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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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鶯娘沒說假話,蘭娘長得的確不差。 “那蘇合還巴著蜜娘不放?明眼人誰看不出來蜜娘對他沒意思啊,恨不得躲著他走。”蘭娘氣悶,她跟蘇合見面的次數還多些呢。 “你長得不合人家眼緣唄,蜜娘那張臉看著就甜滋滋的,她現在還有些瘦,等她再胖點你再看,又是一番滋味。”木香瞥蘭娘一眼,說了句實在話,“男人就是個賤皮子,就想吃那夠不到嘴的rou,你越上趕他越不稀罕。” “蘇合那人有啥好的,不就是個屠戶?這臨山的牧民哪個不會宰牛宰羊,我看他就是個偷懶的。蜜娘沒看上,你也別惦記。”婉兒也隨口勸了兩句。 蜜娘跟蘇合已經走近巴虎了,巴虎抬頭看了眼,先認出了蘇合。他把手里的rou放地上讓大黃繼續吃,站起身皺眉看了蘇合一眼,這才注意到蘇合旁邊的有些眼熟的姑娘,他多看了兩眼,還是沒認出來。 “你專門找過來看大黃啊?”蜜娘先開口,“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聲音巴虎認得,他震驚地反復打量蜜娘兩遍,著重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兩瞬,一個月前還兩頰凹陷,皮膚蠟黃,唯一亮眼的就是那對黑黝黝的眼睛。 “你不說話我都沒認出來,胖了不少。”巴虎心里想的話脫口而出。 “有奶有rou地補著,再不胖些可糟踐好東西了。”蜜娘笑了笑,晶亮有神的眼睛彎了道月牙。 “那肯定的,我賣給你們的rou都是rou膘好的好rou,雖然有些膩,但養人啊。”蘇合趁機插了個嘴,他探究地看向巴虎,問:“什么時候走?” “你誰啊?”蘇合一開口,巴虎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心情瞬間就不好了,他毫不給面子,硬梆梆地懟他:“我走或留關你屁事。” “你這人脾氣還這么臭,我倆從小就認識,你能不記得我是誰?”蘇合包容一笑,對蜜娘說:“我這兄弟要面兒,他被他爹追著打被我看到過,之后就……” “蘇合!”巴虎這下是真生氣了,虎目一瞪,牙關緊咬,指著他鼻子罵:“你再給老子胡說八道,老子提著腿給你按水里淹死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蘇合對蜜娘聳了聳肩,也不敢再惹巴虎,“你們是不是還有話聊?我過去等你。”他怕巴虎這莽子脾氣上來了說打就打。 “你可以先過去摘菌子,或是有事先回去也行。”蜜娘雖然是被巴虎突然變臉嚇了一哆嗦,但也沒因為蘇合的話對巴虎生了偏見。 “你跟他、他咋跟你走到一起了?”巴虎緩了口氣,但說出的話還帶著少許怒氣。 “我們住一起的幾個人每天出幾文錢去蘇合鋪子里買斤羊rou回來燉湯喝,次數多了也就熟悉了。”蜜娘看著他,“你倆不合?” “他不是個好東西,從小在私塾里就抱團帶頭欺負小姑娘,長大一點了還喜歡告狀,說話也不坦誠,喜好玩弄心眼。”巴虎想了想,還是悶聲說:“他剛剛說的不算假,但我挨打是他故意趁著我爹喝醉了嚼舌根,我被我爹打他就在外面看著。” “他不是個好東西,你離他遠點。”巴虎著重強調這句話。 “我也不想理他,但他經常過來找我們。”蜜娘苦惱地皺起眉頭,別看蘇合一副看上她的樣子,但她感覺蘇合對她沒有愛慕之意。 “他這個人就是難纏,還厚臉皮,不知羞恥,而且還記仇。”巴虎毫不吝嗇地說蘇合壞話,他掀起眼皮看著蜜娘,“你要不以后到我家里買rou?” “你家也賣rou?” “……風干牛rou你可吃過?不論是燉湯還是生吃都好吃。”巴虎指了下大黃,但大黃已經把rou啃光了,“我待會兒再給你送一塊兒過來嘗嘗。” “不用了,我也不怎么去買rou,都是鶯娘跑腿的。”蜜娘收斂了臉上的笑,巴虎這一舉動又讓她生出他對她有意思的錯覺,“我還要去找菌子,你要是想大黃了,你就牽走帶它玩一天,晚上它自己會回去。” “哎……” “還有事?” “蘇合他不是好人,你別信他的話。”巴虎鄭重說。 “謝你提醒,我會分辨的。”蜜娘點了下頭,這次一直到翻過山包都沒再回頭。 蜜娘這話讓巴虎心頭更是惴惴,他比誰都清楚蘇合這人的歹毒,而且還會掩飾,蜜娘會不會被蘇合蒙騙過去? 他極度不放心。 “巴虎跟你說啥了?”