛狗呲了牙,她及時止住腳,站在不遠(yuǎn)處叭叭地說巴虎拿刀砍他爹,用鞭子打他爹,用腳踹,按地上往死里打。 “打得可兇了,拉架的拉都不開,看得我們是心驚又心涼,這哪是養(yǎng)了個兒子,可不就是生了個仇人。” “總要有個緣由吧?巴虎又不是瘋了,想起來就去把他爹打一頓。”蜜娘裝傻,又問:“嬸子,你可知道巴虎為啥會跟他爹打架?” “這個啊,聽說是他爹喝醉了發(fā)酒瘋打人,他娘估計是說了惹人不高興的話,挨了他爹的拳頭。”說起巴虎爹,婦人言辭模糊,左一個聽說,右一個估計,跟指責(zé)巴虎時態(tài)度相差甚大。 “這可不就是緣由,巴虎打他爹是為了維護(hù)他娘,為了給他娘衤糀出氣,他成家前也是會關(guān)心人的,也不是嬸子你說的只會喊打喊殺的兇惡模樣吧?還是說他跟你們誰打過架,拎了刀上誰家去找過麻煩?”蜜娘換了個姿勢,眼神緊攥住對方,話卻說的隨和,“嬸子有幾個孩子?多大了?” 說巴虎的事怎么扯到她身上了,但婦人還沒如愿挑起蜜娘的情緒,她按耐著不喜,說:“我有三個娃嘞,最大的也十三了。” “孩子他爹可打過你罵過你?”注意到婦人聽了這話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雙手交握扣著指甲,一看就是想回避這個問題。蜜娘臉上的笑真切多了,繼續(xù)問:“你挨打挨罵的時候你的孩子是維護(hù)你還是事不關(guān)己地躲出去?等你挨了打,你男人消了氣,孩子又若無其事的回來吃飯睡覺?” “我男人可不喝酒打人。” 看這話說的,打人還要給加個事因了,“不喝酒打人,那也因為其他原因打過。” “我不跟你說了。”婦人被戳破臉皮惱羞成怒,瞪著眼噴吐沫星子,一臉慍怒地指責(zé):“你這人惡毒得的很,我就跟你搭個話,說起巴虎的事也是你主動提了我才給你說的。聽了你不高興,又攀扯我做啥?我家里好得很,反正不會養(yǎng)出要殺老子的兒子。” 蜜娘一點都沒惱,等她說完了才搖頭說:“論起惡毒你是我?guī)煾福突⑸踔炼疾徽J(rèn)識你是誰,但你見到他就憋不住一再給人說他兇惡不孝,絲毫不提他跟他娘關(guān)系融洽,生怕別人知道了他的好。要說你嫉妒吧,你嫉妒的也該是我婆婆才對,畢竟她有個一心維護(hù)她的兒子,為了保護(hù)她不惜跟親爹反目成仇。但你話里話外都是在抹黑巴虎,你看不慣他,甚至是想毀了他,難道是因為你沒有一心惦記你的兒子,就看不慣有這樣的孝順兒子活著?” “胡說八道,我嫉妒你婆婆?她一個隔三差五挨頓打的傻子,我會嫉妒她?”婦人滿臉的嘲諷和不屑,抱著手臂說:“見過巴虎打他親老子的人都看不慣他,也不止我一個,你也不用張口就胡扯,我今天也是倒霉來跟你說話,以后見了你我繞彎走。” “我想著因為眼饞別人孝順的兒子就想著抹黑他毀了他不太可能,畢竟依你手上臉上的痕跡來說,你也不是個能閑下來扯閑篇的人。”蜜娘沒受她的影響,手搭在膝蓋上繼續(xù)說:“一群人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是沒有數(shù)年如一日的惡意,想來還是巴虎不知什么時候威脅到你們的利益。是他運氣好,五年間把一百多頭牲畜發(fā)展到上千頭?還是你們的牲畜受了災(zāi)遭了瘟,而巴虎的牲畜群逃過一劫讓你們眼紅了?或是他養(yǎng)的牛羊身強體壯,租戶更偏向租他的牛羊?想來也就這么些原因了。” 蜜娘嘖嘖有聲,“可真惡毒啊,本事不如人,只會搞這下三濫的把戲。可惜還是沒如你們的意,巴虎活得好好的,牛羊一年比一年多,娶了媳婦成了家,沒有父兄幫他,以后也會有兒有女,有子有孫。” “隨你怎么說,愛怎么說怎么說。”婦人不承認(rèn),但她心虛了,沒詞辯解了,尤其是不時路過的運糧車聽到動靜都側(cè)耳聽一耳朵,好奇的目光掃在她身上讓她站不住了。 “今天是我倒霉,以后我再好心多嘴我自打嘴巴。”撂下這么一句,婦人急匆匆地抬腳走人。 “那你臉都要扇腫了。”蜜娘哼了聲,從地上站起來掃了眼周圍的人,她跟那婦人爭執(zhí)的時候周遭可不止這零星幾個人。 “再讓我聽到你編排我男人的瞎話,我攆你家里也要把你牙給扇掉,不打腫你的狗嘴都對不起巴虎那兇惡的名聲。”她沖著婦人的背影喊。 “他娘的,你們這么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巴虎打死了你爹。”蜜娘越想越氣,也就巴虎沒依靠,但凡有個強勢的長輩,能任這些陰狠的人從他十四歲欺負(fù)到十九歲? 蜜娘這么含沙射影地罵,周圍的人聽到了屁都沒敢放一聲。巴虎嘴笨又是個男人,就是聽到了也只是沉著臉走開,他新娶的媳婦可不一樣,嘴皮子厲害著呢,從頭到尾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思路也沒被帶跑偏,對方說的越多她猜測的越準(zhǔn)確。這小婦人有些可怕。 運糧車上的東西由麻袋裝的糧食變成了堆滿車倉的青菜以及榛子板栗,正是有看頭的時候,蜜娘沒了興致。她帶著大黃氣勢洶洶地回了家,推醒在床上睡覺的男人,“起來,帶我去戌水看大夫。”臨山的醫(yī)館主要是賣成藥收藥材的的,沒有坐館的大夫。 看大夫?巴虎在嘴里重復(fù)了下,迷迷糊糊地領(lǐng)會到意思立馬掀了被子坐起來,“怎么要去看大夫?你哪里不舒服?” “我要去看看我有沒有懷上孩子。”蜜娘說的理直氣壯。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孩子?巴虎蹙著眉頭有些緊張地望著蜜娘肚子,“月事不是半個月前才停的?我記得你說過來月事了就意味著沒懷孕,還是我記岔了?” “我就是想去看,你快起來帶我去。”蜜娘把他的袍子和鞋子都提到床邊,抱著男人的手臂晃,“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帶我去嘛,看了我安心些。” 看看看,巴虎繃緊了皮扒掉蜜娘的手,快手快腳地穿衣穿鞋,“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話,我?guī)闳ァ!眲e說是戌水了,古川他都能跑死兩匹馬帶人趕過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