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江湖夜雨十年燈在線閱讀 - 江湖夜雨十年燈 第128節

江湖夜雨十年燈 第128節

    二人剛拉住手,只覺得天崩地裂的一陣巨響,整片懸崖全部塌陷了!他們甚至都來不及說話,就被直直墜落下去,頭頂上呼嘯而來的土黃色的泥石洪水。

    ……

    不知過了多久,蔡昭悠悠醒來時,最初的感覺是筋骨酸痛,連抬個手臂都覺得累。

    好容易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古樸簡單的村屋梁頂,左面是平整的黃色土墻,右面是一個竹編小桌,桌上堆著蔡昭采來的那捧紫花,花旁有尊小爐,里頭點著驅趕蚊蟲的盤香,香味有如青草芬芳,還帶著些藥草的苦澀,甚是好聞。

    桌對面也是一張竹塌,慕清晏似乎比她傷的更重,躺在薄薄的被褥中面色慘白帶青。

    看見女孩醒來,他漆黑的眸子中綻出夜空煙花般的喜悅。

    蔡昭也沖他笑笑,正要說話,忽然一位虬須大叔端著兩碗湯藥進屋來,后頭跟著他那胖乎乎愛閑聊的妻子。

    蔡昭睜大眼睛——這不是之前村莊中遇見過了打鐵大叔和他的胖媳婦么。

    她驚喜道:“喬大叔,喬大嬸!是你們救了我們?”

    打鐵大叔把兩個藥碗放桌上,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卻不知從何說起。

    胖大嬸坐到蔡昭身旁,“說過多少次了,叫大哥大姐!我們只是看著穩重老成,其實歲數小著呢。”

    蔡昭訕訕一笑。

    胖大嬸哦不,胖大姐將手中的瓜子放了一撮在蔡昭枕旁:“適才你問什么來著?哦,你們錯了,兩個都錯了。第一,不是我們救的你們,是我那老公公救的。第二,我男人也不姓喬,之前是騙你們的”

    蔡昭茫然,“哦。”

    慕清晏卻聽出了蹊蹺,“不姓喬?敢問這位大哥貴姓。”

    胖大姐笑瞇瞇的眨眨眼:“我男人自然是跟我老公公姓啦。”

    慕清晏耐心的繼續問:“敢問尊親貴姓?”

    還是打鐵大哥耗不住了,直爽道:“石!我姓石,我爹也姓石,我們全家都姓石!”

    蔡昭眼睛一亮,不等她發問,只見一位身形魁梧的老者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他含笑看向蔡昭,目光頗是慈愛:“做夢也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見小昭兒。你長的像小楓多些,不過眼睛卻全隨了平殊妹子。”

    蔡昭又驚又喜,幾乎結巴了:“你你,你是……”

    老者撫胡而笑:“老夫石鐵樵。”

    第107章

    溯川綿延數地, 漫長的河岸兩邊分布著許多或明或暗的河谷,因為雨水充足而植被茂密,便是騎著金翅大鵬從上往下看也不過綠油油的一大片或一小片,分辨不出哪些是山嶺哪些是河谷, 更無法透過層層疊疊遮蓋的植被看到下方是不是有人煙聚居。

    “真是一處絕妙的歸隱之地啊。”蔡昭左顧右盼喃喃自語。

    胖大姐, 也就是石家的大兒媳, 她呵呵一笑:“聽爹說,這地方還是你姑姑找到的呢。那年叔父‘又一次’身受重傷, 你姑姑為他尋藥時,循著菡萏鈴鐺花找到了這個地方。”

    “什么!”蔡昭驚異, “我姑姑找到的,可她對我說,她也不知道石大俠歸隱在什么地方啊!”

    石家大兒媳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頭子嘮嗑時總愛絮叨,說咱家有今時今日的安穩歲月, 都虧了你姑姑找到這個地方。”

    蔡昭想不通, 轉開話題道:“菡萏鈴鐺花?就是那個紫色的花串子么。”

    “是呀。要不是這鈴鐺花, 叔父那一身的新傷舊傷哪那么快好啊。”石家大兒媳生了一張五谷豐登喜氣洋洋的圓臉,笑起來尤其暖和。

    三四日前, 蔡昭與慕清晏被抬到了這里, 因為激戰加雨水侵襲, 陰寒入體,兩人雙雙病倒。慕清晏更有重傷在身, 當夜就高燒起來,當蔡昭能在谷地漫步時, 他還躺的昏昏沉沉。

    蔡昭極目遠眺, 目光所及之處俱是孩童嬉戲, 男耕女織,炊煙裊裊。一時間,她宛如回到了落英谷,便忍不住笑起來,“全家人熱熱鬧鬧的,挺好。”