蜜娘一走過來,蘇合就忍不住打聽,還苦笑道:“我猜他肯定說我壞話了,他以為我在他爹面前告狀了才害他挨打,之后就一直誤會我,任我再怎么解釋他都不聽。” “你猜對了,他說你不是個好東西。”蜜娘是盯著他的臉庡?說的,所以在蘇合聽了這話后,眼里閃過的怨毒沒躲開她的眼睛。 “他還是這么執拗,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他跟他爹的關系才越來越差,他爹……” “蘇合。”蜜娘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背后談論人,也不想聽巴虎有怎樣的往事,我要去摘菌子了,你呢?” “我陪你一起。”蘇合三兩步走到蜜娘前方,倒退著走,盯著她問:“巴虎說我壞話的時候你有沒有把這句話說給他聽?” “我說我自己會分辨。” 蘇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大笑兩聲,腳下被絆了一下還說:“蜜娘你慢些走,注意地上的草,別摔了。” “賤皮子。”蘭娘低聲呸了一口。 “笑個羊蛋,惡煞。”巴虎也聽見那囂張的笑,越發氣悶。 作者有話說: 惡煞:人渣 第十八章 大黃吃完了牛rou就想跑,巴虎見狀一把扯住了它的狗腿,“晌午到我家吃飯,我宰羊,傍晚再送你回去。” 大黃掙了掙狗腿,后脖頸又被抓住,只得不情不愿地跟著男人走,還不時地往羊群看去。 遷徙牛羊時巴虎留了五只閹了的公羊給守家的男仆,他直接帶著大黃去了離家不遠的草場。 “東家,你還沒走啊?”男仆聽到腳步聲驚訝出聲。 “明早就走。”哪怕不情愿,巴虎也不能再拖時間了,上千頭牛羊他不放心交給男仆看守,他又沒有給他搭把手的父母兄弟,只得自己辛苦點親力親為。 “你忙你的,我趕頭羊回去宰了。”巴虎選了個頭最大的那只羊,眼睛觸及到尖銳的羊角時,心里一動。 大黃一看巴虎的動作就知道是啥意思,激動地狂搖尾巴,上蹦下跳的跟在羊屁股后面往回攆。 “這狗個頭小了點,看著也有點用。”男仆咂咂其舌。 “的確機靈。”巴虎滿意瞥他一眼,活像是他的狗被夸了。 羊交給大黃,巴虎回到氈包里抽了兩把刀出來,在羊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刀捅破了心臟。鮮紅的血順著刀柄流到粗糙有力的大手上,失去力氣的綿羊應聲倒在地上,愣是沒發出一聲慘叫。 巴虎提著羊腿給挪了個位置去剝皮,大黃熟練地走過去舔羊血,一看就知道一人一狗沒少配合。 剝羊皮是個技術活兒,薄了,羊皮劃破會影響價錢,厚了,揉制的時候一堆臭rou熏的人惡心。巴虎斂下眉眼,右手握了把薄刃手刀,左手鮮血淋漓地卷著羊皮,順著扯拽出的縫隙一刀一刀劃下去。連身邊有人走過來了都沒發現。 “東家,你早上出門不久,阿古拉少爺來過一趟,什么沒說又走了。”朝魯等巴虎把整張羊皮完整剝下來才敢說話。 “到家里了?”巴虎提著羊皮起身走到河邊洗手,順便把羊皮給泡在水里浸濕,他聽到阿古拉的名才想起他大哥,“可聽說過滿都拉圖的消息?” “沒有,阿古拉少爺也沒來家里,我是在路上看到他的,他不知跟誰說了兩句話,之后調轉馬頭就走了。我剛剛看到你就想著來跟你說一聲。”朝魯接手巴虎的活兒,切開羊腹撈出內臟,心肝肺再片坨鮮羊rou煮一鍋羊雜湯,羊肚和羊腸灌上羊rou掛著風干可以多擱一些時日。 “東家,你砍羊角做甚?”朝魯卸掉四條羊腿,看巴虎拿個砍刀還在砍羊角,這東西又不能當柴燒,費勁砍了有啥用? 巴虎不耐煩地抬眼看朝魯,“我閑得手發癢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不僅手癢,嘴也癢,嘴也該打打。 “我去煮rou。”朝魯快步離開。 咔嚓一聲,羊角斷了,砍刀收不住力,一半沒入泥土里。巴虎看了看手心里半掌長的羊角,換了把刀細致地削掉骨渣。吃了中飯又摸了把鋸條出來繼續磨,半天沒有挪一下。待日頭西落,一個前角尖銳后角圓潤的羊角錐子完工了。 “看著還挺唬人,我也磨一個去。”朝魯瞧見巴虎把羊角在手里拋來拋去,很是眼饞。 大黃還臥在它以前臥的老位置,聽到它主人的說話聲立馬搖著尾巴站起來。巴虎看到它的動靜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腰,在蜜娘一行人趕羊走過來時,開口說:“我今兒宰了頭肥羊,到我這兒買羊rou吧。” “可我們已經跟蘇合說好了,他會給留刀rou。”蜜娘婉拒。 “……我讓人去給他說一聲,讓他賣給旁人。”