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云街記事[九零]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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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廣進撫摸著自己的肚腩問:“誒!你去哪?” “我和明麗約好了去染個發,順便燙個頭。” 看著黃秋菊越來越苗條的身影,劉廣進嘀咕:“你倒是打扮得越來越年輕了......不行,萬一以后有人說我帶著兩個女兒逛街怎么辦!” 過了一會兒,劉千文甩著手上的水珠出來。看到劉廣進在店門口和高奎聊天,不動聲色湊上前偷聽。 劉廣進摸著自己的肚腩,苦惱地說:“我也沒吃多少東西呀,怎么就多了一坨rou!你說我該怎么做才能把這坨rou消掉?” 高奎笑得賊兮兮地說:“廣進哥,你終于對自己的身材感到憂慮了。你看我的腹肌,都是常年堅持鍛煉得來的。你是想達成什么效果?如果只想保持健康的體型,那就每天去跑跑步,做做仰臥起坐也能把肚子消下去。” 劉廣進羨慕地看著高奎掀起衣擺給他看著腹肌,劉千文也馬上繞到他們前面說:“爸爸!美珍阿姨可喜歡高奎叔叔的腹肌了,你也練出來,可能mama就不嫌棄你了。” 一句話擊中兩個人的心,一個羞得臉紅耳赤;一個氣得臉紅耳赤。 劉廣進氣虛被嗆到:“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偷聽的地!一邊做作業去!沒拿上指揮棒就這么會戳你爸我的心窩。” 劉千文撇撇嘴,背上書包回慶豐里找周嘉朗一起做作業。 周嘉朗的臉龐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越發的溫潤如玉。10歲的男孩子,臉上的嬰兒肥早已褪去,線條逐漸顯露。 劉千文盯著他可以滑滑梯的下顎線說:“周嘉朗,你明天來我家打游戲嗎?我和鐘鳴琴說好了借她的超級馬里奧游戲卡玩。” 周嘉朗的眼睛一直盯著習題本,右手不停地寫著計算過程。頭微微垂著,淡淡地說:“如果你今晚沒有把作業做完,我就告訴黃阿姨不讓你玩了。” 劉千文湊到周嘉朗面前,伸手捏著他的臉說:“現在臉那么瘦!都沒rou捏了!好兄弟不要說這么傷感情的話,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們的活動提供一瓶可樂。” 周嘉朗把她的手拍開,說:“如果你今晚能在8點前完成數學作業,我就去我mama店里打包炸串來。” “好嘞!一切聽憑周少爺吩咐!”劉千文馬上埋頭“刷刷”起來。 周嘉朗微微扭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打在眼皮下的陰影,還有緊緊抿起的嘴巴。 搖了搖頭勾著嘴角,眼角瞥到擺在窗邊的相框,嘴角抽搐了一下,重復多次的抗議:“劉千文,你能不能不要把這張照片擺出來?!!!” 劉千文抬起頭看到照片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哈哈哈!你不覺得我們都很搞笑嗎!我還以為第一眼會找不到我自己呢!沒想到我爸媽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第一眼就發現了我們兩個。你看我們兩個都張大嘴巴的蠢樣,哈哈哈!” 周嘉朗沒有她這種自娛自樂的精神,“啪!”伸手直接把相框蓋在桌面,面目表情地說:“一點都不覺得搞笑。現在是七點十分......” “呀!不笑了,你看看我這題的解算過程對不對?總覺得算出來的結果不對。”劉千文把自己的習題冊往周嘉朗那邊移了一點。 ........ “喂!劉文,把你的豬腳挪開!”羅子杰正到游戲關鍵時候,劉千文在他后面觀戰的時候自然的把腳搭在了他的背上。 劉千文揉著酸痛的小腿說:“你真是沒有兄弟情,今天早上奎叔叔讓我包著沙袋跑步,手腕也帶著沙袋練拳,現在都沒力氣打游戲了。周嘉朗,怎么你好像沒有事的樣子?” 周嘉朗拿著一瓶紅花油坐到她身邊說:“我一個月前就跟著高叔叔用沙包跑步了。你把腳伸過來,我幫你用紅花油搓一搓,會好一點。” 羅子杰想到周嘉朗跑步那個狠樣,抖了抖身子說:“你們兩個都是勇士,我只要能跟上你們跑步的速度就不枉此生了。” 劉千文忍受著被周嘉朗搓出來的酸爽,齜牙咧嘴地說:“奎叔叔說你撞一天鐘當一天和尚。跑一次休息三天,連曾爺爺都嫌棄帶你,哈哈哈!周嘉朗不要搓那么大力!