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云街記事[九零]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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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朗:“......你付錢的手速太快,我來不及說話。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我怕被老板揍。” 劉千文大失所望道:“那你就忍心看我痛失錢財?!!!” “沒多大感覺,而且我猜,你肯定連飯盒都沒有帶。”周嘉朗狠心絕情地從嘴里飄出這句話。 劉千文空不出手揍人,踩了一腳周嘉朗,氣道:“那個燒麥你也幫我藏起來,我要偷偷抹辣椒醬吃!” * “啊!無驚無險又度過一次劫,真是爽歪歪。”劉千文看著語文試卷上,擦著黃秋菊的底線過的90分,扭著肩膀嘚瑟。還學著新疆舞把兩手手指對接放在下巴底下,頭一伸一縮的。 吳勇扭頭笑得捶著桌面說:“劉千文,你這樣子根本沒有人家跳出來的優美流暢,好像個烏龜在一縮一縮的,哈哈哈!” “你這是烏龜縮頭cao吧!哈哈哈!”鐘鳴琴也加入點評隊伍。 偏偏劉千文自從扮演過猩猩后就放飛了自我,不想再爭取‘學習棒’這一呆板印象,繼續做伸縮cao逗得附近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可笑沒多久,廣播里就像起關老師平淡如水的聲音:“請鼓樂隊全體隊員在放學后到階梯會議室集中。通知再播放一遍......” “關老師夠狠誒!我們才剛發試卷,她就要選指揮手了!”鐘鳴琴捂住張大的嘴巴,睜大了眼睛看著劉千文。 劉千文把手伸長擺在桌面,趴在上面說:“關老師才是這個學校最冷漠無情的人,嗚嗚......” ...... 全部人都一臉興奮地盯著舞臺上的三個人看,關老師拿著麥克風站到兩人身旁說:“同學們,等會請你們擦亮雙眼,仔細看劉千文和高靜的演示動作。公平公正的投票選出即將帶領我們上賽場的指揮手!” 舞臺底下一片哇然! “竟然是我們投票!不是老師選!” “哇!實在太刺激了!我一定要瞪大眼睛看!” “可是我和高靜是好朋友,萬一劉千文的表現比她好,我該怎么辦?!”有人愁眉苦臉。 鐘鳴琴翻著白眼說:“關老師都說要公平公正了,我和劉千文也是好朋友,如果高靜真的做得比她好,我也會把票投給高靜!” “是啊,我們訓練這么久不就是想拿獎嘛!絕對要選一個表現完美的指揮手!” 還是用猜拳的方式決定比賽先后順序,劉千文背對著舞臺并沒有看高靜的動作。耳邊聽著關老師的指令不斷在腦海里跟著演示一遍。 高靜才做了五個動作,關老師就說結束。劉千文瞬間瞪大眼睛轉身看向舞臺,高靜忐忑不安地往舞臺邊走。 關老師的聲音響起:“劉千文,到你了。” 劉千文渾身一激靈,馬上收拾情緒拿起指揮棒走到舞臺中央,大腿緊繃,腳后跟并攏形成外八字。指揮棒垂在距離身體右側5厘米處,等待指令。 五個動作快準有力的完成,關老師拿起麥克風說:“現在請同學們進行不記名投票,只需要在紙上寫下你心目中人選的名字就可以上舞臺把票投進箱子里。” 劉千文和高靜在臺下握著手坐在一起。緊張地看著另外兩個老師把箱子擺在舞臺中央。 經過二十分鐘才投票完畢,開始進行唱票計票環節。 關老師站在移動黑板前,等待著唱票老師抽出第一張選票。 高靜憂心忡忡地說:“劉千文,我緊張得都想吐了,怎么辦?” 劉千文握緊她的手說:“我有驅風油,你要來點嗎?” “你怎么還帶著驅風油啊?給我抹一點吧。” 劉千文從書包里翻出驅風油說:“因為夏天的蚊子太毒了,我奶奶就讓我帶一瓶小的上學。” 看高靜抹了舒服一點的樣子,劉千文也跟著抹了一點在人中的位置,猛吸一口說:“啊!吸一吸,精神爽利!” “高靜,一票!”老師開始唱票了。 劉千文手上的驅風油馬上被高靜拿走,只見她倒了一點油進手心使勁地搓在太陽xue上。 劉千文:“......” “票數已清點完畢,請大家檢閱!”負責唱票的老師把箱子口往下倒了倒。 劉千文看到黑板上自己的票數堪堪超過高靜3票,剛想安慰傷心的高靜。 