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美食探案錄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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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端午節(jié)時還寶刀未老,能下河與人賽龍舟的,如今竟瘦得不成樣子。 這才幾月天他不過幾層單衣,肅親王竟就裹上薄皮裘了。 穿這么多,看著也還是薄薄一束,全然沒有健康人該有的圓潤。 更兼臉色青白,眼窩深陷,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乍一看,似乎有些可憐。 但細一想,更覺可恨。 他病了老了,尚且有國庫養(yǎng)著,有這么多人伺候,可那些早年被他害死的人呢 一瞬間,謝鈺心里就過了無數(shù)念頭,可面上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略一拱手,“這幾日城里亂得很,才剛我?guī)搜步郑挂馔獍l(fā)現(xiàn)有可疑的人進了肅親王府,唯恐是此刻,特意帶人進來瞧瞧。” 肅親王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看他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似的,幾乎帶了驚詫。 這他娘的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你還是老子記憶中從不撒謊的謝子質(zhì)! 大白天的,哪個不開眼的賊人往肅親王府鉆! 當(dāng)那些明里暗里的侍衛(wèi)都是擺設(shè)嗎 肅親王一激動,就開始咳嗽,一咳嗽,頭就開始疼。 跟著他的侍從一看,趕忙賠笑接話道:“小侯爺,啊,不是,謝大人多慮了,府中一切安好,不必掛懷。” 這邊正說著,忽聽外面一陣喧嘩,緊接著便有高度疑似肅親王府下人的驚呼聲傳來: “大人,大人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天啊,你們……”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快去稟告王爺!” 伴隨著稀里嘩啦噼噼啪啪的推搡聲,瓷器陶盆跌碎聲,以及亂糟糟的腳步聲,霍平威風(fēng)凜凜帶人走進來,老遠就干脆利落抱拳道:“大人,卑職剛才從院中發(fā)現(xiàn)了兩具非常可疑的尸體!” 肅親王:“!!” 后面又是一陣吵,終于有肅親王府的管家掙脫過來。 謝鈺今兒帶的人各個牛高馬大,簡直牲口似的大力氣,若非肅親王府人多勢眾,那管家著實逃不過。 饒是這么著,他也是衣衫凌亂,一只袖子都被扯掉了。 但他都顧不上這些,撲通一下跪下,膝行至肅親王跟前,帶著哭腔道:“王爺,這起子人簡直是土匪啊,他們,他們竟在咱們院子里現(xiàn)挖坑埋尸……” 霍平?jīng)]事兒人似的拍了拍身上的濕泥,謊話張口就來,“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肅親王府上下這才意識到之前他們傻早了。 這他娘的,這他娘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皇親國戚之間的斗爭不都是暗搓搓的玩心計嗎 你們不能這么不要臉! 管家被霍平噎個半死,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還哪只眼睛看見了…… 這上上下下幾十只眼睛都看見了! 你褲子上沾的泥還沒干呢! 挖坑的鐵锨都是自帶的! 但素來講究證據(jù)的謝子質(zhì)卻視而不見。 