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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把西裝外套脫掉,隨意地扔到沙發(fā)上,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遞給沈妄。 “沒有動靜。” 沈妄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又遞到傅深嘴邊,“你也喝點?!?/br> 傅深就著沈妄的手,喝了一口,但是卻沒有咽下去,而是捏住他的下巴,淺淺吻了上去。 溫熱的水被男人用口渡了過來,火熱的舌鉆進他的口腔,在里面肆意地掠奪。 未來及吞咽的水,從唇角滑落,蔓延出曖昧的痕跡。 沈妄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男人的舌,等他退開后,笑著輕哼,“別鬧?!?/br> 傅深眸底漾起笑意,又啄了沈妄一口,“累嗎?要不要休息?” 沈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搖頭,“不累,想洗澡。” 他的傷在背上,醫(yī)生怕沾染傷口,不允許他沾水,這兩天他都是用毛巾簡單地擦洗一下,這讓他特別難受。 傅深挽起襯衫的袖子,“我?guī)湍悴料??!?/br> 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傅深先給浴缸放滿水,等沈妄脫完衣服后,用浸濕的毛巾幫他擦澡。 沈妄的皮膚很白,沾染了浴室的水汽后,顯得潤潤的,在氤氳的霧氣中,帶著一股強烈的魅惑。 傅深的眼神微沉,捏著毛巾的大掌漸漸變得味道。 沈妄沒有錯過傅深眼神的變化,輕笑一聲,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要不要?” 先是傅深受傷,再是他受傷,兩個人幾乎一個星期都沒有親熱過。 傅深呼吸有一瞬間的不穩(wěn),墨眸里陡然升起一股火苗,聲音都微微泛了啞。 “不要了,等你傷好?!?/br> 沈妄桃花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戲謔一笑,“我傷的是背,又不是其他地方。” 傅深把沈妄的手臂拿下來,認真地給他擦澡,“別勾引我,你知道面對你我沒有自制力。” 沈妄只得作罷。 擦洗后,傅深把沈妄抱出來,放到床上。 沈妄換好衣服,等傅深洗完后,出了病房門,一起去重癥監(jiān)護室。 傅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沈妄先幫他把了把脈,然后拿出銀針,插進他的頭頂,大約二十分鐘后,他把銀針收起來,又和傅深一起走了出去。 許洋跟在兩人身后,狠吹彩虹屁,“還是沈少厲害,竟然把傅二少治好了,照這情形看,傅二少明天就能開口說話?!?/br> 沈妄嘴角勾起狂肆的笑,“昏迷而已,沒有什么不好治的,等二叔一醒,我們就能從他口中知道幕后主使是誰。” 許洋猛點頭,“是是,沈少最厲害。等傅二少醒來,我們就能知道幕后使者是誰,到時候他插翅也難飛?!?/br> 沈妄和傅深對視了一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黑暗無關的書房里,男人坐在真皮轉(zhuǎn)椅上,細細地把玩著手里的玉鐲。 碧綠色的手鐲如同一汪水,但在燈光之下,中間卻流動出血色的光。 他滿心歡喜地觀賞了一會,仔細地將手鐲收起來,放進了保險柜。 正在這時,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男人眉頭擰了擰,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手指滑動,按下接聽,聽到對方的話,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傅成竟然醒了,并且馬上就能開口說話。如果被沈妄和傅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 想到這里,男人的神色越加陰冷,眼中閃過一抹狠決的光。 他緩緩站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槍,離開了書房。 入夜,人來人往的醫(yī)院變得冷清。 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從電梯步出來,先是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推開了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后,他眼睛危險地瞇了瞇,從腰后抽出手槍,舉了起來。 正在他打算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間,房間里燈光大亮,一道清冷含笑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 “看來腦子也不怎么樣嘛,這么簡單的圈套都能中計。” 男人猛地回頭,待看到站在門口,姿態(tài)從容不迫的沈妄和傅深時,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該死,你們耍詐?” 沈妄拍了拍手,躺在床上的人一躍而起,快準狠地踢掉男人手中的槍。 男人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想要把槍接住,卻被一腳踹翻,隨后額頭被冰冷的槍管指住。 他身子一僵,惡狠狠地盯著沈妄,“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沈妄勾唇一笑,笑容邪惡,“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試一試而已,沒想到你這么簡單就中計?!?/br> 其實從傅成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了,明明烈血堂都能辦到的事情,為什么非要把傅成牽扯進來,明明傅成那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除非是傅成知道內(nèi)幕,并且對幕后主使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棋子,重要到他會親自來狙殺傅成。 所以他和傅深就故意和許洋演了一出戲,一出傅成醒來的戲。 本來只是試探,沒想到卻能把人引出來。 男人目眥欲裂,不顧額頭頂著的槍,跳起來就朝窗口撲去。只是不等他撲到跟前,大腿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假扮成傅成的保鏢眼也不睜,對著男人又開了兩槍,直接將他的兩個膝蓋骨都打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