臺上的關老師說:“從票數看來兩位候選人的表現其實都獲得了大家一致的認定。首先恭喜劉千文同學當選我校鼓樂隊第一屆指揮手!同時!恭喜高靜同學成為第一護旗手!” 兩人都呆了一下,劉千文馬上抱住喜出望外的高靜,不斷說:“恭喜你啊!恭喜我自己,哈哈哈!” 兩人身邊迅速圍起了一群人,鐘鳴琴坐在后面,跑到舞臺前已經看不到劉千文的身影,馬上鉆進去抱著劉千文說:“你一定要請客!” 關老師他們已經離開了,劉千文看她把辮子都擠散了,就為了找人請客,笑著說:“好!我們現在就去吃蘿卜面筋!” 周嘉朗等人群逐漸散去,才走到劉千文面前說:“劉千文,我知道你一定會去小賣部慶祝的,你的零花錢還夠嗎?” 劉千文:“......” 把口袋都翻了一遍,書包里的書都倒出來找了一遍,只有1塊3毛... 周嘉朗看著她那皺巴巴的一團錢,笑著說:“羅子杰估計已經在牛雜攤那里等很久了,我和他今天請你吃牛雜。” 劉千文把錢隨手一塞,撲到周嘉朗的背上揉著他的頭發說:“你們兩個真是夠意思!大哥以后都罩著你們!哈哈哈!” 鐘鳴琴在一旁皺著眉,仿佛被占了便宜一般說:“既然是你兄弟請客,我做姐妹的也湊一份!” 劉千文馬上從周嘉朗的背上跳下去,攬著鐘鳴琴的脖子說:“嗚嗚~我太感動了,我可以再要求點多一份面筋嗎?” * 打著飽嗝走回隆興行,劉廣進看她春風得意的樣子,問:“你撿到錢啊?” 劉千文哼著歌蹲在昏昏欲睡的百萬面前給它順貓毛,若無其事地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當上指揮手而已。” 劉老太菜也不擇了,放下簸箕,遺憾地說:“我今晚都沒買什么rou,打算炒兩碟青菜就算了。” “這還不簡單,劉文你去市場斬點燒鵝回來。”劉廣進遞了10塊給劉千文。 劉千文甩下書包說:“爸爸,我要一半燒鵝一半手撕雞。” 劉廣進喜滋滋地喝著茶說:“隨便你。” 還在吃著飯,黃秋菊下班回來了,看到有燒鵝,打趣道:“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啊?竟然斬燒鵝吃。” “千文當上指揮手了,吃塊rou慶祝一下!”劉老太截住劉廣進的話頭搶先說。 劉廣進窒了窒,咽下話準備再說,劉千文又搶了他話說:“mama,我這次期中考試數學還是100分哦!語文也有90分!以后可不可以不和周嘉朗一起做作業啦?” 黃秋菊拿牙簽戳了一塊燒鵝rou塞進嘴里,品嘗著柔嫩多汁的rou和脆脆的燒鵝皮。把rou咽下才說:“你們兩個也不是經常一起做作業呀?嘉朗不愿意教你啦?” “不是啦!你看,我要去學畫畫,他要去學書法,時間上就很難配合。有時訓練得晚了,誰還有力氣再爬七樓去對面做作業。” 劉千文只要想到那疊被她塞進柜子角吃灰的練習冊,就不想再讓周嘉朗進她房間,萬一被發現怎么辦! 黃秋菊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說:“也是,既然你現在的成績都穩定下來的,就不用再麻煩嘉朗監督你了。” 劉千文馬上殷勤夾起一塊rou遞到黃秋菊唇邊說:“mama,您再吃塊rou。” “切!” 劉千文自動忽略這聲從斜對角傳來的重重嘲諷,淡定地收回筷子繼續扒自己的飯。 劉廣進吃完飯就說:“高奎叫我去他家商量一下事,阿菊你看差不多時間就拉閘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廣進哥,我也不想把你大老遠叫到我家來,亨通那邊也不方便我們談事了。”高奎抱著兒子一臉為難地說。 劉廣進才剛擺好車子,聽高奎的語氣看來事情還不簡單,鎖好車說:“有什么事,你也不用大冬天地抱著兒子出來受冷,進去再說吧。” 高奎把兒子交給鄭美珍,兩人坐在客廳里。高奎爸拿出酒瓶子說:“廣進,你難得有空來我家一趟,來和叔喝一杯!” 高奎連忙說:“爸,我們有正經事要談,廣進又是一杯就倒的人,喝醉了還怎么談!” 劉廣進也訕笑著說:“是啊,叔,我還是騎車來的。萬一大冬天摔田埂里也難受,下次再和您喝。” “你一個老家伙就不要坐在那礙事了,趕緊去燒水!”高奎媽皺著眉把人趕走,轉頭說:“廣進,我給你們泡壺茶來,有事慢慢商量啊!” 高奎躊躇不定,想了想還是咬牙憋屈地說:“廣進哥,除了小黑還愿意跟著我,其他幾個人都說想分出去單干。” 