他很認真地聽取了屬官的匯報,非常鄭重地點頭,“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會有尸體著實可疑。” 肅親王捂著疼得快要炸開的腦袋,差點給他氣笑了。 還“怎么會有尸體”,老子的尸體都處理得好好的,這兩具怎么來的,你他娘的不清楚 開封府到底是什么鬼衙門,這小子才去了幾年啊,竟學(xué)會扯謊不眨眼了 關(guān)鍵是如此低劣,你自己都不臉紅的嗎 謝鈺還真不臉紅。 在他看來,一切謊言都是卑鄙的,都臟。 既然如此,還分什么高低貴賤 好用就完了! 他很微妙且迅速地體驗到了一點朝臣們勾心斗角的快樂。 于是謝大人大手一揮,嚴肅道:“為保護肅親王安全,來啊,將王府圍了!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今天他不光帶了開封府的人,還有一隊禁軍在外面聽命。 肅親王終于繃不住,捂著額頭咬牙切齒道:“你敢!你是想軟禁本王嗎” 謝鈺看了他一眼,“我敢。” 肅親王養(yǎng)的私兵不少,聽見墻內(nèi)外的動靜,都圍了上來。 只等肅親王一聲令下,他們就敢和禁軍真刀真槍的干。 霍平掏出腰牌,厲聲喝道:“禁軍直屬陛下,誰敢反抗,以謀反論處!” 面對人數(shù)眾多的私兵,他絲毫不懼,大步上前,幾乎將腰牌戳到對方臉上去。 “瞪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誰想動,往老子頭上砍!” 肅親王的私兵雖多,卻大都沒見過血,一時間被霍平的煞氣所攝,竟齊齊退了半步。 霍平一雙牛眼從他們每個人臉上劃過,狠狠往地上啐了口。 “呸,孬種!” 肅親王只覺兩側(cè)太陽xue突突直跳,青筋都要蹦出來一樣的疼。 從未有人如此放肆! 真當(dāng)本王老了嗎 謝鈺看著他,他也看著謝鈺,從剛才就舉起來一點的右手,終究是慢慢放了下去。 他們說得沒錯,哪怕這是個挖好了的陷阱,最拙劣的陷阱,他也不能跳。 一旦私兵和禁軍起了沖突,皇帝就有了動手的理由…… 然后他就聽謝鈺又輕飄飄道:“王爺若是不服,自去宮中喊冤便是。” 皇帝肯理會就有鬼了! 非但不會理會,說不定還會大肆慶祝呢! 肅親王死死盯著謝鈺,胸膛劇烈起伏,“你很好,你……” 他到底沒說完,便被劇烈的疼痛弄昏過去。 侍從們大亂。 前半生,他憑借先帝的偏愛和遺照橫行霸道。 如今,終于也有人憑借當(dāng)今的偏愛以牙還牙。 第128章 需要 在開封府,比鳥飛得更高,魚游得更快的莫過于流言。 前腳謝鈺帶人把肅親王府圍了,后腳大半個朝堂都知道了。 眾朝臣何等震驚,可想而知。 謝鈺沒工夫想。 他從王府帶走了許多肅親王的心腹,交給宋推官他們審,然后就進了宮。 涉及皇親國戚,自然不同別的案件,后面是否要讓刑部和宗正寺參與進來,要由皇帝決斷。 甥舅兼君臣二人究竟說了什么,無人知曉,只是出來時內(nèi)侍總管王中敏銳地發(fā)現(xiàn),小侯爺?shù)纳裆坪醺鼜?fù)雜了。 謝鈺是等皇帝下朝后才面圣的,又密談大半日,快到午時才謝絕賜飯出宮。 結(jié)果一抬頭,就見謝顯正抄著手站在宮門外。 他生得好,只是這么隨意貼宮墻立著,就好似一幅淡雅的山水畫卷。 見他出來,謝顯笑了下,果是君子如玉,“談完了” 謝鈺一怔,點頭,“嗯。” “走走走,”謝顯立刻儀態(tài)全無,如同山水畫卷內(nèi)闖入一只搗亂的鶴,兩只大翅膀亂撲騰,“吃飯去吃飯去,餓死了。” 爺倆一個騎馬,一個坐轎,都走得飛快,中間沒有交談半句。 直到謝顯的轎子停在酒樓門口,謝鈺才忍不住道:“不回家陪母親用飯么” 從轎子里鉆出來的謝顯白了他一眼,“看你苦哈哈這樣兒,才不要帶回去給公主看!” 謝鈺:“……” 他下意識摸了摸臉。 有這么明顯 酒樓的伙計老遠見他們過來,一溜煙兒跑去告訴了掌柜的。 于是等謝顯父子進門時,那胖胖的掌柜就小跑著迎上來,親自為他們引路。 “還是老幾樣”掌柜的親自為他們倒了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