巴虎捻了下袖子里溫熱的羊角,站起身說:“買我的吧,吃不完的羊rou過個夜就壞了。” “可、可我們打算的只買一斤rou。”蜜娘看了下盼娣她們,見她們避開她的視線就知道不成,“要不你用鹽給腌了隔水鎮著,明早還是能吃的。” 巴虎第一次為送不出去rou而心塞,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只得咬緊牙關繼續說:“剩下的也不多了。” 再拒絕就不好看了,“我今天想加個餐多吃點rou,就不跟你們合伙買了。”蜜娘偏頭對盼娣說,“你們先走,幫我把羊一起趕回去,我稍后再回。” “好。”盼娣看了河對岸的男人一眼,接過蜜娘手上裝菜的籃子,繼續往回走。 “哎,你們說巴虎對蜜娘是不是?”蘭娘擠眉弄眼地動了動指頭。 這次木香難得的沒有跟蘭娘唱反調,她回頭望了一眼,說:“男人就是賤骨頭,愛吃那夠不到嘴的rou,要是有人跟他搶,他更是上心。” “那……” “那個鬼。”木香沖蘭娘翻個白眼,恨鐵不成鋼地說:“臨山的男人只剩他倆了?一個屠戶也值得你眼巴巴地盯著,你也就這點見識了。” “我才不是想說這話。”蘭娘氣得臉頰脹紅,什么叫就這點見識?她想頓頓吃rou,想過的輕松點,想要人追在她身后討好有啥錯? “那你要說啥?你說,我聽著。”木香一臉不屑,“就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誰,你撅個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啥屎。” 盼娣平淡無波地吩咐鶯娘拿錢去提rou,對身后兩人的斗嘴已經能做到聽而不聞,習慣了,這兩人一天能少吃頓飯,但絕不能少吵一架。 “剛剛的事別跟蘇合提,他要是問起你就說不知道。”盼娣囑咐鶯娘。 “我曉得,我不多嘴。” …… 時隔一個月,蜜娘再次踏進巴虎的地盤,她站在外面等巴虎給她割rou,院里飄著誘人的rou香,大黃旁若無人地鉆進一個氈包,里面傳來幾句說話聲。 “大黃出來,我們該回去了。”蜜娘喊了聲,看到巴虎手里的一坨rou后,眉心緊皺,咽了下唾液,“多少錢?” “給十文算了,反正也是賣不出去的。”巴虎給rou穿了個繩,把干凈的那端遞給她。 “三斤不止吧。”蜜娘沒接,還退了一步,“四十文,我還占了便宜。”四十文,搭伙買rou夠她吃十天。 “拿回去吃了,大黃這兩頓吃的都不止這點rou。”巴虎不接她遞來的銅板。 男人不接,蜜娘索性縮回手,聽著不遠處的氈包里時大時小的說話聲,她環手問:“你給大黃喂rou是喜歡它,那給我送rou是哪個意思?” 周遭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說話聲和咀嚼聲都消失了,巴虎腦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卻是嗡嗡直響。他有些暈,眼睛昏花到看不清兩步遠的人,借此他索性低下頭。 蜜娘等了又等,看他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她朝有光亮的氈包里喊了聲:“大黃出來,我們回去了。” “rou。” “我買得起rou吃,要是哪天吃不起rou了,也不會吃不明不白的rou。”蜜娘帶著大黃都要走出去了,她心里氣憤難消,回過身又走到男人面前,在男人的注視下,她接過rou問:“你給我說清楚,你送我羊rou是揣著哪種心思?” 巴虎氣息急促,胸腔起伏不定,但還是緊閉嘴唇不吭聲。 “別給我裝聾作啞,你破例雇我做工,白吃白喝的幫我養狗,不吭不聲的連熬兩夜給我的羊治病,告誡我蘇合不是好人,晚上又攔下我給我送羊rou。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對我有意思?”蜜娘步步緊逼。 巴虎心慌,一慌被蜜娘知道了他的心思,二慌她這伶俐的嘴巴。都被逼得靠在氈包上了,他還有心思想成親以后會不會天天叨叨他。 “滾,你敢再來sao擾我,我一巴掌扇你臉上。”蜜娘見這男人還悶不吭聲,氣得嘴唇發抖,手上拎的rou沖著他的臉砸過去,“大黃你也不許見,你敢偷偷摸摸地去找它,我就去官衙告你偷狗。” “大黃,走,以后不準再來了。”蜜娘逃似的往外跑。 巴虎被rou砸回神,忙追了出去,對著正在過河的人說:“你給我點時間,我要好好想想。” “誰稀罕你,滾遠點。”蜜娘快步走,邊走邊呸:“我要嫁人的,你別來毀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