劉廣進還在嘬著茶水,差點被他的話嗆到,連忙放下茶杯說:“下次說重要事情的時候請提醒一下不要喝茶還有吃東西。” 高奎:......他表現得還不夠緊張,突出不了事情的重要性? 劉廣進沉思了一會,說:“現在這一行都在賺錢,他們想單干賺更多也無理可挑。但是現在正是年尾的時候,我和你都得把客戶多抓在手上,盡量不讓他們帶走!” 高奎羞愧道:“美珍之前坐月子,我也把很多事都交給他們去做了,可能會有一些老板選擇他們。” 劉廣進從口袋拿出煙盒倒出煙,遞給高奎一支。 把煙叼在嘴里,歪著頭,“嚓”一聲,點火機靠近煙頭點燃,說:“走了也沒多大問題,重要的是讓他們守市場規矩,不能擅自降價逼我們跟著打價格戰,這就沒意思了。” 高奎肯定道:“不會的,兄弟一場。我都和他們說過不能為了搶生意傷了大家的和氣。” 劉廣進施施然地說:“這樣子最好啦。只要大家和和氣氣地一起把錢賺,說不定將來還有合作的機會呢!那你把我找來是想和我分伙還是繼續帶著你老哥我一起?” 高奎撓了撓頭說:“我當然想繼續和你合作,就是兩輛車很難分,你看應該怎么分?” “新車才買了沒多久,不能分出去。舊車的話...看他們要不要,要的話再加點錢給他們吧。誒,新車才剛賺了點錢又沒了。”劉廣進一口喝盡茶水,也跟著愁眉苦臉。 高奎愧疚得頭都要埋進地里了,低落地說:“廣進哥,對不起。” “這是人之常情,不是有句老話好像是‘人或許能共苦但不能共富’之類的。以后你想單干了盡管說,哥不說支持你的話,但也不會給你使絆子。” 高奎苦笑:“哥,你這人真是......” 劉廣進優哉游哉地騎車回家,以為沒自己什么事了。過沒兩天隔壁就爆發爭吵,連忙讓想看熱鬧的劉老太留在店里,劉廣進自己去看看到底發生事。 小黑一看到劉廣進人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神情激憤地說:“廣進哥,他們覺得舊車到他們手里已經算是四手車,經過這么多年的耗損可能也不能再開幾年。獅子大開口說要把當初買新車的錢折現一半兌給他們!” 劉廣進看了看高奎的神色,又環視另外三人一臉不忿的樣子,說:“當年這輛二手車還是靠高奎的關系得來的吧。錢也是高奎出了大部分吧,其實說白了,高奎在這幾年愿意把利潤平分給你們都是看在多年兄弟交情了。按我說他這菩薩做法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看看,不就把你們的胃口養大了。” 一翻話把三個人說得更加憤懣,小黑還在一旁拱火:“就是!也不看看你們前幾年過的是什么日子。跟著奎哥吃了幾年肥rou就忘記了自己是個什么貨色,還想吃獨食也不怕撐死了!” 高奎真是被這些人攪得猶如滿頭跳蚤,抓到哪只都不治本。苦著臉說:“廣進哥,小黑,你們兩個不要說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當年是我主動拉你們入伙的,也不后悔帶你們一場。如果你們真的想分新車錢,那我們就打官司吧!” 劉廣進拍手道:“嘿!巧了!法院的人我熟呀!不能體面分伙那就撕破臉看誰贏官司吧。” 三人被這兩人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說得左右為難。 其中兩人看向帶頭說要分伙的那人,只見他梗著脖子說:“就算打官司我也不能吃虧,跟著你高奎做了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新車也是我們一手一腳掙出來湊錢買的,憑什么不能分!” “對!我們也要分!”其余兩人也在附和。 劉廣進索性和他們掰扯清楚:“你們是有出錢,但是出錢份額是按利潤份額來給的。也就是說我占了利潤的四成,這新車我就占了四成的出資額。當初高奎還說周轉資金吃緊,先讓我再墊點錢,這新車我一個人就占了一半!你們能分多少?” 小黑諷刺道:“他們也沒給多少,一個個既想有新車賺多點錢,又不愿意把自己的積蓄都壓在上面。一半的車錢里大半都是我和奎哥出的。” “哦?內里竟然還有這樣的文章,我還以為你們兄弟幾人一直都很團結的,原來只是高奎一個人當冤大頭吶!說得我都不舍得離開這‘水魚’了,不過高奎這么重感情實在不利于公司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