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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嘗試著動了動雙腿,但是和之前一樣,依舊無法悍動半分。 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nongnong的挫敗。 沈妄注意到傅深的動作,桃花眸微閃,“老公,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嗎?” 傅深抬眸,“去哪?” 現在時間不早了,已經接近十點,這個時候能去哪里? 沈妄勾唇一笑,對傅深眨眼,“一會你就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把我的禁車令解了。” 傅深看了沈妄一眼,輕輕點頭,“好。” 沈妄頓時樂了,桃花眸彎成月牙,吧唧一下親了傅深一口。 “老公你真好。” 傅深被沈妄的笑容感染,沉重壓抑的心情輕松了幾分。他鉗住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 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的事情了。 沈妄揉著酸痛的手腕,悲憤地想哭。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他的手都快斷了。 傅深拉過他的手輕輕按摩,唇角微勾地望著他,“下次還挑火嗎?” 沈妄欲哭無淚,“再也不敢了。” 他只是看他老公心情不好,特意勾勾他,讓他放松一下,誰知道到頭來受罪的竟然變成了自己。 真是大意了。 傅深柔情地望著沈妄,在他唇上親了親,“允許你開一晚上的車。” 沈妄:“……” 他喪著臉,哼哼,“老公,你確定是開車的車,不是那個開車?” 傅深被沈妄的話逗笑了,削薄的唇角揚起,“確定是開車的車。” 他家寶貝辛苦一晚上了,當然值得他好好獎勵,至于那個開車,可以等晚上回來再說。 沈妄眼晴一亮,從床上跳下來,“那還等什么,快點走吧。” 傅深攤手,“寶貝兒,你確定讓我這樣出去?” 沈妄低頭,這才發現傅深的腿上還扎著針,扎了這么半天,腿都快青了。 他臉上閃過一抹懊惱,趕緊把針拔下來,“對不起,我忘了,你難不難受?” 針不能扎得時間太長,一是病人受不了,二是很有可能會傷到神經,遭成不可逆的傷害。 傅深見沈妄一臉內疚,頓時心疼起來,“一點也不難受,別自責。” 沈妄在傅深腿上來回捏了捏,發現確實沒有什么問題,放下心來,“下次可不能在扎針的時候胡鬧了。” 傅深摟住他,“怪我,下次我會記得提前把針拔下來。” 沈妄好氣又好笑,簡直無語得要死。 都成這樣了,他老公還想著有下次呢。下次個鬼。 又給傅深按了按肌rou,熱敷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后,兩人出了門。 管家早就收到傅深要出門的指示,正在門口等著,看見兩人,立馬迎上去。 “九爺,沈少爺,真的不用人跟著嗎?” 說完,他擔憂地看了坐在輪椅上的傅深一眼。 沈妄沖著管家一笑,“鐘叔,別擔心,我們兜兜風就回來。” 管家見傅深并沒有露出反對的意思,只得把鑰匙交給沈妄,殷切地叮囑他,“那少爺你開慢點。” 沈妄說了句知道,接過鑰匙,帶著傅深上了車。 一上車,他就腳踩油門,將車如同離弦的箭駛了出去。 管家:“……” 我心臟病都犯了! 少爺,你這叫開慢點嗎?你這叫超速! 管家的心里話,沈妄可沒聽見,他帶著傅深,開車上了山頂。 此時已是深夜,山下萬家燈火,交織成一片璀璨燈海,格外迷人。 沈妄把傅深從車上推下來,找了一處適合觀看的地方,笑著問他,“好看嗎?” 傅深沒想到沈妄會帶他來看風景,望著山下燈火,輕輕點頭。 “很漂亮。” 沈妄一笑,拿出一張薄毯蓋到傅深腿上,又從后車箱拿出一張便攜的椅子,展開后放到他旁邊坐下。 沉默片刻后,他緩緩開口,“我知道奶奶的事讓你心情非常不好,我做不了別的,只能帶你來看看風景,讓你放松一下。” “奶奶的事,不論是你和我,都不應該自責,要自責的應該是害死奶奶的傅成和江秀梅。我想奶奶要是在世,她也不希望你會不開心,對嗎?” 這幾天傅深就算是微笑的時候,眼底也帶著nongnong的哀傷,偶爾和他胡鬧,也帶著放縱的意味。 為了不碰他的傷處,他也假裝平淡,像往常一樣和他說話,笑鬧,甚至和他拍照發微博。但有些事情不提就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有些傷口,如果不刮骨去腐,就會永遠好不了一樣。 他看得清楚,所以才會帶他上山,讓他散心,就是希望他能輕松,他能想開。 傅深抿了抿唇角,墨眸里閃過難言的傷痛,聲音泛啞,“我知道。” 從小到大,因為他的身世,奶奶都非常心疼他。她是傅家唯一一個,沒有傷害過他,并真心對他好的人。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對于奶奶的死,他才格外不能接受。 沈妄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太懂得這種失去唯一親人的痛了,這種痛只能靠時間慢慢治愈。 而他能做的,就是好好陪著傅深,陪著他一起撐過這段時間。 “明天就是奶奶的葬禮了,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