    “唉,有什么法子,人家歸隱只要一家幾口卷起包袱就成,咱家一直都是幾房聚居,什么叔叔嬸嬸大姑大姨還有他二舅父四伯祖加起來百多號人,沒這么個地方,想歸隱都歸隱不了。”石家大兒媳嘆息。

    這處不知名的河谷隱藏在溯川兩岸的不知哪處,慕蔡二人知道石家有心躲避,索性就沒問此處的位置。大多數石氏族人都聚居在此處,只有零星數人,如石家長子長媳,在外留個鋪子,既能采買鹽巴布匹等物,也算設個哨點,不至于對可能的危險全然不知。

    “這里為什么要叫七櫻村,根本沒有櫻樹啊。”路過一座新砌成的圓形磚窯,蔡昭忽然想了起來。

    石家大兒媳:“啊?這里不叫七櫻村啊。”她走前幾步,翻開遮蓋在一塊半人高石碑上的藤蔓,“你是不是聽錯了啊。”

    藤蔓被拉開,露出石碑上的三個字——棲隱村。

    蔡昭:……

    繞著河谷走了半圈,松散開筋骨,眼見天色漸暗,石家大兒媳便拉蔡昭回去了,嘴里念叨著:“晚飯前要喝藥,還是你去吧。那后生瞧人時陰森森的,我男人可不敢上前。欸,明明上回見他挺和氣的,怎么一受了傷就兇巴巴的,哎呀嚇死我了……”

    蔡昭默默聽了,回到草廬時,果然畫皮妖面色陰沉的躺在草榻上,一旁是端著藥碗的石大哥手足無措。石家大兒媳一把拉走丈夫,蔡昭接過藥碗氣哼哼的坐到男人床邊,把人扶坐起來后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藥,“干嘛給石大哥臉色看,人家救了你我的命好嗎!”

    慕清晏默默的啜著湯藥,居然也不喊苦,“……你若傷了病了,我絕不會離開一步。”

    蔡昭無語,“你高燒那晚我一直照看著你啊,眼珠子都沒挪開過,后來你不是一日日好了嘛,還不興我出去透透氣啊……”

    在慕清晏黑漆漆的眸子靜靜注視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身份。你就不擔心他們趁你不在加害于我?”慕清晏道。

    蔡昭無奈:“好好,以后我少出去行吧。人家要害你早害了,還會等到現在?行行,別瞪我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主要是出去探探路。”

    慕清晏沉著臉道:“溯川兩岸我早派人掃過一遍,之前你我又挨著村落的探訪,均無所獲。此地能如此隱蔽,必有名堂——你出去走兩圈能看出什么來?”

    說不過人,蔡昭只得使出殺手锏,“你再數落我,我可翻臉了啊。”

    這下輪到慕清晏無奈了,悶聲一口口喝完了藥。

    看著他喝藥時低眉順眼的明麗輪廓,蔡昭忍不住嘆道:“你可真硬氣啊,那晚燒的全身guntang了還一聲不吭。聽我娘說,我小時候高燒總是又哭又鬧,胡言亂語什么都說。”

    “五歲前我就習慣了。”慕清晏淡淡道,“哭也好,鬧也罷,總得有人在意。若無人在意,哭惱有什么用。”

    蔡昭一怔,一時心下凄然。

    用藥后半個時辰,石大哥端來噴香的飯菜。

    一碗粉蒸rou,一碟蒜薹炒臘rou,一盆白灼叫不出名字的綠蔬,一只燉至酥爛的八寶鴨子,還有一道不知什么魚燉的姜絲豆腐湯——風味既佳,烹調也是上乘,直吃的蔡昭眉開眼笑。

    “青闕宗那幾個廚子應該感到羞愧!”滿嘴流油的小姑娘頗是憤慨,“人家隱居荒山野嶺十幾年了還能拿出這等菜色,他們待在天下第一門派的廚房里,拿著天下第一等的月俸,天天煮些半咸不淡的路邊菜,也好意思自稱大廚?!”

    “你先擦擦嘴吧。”慕清晏放下碗筷,嗔了女孩一眼,低頭看向菜碟時皺起了眉頭,“我們前幾日的菜色多是清淡為主,不知為何今日卻大魚大rou了。”

    “因為你們明日就要走了。”一個持重的老年男子聲音從門簾后傳來。

    蔡昭連忙起身。

    石鐵樵站在門邊,含笑道:“你們的傷病都好的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蔡昭疑惑:“都好了?我是好了,可是他……”轉頭時,看見慕清晏居然掀開被褥,端正的坐直了身子。

    “你這人!”她立刻明白畫皮妖又在裝了。

    “不瞞石大俠,我們這次前來,實是有要事相問。”慕清晏拱手道。

    “我知道。”石鐵樵點點頭,“本來早想跟你們說了,可是我的一位兄弟這幾日病的著實厲害,我寸步不敢離開。你們想問什么,今夜盡可問了。”

