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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起來了。” 季家是帝都四大世家之一,而季傾揚是季家家主,卻一直未娶。之后領養了季阮阮,給他叫叔叔。 好幾年前,他在宴會上見過季阮阮一面,自此后,季阮阮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他,還試圖給他下過藥,被他讓人丟了出去。 那次**,讓他損失了一筆合同,差點讓A集團夭折。 季阮阮大喜,眼饞地盯著傅深濕潤布料下,若隱若現的肌rou,伸出手,想要抱住他。 “太好了。深哥哥還記得我。” 她就說,她長得這么美,深哥哥怎么可能不記得她。 她這樣想著,朝著沈妄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但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傅深用手擋住了她,不但擋住了她,還一腳把她踢進了泳池里。 季阮阮大驚失色,“深哥哥,你干什么?” 傅深寒眸不語,緊跟著跳進泳池,壓著季阮阮的腦袋,就往水里按。 “季傾揚教不好你,我不介意替他教一教。” 圍觀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只是驚恐地注視著一臉冷漠地將季阮阮往水里按的傅深。 他的表情那么冷,敷著一層陰翳的眸子,寒冷致極。 他手上的動作十分穩,任由季阮阮怎么掙扎,就是不松手。 就仿佛……仿佛季阮阮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似的。 季阮阮拼命的掙扎,本能的求生欲讓她想要掙脫開壓在自己頭頂上的那只手。 可是,無論她怎么使勁,那只手都仿佛金箍咒一般,牢牢地按在她頭上。 泳池的水從鼻腔灌進去,很快地奪走了她的呼吸,她張嘴,卻只能喝到帶著腥味的池水。 胸口的氧氣一點點變少,肺部疼痛得如同要炸開。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死掉的時候,那雙按著她的大掌將她的頭提了出來。 她崩潰地大口吸氣,想要求饒,但是下一秒,又再度被按進了水里。 季阮阮感覺自己要瘋了,她絕望地哭了出來。 她后悔了,她不該惹那個人。 傅深墨眸凝著季阮阮,沒有半點同情的波動。反而越看著她痛苦的掙扎,心里越是涌起陣陣暴戾。 剛剛,她就是讓人這么對妄妄的。 如果不是他給妄妄打電話沒人接,不放心所以跑過來看看,那么妄妄會遭遇什么? 他會不會直接被季阮阮給淹死。 只要一想到這里,傅深就恨不得直接將季阮阮淹死在水里。 那些所有想要傷害妄妄的人,都應該去死。 他再次把季阮阮提起來,不等她換口氣的時間,又一次重新按進水里。 偌大的游泳池邊,鴉雀無聲。 季傾揚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季阮阮只剩了一口氣,腦袋浸在水里,幾乎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他臉色陡然一白,匆忙道:“傅總,手下留情。” 傅深抬眸,看向季傾揚,隨手將季阮阮扔到水里,大步從泳池踏出來,走到沈妄身邊。 “好點了嗎?” 沈妄望著傅深冰冷的俊顏,用浴巾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水,低低嗯了一聲。 “本來也沒什么大事,你趕得很及時。” 傅深抓住沈妄的手,在他手背上輕啄一口,“一會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 季傾揚讓人把季阮阮救了上來,看見她慘白模樣,心疼不已。 “阮阮,你怎么樣?” 季阮阮眼里倏地蒙上一層水霧,小聲涰泣,“叔叔,我好怕。” 她聲音微微泛著啞,虛弱至極,像是砸在季傾揚心口上。 他拍了拍季阮阮的背,以示安撫,然后轉身走到傅深面前,聲音冰冷。 “傅總,麻煩你給我一個說法。阮阮到底做了什么樣罪大惡極的事,讓你對她。她還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 傅深抬眸,看向季傾揚,“這句話你應該問他。” 季傾揚皺眉,看向季阮阮。 季阮阮連忙搖頭,淚珠隨著她的動作像斷線珍珠般四散開來。 “叔叔,你相信我,是那個人先動的手。還把我和保鏢才踢進了水里,我生氣,才……” 她指的人,是沈妄。 季傾揚又看向助理,聲音威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雖然才年近四十,但是鬢角的頭發卻白了,沉下來不說話的時候,自帶一股威嚴。 助理被嚇得說不出來話,哆哆嗦嗦地低下頭,“是……是……” 季阮阮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是不是他先推我的?” 助理一抖,“是……是……” 季傾揚抬頭問被人制住的保鏢,“到底怎么回事?” 兩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 季阮阮突然大叫一聲,哭了起來,“叔叔,我頭好疼。” 圍觀的眾人有想說話的,但是被季阮阮一瞪,誰都不敢開了口。 他們剛剛從傅深的口中得知了季阮阮的身份,都不敢惹她,害怕被事后報復。 季傾揚讓人把季阮阮抬到沙灘椅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我叫醫生來。” 季阮阮拉住他的手,“叔叔,你要替我作主。剛剛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是……”想到傅深剛剛冷漠殘酷的模樣,她狠狠打了個顫,“是傅深他想殺死我。如果不是你趕到的及時,阮阮……阮阮就沒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