哈哈哈!” 鐘鳴琴一直被羅子杰壓著打,眼睛緊盯著屏幕,被劉千文夸張的笑聲嚇到,頭也不回地說:“劉千文,你只是抹個藥油。又不是被人點了笑xue,不要笑這么大聲。我的‘春麗’要在你的笑聲中‘逝去’了!” 劉千文從坐在長椅上被周嘉朗撓得躺在了上面,笑得眼淚都出來,斷斷續續地說:“哈哈!不是...我,哈哈哈想笑。周嘉朗他哈哈哈,戳我腳底。哈哈哈!” 周嘉朗緊拽著劉千文想縮回去的腳,說:“不把筋都揉散開,你第二天跑步可能會抽筋。” 劉千文揩掉眼角的淚珠,喘著氣撐起身子說:“周嘉朗,輪到我來幫你搓了。” 周嘉朗慢條斯理地把藥油蓋子擰上,淡定地說:“你早上跑完就沖回家吃早餐,高叔叔幫我揉過了。” 劉千文失望地捶了一下椅子,可惡!竟然不能反擊回去! * 才剛開學一周,四年級的班主任還是于老師。她這次把符合條件的男生召集出去帶走,劉千文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說:“你說,不會是鼓樂隊又招人把?” 鐘鳴琴仿佛看到了上半年懵懂無知的自己,心有余悸地說:“不會吧?!!!周嘉朗也去了誒!” 劉千文左手一上一下地拋著橡皮擦,仗著自己現在已經突破一米六,有一米六一的身高,說:“也對,周嘉朗那個身高怎么看都不符合鼓樂隊的要求。” 鐘鳴琴左手撐著下巴,微微仰起臉,目光悠遠地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嘆了一口氣說:“男生為什么都這么矮啊!我們兩個每次都只能排在隊伍后面,他們每個人的頭頂我都數過有多少個旋了。” 劉千文想到兩個人每次都像是傲視群雄般釘在隊伍最后的位置,也跟著撐著臉轉向窗外說:“好像只有吳勇是和我們差不多高的,周嘉朗說他現在有一米五六了。你信嗎?” 兩人看著窗外飛過的麻雀,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敵手難逢的滋味,同時發出一聲嘆息:“誒!” 身高一直停留在一米五四卻倔強地坐在倒數第二排的方潼,憤怒地扭身說道:“你們兩個夠了!” 不小心誤傷友軍二人組:“......” “什么!竟然還真的是鼓樂隊招人!”劉千文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嘉朗的小身板。 鐘鳴琴撓了撓臉,迷茫地說:“可是小號手不是有人了嗎?怎么還招?” 周嘉朗笑意盈盈,微瞇著眼睛說:“關老師說小號手只有3個人,整體出來的效果太過微弱,要增加到6個人,因為我會吹笛子就選上了。” 劉千文羨慕妒忌:“那你可是比我們少訓練5個月,我們足足曬了160多天!!!” 鐘鳴琴聽到這話也露出嫉妒的嘴臉,劉千文揭開丑惡的面具,理直氣壯地說:“為了平息眾怒,我勸你趕緊請吃雪糕!我要吃三羊的巧克力味!” “就是!就是!我要哈密瓜味。” 面對只有兩個人的“群眾”,周嘉朗:“......” 方潼扒著椅子靠背,委屈地說:“班長,我剛剛因為你的身高被傷害到了,我只要一根綠舌頭就行。” 劉千文:“!!!” “班長!你要請吃雪糕啊?!聽者有份,我也要!”剛從課室外面甩著手進來的吳勇馬上湊到周嘉朗面前,興奮地說。 周嘉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神亂瞄,明顯心虛地劉千文,說:“要我請客也行,只要劉千文去走廊學猩猩捶胸口叫。放學隨你們去小賣部挑。” 劉千文被推著出課室,一邊掙扎一邊怒罵:“你們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嗎?!!!就為了一根雪糕值得讓周嘉朗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值得!!!”三人在后面使勁推。 方潼可能覺得剛剛太過爽快決斷了,描補了一下說:“你就當做為了我們犧牲一下自己吧!我會永遠記得你曾經為我的《綠舌頭》付出過!” “是呀!我也會記得你今日的壯舉。”鐘鳴琴埋怨:“吳勇,你到底有沒有出力啊!我們三個人都這么難推得動她!” 吳勇咬緊牙根說:“我已經很用力了,劉千文,你就犧牲小我成全我們吧!” 三人一起加把勁將抵在門口劉千文推了出去,一起握著拳頭給她加油。 周嘉朗透過窗戶饒有興味地盯著滿臉羞窘的劉千文。 劉千文上下左右都看了看,趁沒什么人閉著眼睛,握著拳頭輪流捶著自己的胸口發出:“喔噢~喔噢~喔~” 話音還沒消,在全班的哄笑聲中滿臉通紅地竄回座位,雙眼冒光地給了周嘉朗一拳。 吳勇還在一旁仿若貓哭耗子的眼淚說:“劉千文,你放心!我會把雪糕吃得一干二凈!