    慕清晏立刻用‘你看看人家是怎么陪伴病重之人的’的目光望向蔡昭。

    蔡昭怒回一個‘你丫個裝病的還好意思說這話’的眼神。

    看這對小年輕目光交錯,石鐵樵哈哈大笑:“行了,跟我來吧。”

    石鐵樵的居處是一座幽靜舒適的竹舍,四野無人,周遭寂靜。

    燃起一爐裊娜的熏香,煮上一壺清香的山野草茶,三人圍桌而坐。

    “自老妻過世后,這里就我一人住了。”石鐵樵嘆道,“年少時好勇斗狠,不知體恤家人,老妻為我擔心受怕多年,落下了滿身的病痛,唉,是我對不住她。總算隱居此處后,讓她過了十幾年安生日子。走的時候,她很安心。”

    他目光轉向慕蔡二人,“其實我知道的,昭昭的姑姑都知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問什么?”

    慕清晏自有滿心疑惑要問,誰知他嘴唇剛動,蔡昭就急不可待的搶了先:“我姑姑的心上人是誰?不會真的是路成南吧!”

    石鐵樵失笑:“你要問的居然是這個?”

    慕清晏一手捂臉,側過頭去。

    “怎么會是路成南呢。”石鐵樵笑道,“但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

    蔡昭眼睛瞪大大的:“?!”

    “其實平殊妹子很早起了與周家退婚的念頭,只不過她身邊親近的人都是大大咧咧的莽撞漢子,唯一的姑娘——就是昭昭的娘,那心眼粗的,還不如莽撞漢子呢!”石鐵樵想起寧小楓,忍不住笑起來,“眾兄弟中,只有我和昊生兄弟早早娶妻,這才看出些端倪來。”

    “其實我爹和師父也知道的。”蔡昭低聲道。

    石鐵樵點點頭,“小春素來心細,察覺了不奇怪。云柯兄弟與你姑姑走的最近,估計是見到過什么。”

    “我覺得周伯父挺好的。”想起溫柔儒雅的周致臻,蔡昭有些難過。

    “是很好,可你姑姑跟他是過不下去的。”

    石鐵樵提起煮沸的水壺沖入茶壺,“說句得罪周老弟的話,他的人品才干家世都沒的說,與你姑姑更是青梅竹馬,可他從來不知道平殊妹子想過什么樣的日子。他自己處處溫良恭儉讓,遇到不平之事忍忍也過去了,便希望身邊的人也能退一步海闊天空。”

    蔡昭嘆道:“可姑姑哪是能忍氣吞聲的性子啊。”

    “是啊。”石鐵樵微微出神,“她是清風烈火——清風拂山崗,烈火焚群魔。”

    “這話說的好,貼切風雅。”慕清晏大贊。

    石鐵樵笑道:“我可沒這等文采,這話是昭昭的師父說的。”

    蔡昭呆:“可我師父也沒這等文采啊!”戚大宗主的文采就好像宋大門主的男德,約等于無。

    “云柯兄弟有多少墨水我還不知道!”石鐵樵哈哈大笑,“我們都猜他是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這話,就來跟我們顯擺。”

    “是以石大俠您也不知蔡女俠的那位心上人是誰?”慕清晏扯回話題。

    “不知道。”石鐵樵繼續搖頭,“不過肯定不是路成南——他重傷逃出來時,平殊妹子才第一回 見到他。”

    “怎么這樣啊。”蔡昭好生失望。

    石鐵樵看著小姑娘滿臉的失落,慈和道:“你姑姑跟你說過我的歸隱之處么?”

    “沒有。”蔡昭抿嘴,“姑姑還騙我,說她也不知道石家歸隱何處。”

    石鐵樵撫著胡須:“你姑姑就是這樣的人,看著豪邁剛健,實則心思細密。她想瞞的事,從來都能瞞的滴水不漏。”

    蔡昭小小的嘆了口氣,想到老娘寧小楓曾評價丈夫蔡平春‘自小父母雙亡,寄人籬下,怎么可能毫無心機’,其實這句話也適用于姑姑蔡平殊吧。

    她抬頭道:“石大俠,晚輩還有別的要問——您知不知道常大俠全家都被屠戮了。”

    “知道。”石鐵樵揭開茶壺蓋子看了看,“武安山里這里不過一旬路程,怎會不知?”

    “啊!”蔡昭大驚,“那您怎么……”無動于衷。

    “昭昭想問我為何坐視不理?當年我走時,你姑姑反復叮囑我,‘要走就走的干干凈凈,退出江湖最忌諱拖泥帶水,以后不論江湖殺的人頭滾滾還是血雨腥風,都與你再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