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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也辦得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多余的儀式,只是每人獻一束傅奶奶生前最喜歡的百合花。 沈妄把手上自己和傅深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傅深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俊美的面容沉滿悲哀,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濕,他卻像沒有知覺一樣,眼眶泛紅地望著墓碑。 沈妄讓管家拿來雨傘,撐到傅深的頭頂,“要對奶奶說些什么嗎?” 傅深搖頭,微微閉了下眼,復又睜開,然后讓許洋扶著他,雙膝一彎,對著冰冷的墓碑,跪到潮濕的雨水里,磕了三個響頭。 那響頭磕得極重,抬起來的時候,他的額頭直接滲出了血。 “奶奶,一路走好。” 沈妄的心頭一陣發酸,趕緊過去,把傅深扶起來。 又待了一會,直到雨越來越大,兩人才往山下走。 傅明瀾就在山下等著,看到他們,立馬走過來,“傅深,我有事和你說。” 傅深淡淡地抬起眼,“說。” 他的額頭還滲著血,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卻無損他的魅力,渾身上下散發的強勢氣壓,更是令人心顫。 傅明瀾想到傅成的下場,心中升起一股懼意,使勁咬了咬牙,才有勇氣繼續開了口。 “我要說的是那枚手鐲,不論怎么樣,媽出事,沈妄也有責任,那枚手鐲他不能拿。” 作者說: 上一章被鎖了,車開得太猛,編輯怒了。哭唧唧,估計要等周一才能放出來。 第080章 我都歡迎 來參加葬禮的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一些傅家的親戚,聽見傅明瀾的話,頓時都露出驚訝的目光。 傅家的傳家手鐲代表什么意思,在場的人幾乎都清楚,結果沒想到傅老太太不傳男不傳女,竟然把手鐲給了一個外人。 “老太太是老糊涂了嗎?怎么把手鐲給他了呢?” “可不是呢。不過這種事,我們外人也不好說,興許就是沈妄讓老太太看得順眼呢。” “都說豪門是非多,現在看來,還真是。” 議論的人太多,就算刻意壓低了聲音,也控制不住地傳進了在場人的耳朵里。 傅明瀾原本緊張的心情不由地緩解了幾分,望著傅深,語氣中不掩得意,“你也聽見了,不單單是我一個人說沈妄不配,大家也這樣說。” 傅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們怎么說是他們的事,手鐲是奶奶給妄妄的,姑姑要是不滿意,大可以去下面找奶奶抗議。” 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太大逆不道了,和直言讓傅明瀾去死有什么區別? 司越寒表情難看到了極點,立馬跳出來,“傅深,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傅深眼皮淡淡地撩起,“你覺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手鐲是奶奶親自給妄妄的,這些人憑一句就想要回去?可笑至極!還是傅明瀾覺得,奶奶的死和她沒有責任,所以才敢這么理直氣壯? 傅明瀾將司越寒扯回來,不高興地望著傅深,“不論怎么樣,你奶奶是喝了沈妄的雞湯才出的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奶奶的手鐲,我必須拿回來。” 那枚手鐲是他們傅家的,所代表的可是一大筆財富。 現在傅成出了事,傅江辰和傅明裳又不管用,如果放任傅深把玉鐲所代表的股份拿到手,那傅氏集團可能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所以無論如何,手鐲她一定要弄到手。 想到這里,傅明瀾看向沈妄,“沈妄,你怎么說?你應該明白如果不是你,老太太就不會出事,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拿那枚手鐲嗎?” 沈妄冷笑,“姑姑這話說得真有意思,害死奶奶的人是二叔,我為什么要愧疚?難道姑姑是覺得二叔做得對嗎?” 這話未免太過誅心。 傅明瀾臉色白了白,連忙辨解,“我哪有說過老二做得對?” 沈妄緩緩勾起唇角,笑容嘲弄極了,“既然姑姑覺得二叔做錯了,那奶奶的死又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憑什么把手鐲給你?” “何況傅家不單單只是有你一個人,還有小叔和小姑,論有資格,他們才是最有資格拿到手鐲的人。” 但是從一開始,傅明瀾就把傅江辰和傅明棠剔除出來,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想便知。 奶奶才剛下葬,傅明瀾就這么迫不及待地發難,吃相未免太難看,又蠢又難看。 傅明瀾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臉色難看地看著幾人上了車。 傅明裳和傅江辰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一起走了。 經過傅老太太的事,兩人心里對傅明瀾有了間隙,并不愿意和她相處。 傅明瀾見狀,臉色越加難看,尤其想到沈妄最后說的那句傅江辰和傅明裳才有最資格拿到手鐲。 難道他們以為跟著沈妄和傅深,就能拿到傅氏股份不成?她還以為他們對傅氏集團根本不感興趣,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看錯了。 司越寒望著沈妄離開的方向,皺眉對傅明瀾道:“媽,你也不用太計較手鐲的事,就算他們有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對現在的局面也遭不成什么影響。” 傅明瀾緩緩搖頭,保養良好的臉上閃過一抹憂慮。 不是她計較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而是最近的傅氏集團很不穩定,好幾個原本已經談好的項目不是被人截了胡,就是對方臨時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