哈哈哈!” 周嘉朗捂著有點疼的肩膀,笑著說:“我以后肯定會長得比你高,看你還整天說我矮。” “鈴鈴鈴” 上課鈴終于打響了,劉千文第一次覺得這鈴聲聽起來是如此的美妙。 強裝鎮定度過一節課,于老師笑容滿臉地說:“同學們,為慶祝即將來臨的中秋佳節,學校決定在這兩周舉辦書畫比賽接受大家的投稿。獲獎作品將會在空中連廊展出讓全校師生共賞!希望大家能踴躍參與這次比賽,為我們班爭光!好了,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件事,下課!” 劉千文一邊撿起桌上的圓珠筆,涂改液扔進筆袋里;一邊思考著說:“這個比賽的主題就是中秋節,我都想不出畫些什么好!” 鐘鳴琴已經迅速背好書包,催著她道:“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快點排隊等著去吃雪糕嘍!” 劉千文把筆袋扔進書包,一把背起,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把雪糕當成周嘉朗來啃!” * 窗邊的書桌前,“喂!你說我應該畫什么表達出中秋節啊?”劉千文用手肘蹭了蹭旁邊周嘉朗的胳膊,凝眉苦思。 周嘉朗擦了擦被她撞一下,畫歪的橫線。鼓起臉“呼!”吹走橡皮擦碎說:“你可以看一下關于中秋節的典故有哪些,把最精彩的一出畫出來不就行了。” 劉千文左手撐著頭,右手捏著圓珠筆戳著桌面,煩躁地說:“可是我才剛學靜物素描,人物素描的表情肢體都不會,怎么畫故事里的人物!” 周嘉朗:“那...畫一盤月餅?” 劉千文把筆使勁一戳,沒好氣地說:“那我在你的字帖上畫個月餅,看你還怎么拿去投稿比賽!” 周嘉朗勸道:“還有十天時間,你也不用這么急。聽說指揮棒的最終人選會在期中考試后公布,你有信心嗎?” 說起這個劉千文就不煩了,馬上坐直身體,蔑視地看了周嘉朗一眼說:“我可是曬足了170天訓練出來的。說實話,你這種初丁平時看我揮著指揮棒是不是很羨慕?” 周嘉朗淡定地寫下閱讀題最后一道答案,說:“嗯,已經八點了,我羨慕你空白一片的閱讀理解。” 劉千文不敢置信地拿起眼前的小鬧鐘湊近看:“啊!!!要死了!這么快就八點了!”把鬧鐘一扔,正中床中央,飛快地看起題目。 黃秋菊敲了一下門就擰開說:“我買了火龍果,你們現在要吃嗎?” 劉千文還在奮筆疾書,頭也不抬地說:“mama,你切好我就吃!” 黃秋菊翻了個白眼,嗤道:“真是條大懶蟲。嘉朗,你不要只顧著盯她,先完成你的作業啊。我去切來給你們。” “好,謝謝黃阿姨。” “mama,你買的是紅rou火龍果呀!我們還是出去吃吧!這個汁滴到作業本上就是我滅亡之日。”劉千文看著紫紅紫紅的火龍果,往事不堪回首。 黃秋菊果盤都沒放下又拿著出去客廳,隨手敲了一下事兒精的額頭。 劉千文拿牙簽戳著滑溜溜的火龍果,一手虛空墊在下面,馬上塞進口里。咽下張開被果汁染成的“血盆大口”說:“這個好甜!如果放進冰箱冰過肯定更好吃!” 劉老太慢悠悠地含著果rou說:“你就不要無時無刻都在強調冰箱啦!吃多了冰涼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劉千文再次被戳破小心思,鎮定自若地看著電視。突然大喊一聲:“我知道畫什么了!!!” 另外三個人都被她嚇了一跳,黃秋菊把掉在衣服上的果rou馬上撿起。可惜還是被染上了一點玫紅色,惱怒地說:“你這皮猴!一驚一乍地沒個安靜的時候!” 周嘉朗想著剛才電視上出現的一只狗,說:“難道你想畫一只狗吃月餅?” 劉千文再次被他無語到,皮笑rou不笑地說:“您真是想象力豐富。” “哇!劉千文,真有你的!竟然畫一群神仙坐在空調房里賞月,桌面上的水果看起來好像真的!”鐘鳴琴仔細盯著畫上的那一串葡萄研究。 周嘉朗微微勾著唇說:“這幾天都不讓我去你家做作業,原來就是為了保持神秘畫這幅畫。” 劉千文微抬下巴,驕傲地說:“我都是做完作業熬夜畫的,一點也沒偷懶!” 吳勇盯著畫上的幾位神仙看了又看,疑惑道:“劉千文,我怎么看這些人怎么都看不清他們的臉。你是怕把神仙畫丑啊?” “咳!咳!這不是呆在空調房里么,冷氣足都擋住臉了。”劉千文瞄了瞄周嘉朗低頭偷笑的樣子。 方潼:“你這都不是空調房了,是雪糕批發店里的凍柜了!那個像房子一樣的凍柜每次拉開門都能看到nongnong的冷氣飄出來。” “哈哈哈!方潼你果然最懂我的心。我畫的時候就想著有一個大大冰箱,能把我和雪糕、水果、汽水,果凍都放在一起冰就好了!”劉千文給了方潼一個重重的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