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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持覺得有點發怵,但好在這“紙片人”沒打量他太久就出門去了,雖然說臉色依然很不好就是了。 聽到關門聲,許如持微微從床上起身看了看門口那邊,確保那人是真的走了他才長嘆一口氣的躺回了床上。 “終于走了……” 但是許如持躺下之后活動了一下身子,才發現自己這副身體當真是脆得不能行,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結果還是哪哪都很疼。 尤其是腳腕。 他有些郁悶的抬起自己的腳去看,發現在踝關節那里有一圈紅紅的痕跡。 像是被什么金屬東西給摩擦的…… “……” 許如持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想。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重新打開了,許如持連忙把腳放下。 “我就說了你不要把人逼的那么緊,這下好了,直接給整失憶了怎么辦?”一個年輕又毛毛躁躁的聲音率先傳了過來。 孟霖旭走進房間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床上坐著的美人,那雙眼睛里幾乎盛滿了無辜和驚恐的情緒。 但微微一轉頭他就看到了美人腳上的痕跡。 真尼瑪無語…… 許如持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感覺起來倒是比那個“紙片人”溫和多了。他想到這,悄咪咪的抬眼看了一眼后面的那“紙片人”,發現對方依然在懷疑的打量自己后立馬低下了頭。 明明長的和紙片人一樣好看,怎么就這么嚇人呢? 孟霖旭將許如持的動作盡收眼底,現在這種情況秦晟在這估計還會起到反作用。于是他回頭示意秦晟,讓他先出去。 見對方沒有動作,孟霖旭只好無奈的低聲解釋:“你在旁邊可能會引發病人的情緒,也會影響我的判斷的。你不想知道一個錯誤的結果的對嗎?” 話說到這份上了,這位大爺終于抬步先離開了。 孟霖旭一看那煩人的家伙走了,就笑瞇瞇的坐到了許如持的床邊,并且還十分貼心的為他蓋好了被子。 看著對方依舊一副警戒的樣子,孟霖旭決定先讓對方放松下來。 “沒事了已經,那個兇巴巴的壞人已經走了?!?/br> 許如持聽到這話眼角抽了抽,但還是想要解釋一番:“那個……,我不是小孩子?!?/br> 孟霖旭一頓,心想好像是自己最近接待兒童多了些啊~ 職業毛病了屬于是。 不過這不是什么大的問題,他抬眼看向這個漂亮又脆弱的“小花瓶”,不緊不慢的問:“你知道你叫許如持,那我問你,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 大約20分鐘過去后,秦晟在外面等來了孟霖旭。 “他怎么樣?”秦晟淡聲問道。 孟霖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很是戲謔的對秦晟說:“不好意思,你失望了。他真的沒有說謊?!?/br> 看秦晟懷疑的模樣,孟霖旭再次的補刀:“從一些細致的微動作和面部表情來講,他的確沒有欺騙你的嫌疑?!?/br> 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褶皺,孟霖旭拍了拍秦晟的肩膀,帶著認真的語氣說:“我一個心理醫生被你抓來當測謊儀用已經很荒謬了。你現在最好是帶他去進行系統的檢查,找出突發性的失憶到底是由什么造成的?!?/br> “還有,要不把人給送走吧,強扭的瓜不甜啊!”頗有幾分認真勸說的意思,“人家家里不擔心???” 秦晟十分難得的開口:“他沒有父母。” 孟霖旭聽到這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昂,所以呢?這就是你把人家弄回家的理由?” “你話說完了嗎?” “得得得,用完就扔,真不愧是你?!泵狭匦駸o奈的吐槽,垂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但正準備下樓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于是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秦晟,十分嚴謹的補充道: “我依然需要提醒你一下,當我提到你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反應有些不同。不排除你是促使他失憶的一個人為因素。” 說完這句話后,孟霖旭便擺擺手走了。 頗是有幾分瀟灑的氣度。 房間內—— 許如持現在是一言難盡,他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秦晟這個名字不就是自己昨晚誤打誤撞看的那個“虐文”嗎? 要不是他后期交談的時候反應及時,差點就被那個心理醫生給看破了。挺好,失憶這個借口還是比較令人容易接受的,他還不至于立馬別人抓包。 也得虧他自己一開始是不知道自己穿書里去了,不然就憑他著拙劣的演技豈不立馬被人看穿? 許如持現在覺得有點頭疼。 當初要不是看主角名字和他一模一樣,他才不會點進去的。本來覺得自己在一本書里當主角,怎么的也應該混的比現實好吧。 結果呢? 人家作者貫徹到底虐文的風格,一虐到底?!霸S如持”不僅因為長期寄人籬下在親戚家養成了委曲求全的性格,還經常因為出眾的容貌問題招來一些災禍。而秦晟也是“災禍”中的其中一個。 本來“許如持”以為刻苦學習考上好的大學后,就能夠找到一份工作努力的過上正常的生活。結果他畢業后工作是找到了,但是卻被秦晟給糾纏上了。 從這以后,“許如持”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成天要不是被自己的極品親戚追著要贍養費,要不是就是戰戰兢兢的應對秦晟這個頂頭上司,總之就是很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