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如果那真是我經歷過的,那么,銀龍說不定就是天空之神瑟斯菲,如此一來,就說得清了。 騰伯曾說過,我擁有強大的力量,只是被我自己封印起來,這個封印,莫非是我遺忘的記憶。 但是,我為何會遺忘了,這里面還發生什么事,只能我自己去尋找吧。 我輕輕闔上脆弱的日記本,放到空間手鐲內,笑著,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想笑。 杳一臉納悶,想著,『她真的沒事嗎。』的表情。 「放心,我沒事。」我呵呵笑,就往其他地方去,尋找出口。 「日記里說的人,你認識?」杳追上來,把心中疑問說出來。 我閃神一下,淡淡笑道:「是的,我認識。」 杳明顯發愣,沒想到我會承認,道:「那……她真有那么強嗎?」 「強又怎樣,她不屬于這個時代。」我奇怪他迫切的情緒,直接跟他說我就是鬼絲,那會是多么讓人傻眼的事阿。 「沒有,只是很不可思議,因為從日記可以看出來,他們并沒有所謂的幻獸,那她又是如何贏瑟斯菲的。」 我也很納悶,不過,他說瑟斯菲,「你怎么知道這里指的銀龍是瑟斯菲。」 「沒人不知道,牠是天空的寵兒,在天空上無人能敵,就連神獸也敢挑戰,只是,牠消失了。」他遺憾說。 我下意識撫摸胸前的豬印,牠就在我這,而牠在兩百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就被收服了,這表示什么? 我搖搖頭,不愿多想。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有這個人,并不知道她的能力從何來。」我回應他之前的問題。 來來回回走了幾趟,終于讓我找到其它門,非常隱祕的一扇門,打開似乎需要密碼,只是已經沒有電了,銀幕自然不會出現什么。 「如何?」杳走過來問我。 「你有什么力氣比較大的幻獸嗎?」我問。 「有。」他點頭,喚出一隻長相如犀牛的動物,只是牠有兩個角。 如犀牛的動物用力踢踢后腳,然后快速衝刺,衝撞那扇門,門瞬間凹進去,再來第二次,門一下子被撞飛。 因為沒有電,連警報都沒響。 杳收回幻獸,我們繼續前進,這條路比我們剛剛走的要小許多,不過,這條才算正常路。 剛剛那條似乎是飛行類機器的出入口,而我們剛才所待的房間就是指揮中心了。 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涌上,我停下腳步,皺眉頭道:「你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咦?」見我停下來,杳疑惑,道:「沒,只聽到我們的腳步聲。」 是我的錯覺嗎。 不對!「快趴下!」來不及解釋那奇怪的感覺,拉著他趴在地上。 「嗡嗡」聲音急速響起,從我們頭上迅速經過,強烈颶風壓迫我們,眼睛睜不開,死死趴在地上,等著這現象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停了,只覺得背后冒冷汗,如果剛才反應不過快,現在恐怕…… 「謝謝。」杳一臉慘白跟我致謝,他想的跟我一樣。 「剛才那是風嗎?」他馀悸猶存問。 「不知道。」我站起來,冷冷望著前方,有其他東西在。 「等等,太危險了。」見我往前走,杳出聲制止,又道:「我走前面。」 他喚出一隻幻獸,那隻幻獸如水母般透明,一層薄膜覆在他的皮膚上,散發一股淡淡藍光。 跟在他身后,慢慢走過去,有種奇怪的感覺,面對杳的時候,那感覺一直都在,但現在,那感覺更強烈了,就好像磁鐵一般吸引著。 可惜,沒能見識那隻幻獸的實力。 在快走出去時,杳忽然痛苦抓著胸前,嘴唇發紫,倒地不起。 「喂,你怎么了。」我眼名手快接住快倒地的他,緊張問。 杳雙眼緊閉,已經昏過去。 看他這樣子,似乎是中毒了,我沒中毒,是因為蝎司的關係吧。 喚出蝎司,取一點口水讓杳喝下去,雖然感覺噁心,至少有用,喝了蝎司口水的杳臉色平穩,不再痛苦呻吟。 杳忽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又平靜了。 看樣子暫時不會醒來,我把他搬到蝎司的背上,繼續前進。 出了走道,一陣風颳過來,我扶著杳壓低身子,等待風停。 沙沙的聲音不停響著,從手的縫隙往前看,只見巨大的蜘蛛網占據半個房間,連同屋頂上的洞口也被堵住。 一隻似蜘蛛卻有一雙蝴蝶翅膀的動物,不斷搧動牠的翅膀,颳起一陣陣強風,同時也帶動看不見的毒氣。 牠兇惡望著我們,對入侵者有著深深敵意。 我把蝎司背上的杳抱下來,放在走道門后面,不殺了牠是過不去的。 與蝎司、幽靈影、白云融合,除了體型改變外,連同發色變白外還多了如天使般的雪白羽翼。 之前都是打火機的紅色小惡魔翅膀,變成現在的天使羽翼,怎么看到詭異。 不過,至少這個羽翼能飛。 就在我試著揮動羽翼時,敵人已經不耐煩吐絲攻擊我,從容躲過細絲,運用幽靈影的技能『無』消失在空中。 揮動羽翼飛上去,從空間手鐲拿出招牌匕首,反握著。 就在我靠近牠時,牠忽然朝我的方向攻擊,吐一層又一層的絲,形成白色的網子,想把我抓住。 我驚訝牠為何知道我的方向,但沒有時間讓我尋找答案,搧動羽翼把我往高處帶,忽然,白色網子從上面罩住我。 本能揮動手上的匕首,可惜,切不斷這奇怪的絲。 網子快速收縮,我被困在里面,它不斷縮小,似乎想捏死我,我深深呼氣,冷漠道:「穿越。」 忽然,我穿過網子,出來了。 這是幽靈影『無』的附屬技能,本來還對名稱感到納悶,沒想到,當我被困住時,腦海自然而然閃過它的功能。 這恐怕又是無解的謎,沒想到我身上的秘密比我自己知道的還多更多,不知道哪天能不再讓我感到懊惱了。 不過,也因此讓我知道牠是如何掌握我的行蹤,這整個空間都佈滿了看不見的絲,這絲跟抓住我的絲不一樣,這絲只要碰到了,就會斷掉,借此知道我的位子。 沒想到牠還蠻有腦袋的,嗯~也可能是動物的本能吧。 不容我多想,快速用穿越靠近牠,果然,牠根本沒發現我已經在旁邊了。 寒光在眼底一閃,手中的匕首不客氣往牠腦門刺下去,一股灼熱感在手中蔓延開,但很快就被壓制住,綠色血水流出。 沒想到牠連血都帶毒,如果不是有蝎司,可能在殺了牠的同時同歸于盡。 回到原本站立的地方,甩甩手中的綠液,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望著滿屋的絲,還有在絲上的那具尸體,忽然覺得,一把火燒了算了,就這樣,還是放打火機出來。 看著興奮不已的小動物,我冷冷道:「全部給我燒乾凈。」 牠用無辜又可憐的眼神望著我,似乎在跟我抗議,『那么久都不讓我出來,一出來就要我做苦工,又不給我飯吃。』的感覺。 我用下巴指著那隻帶著蝴蝶翅膀的蜘蛛,道:「那隻你能吃就吃,我可沒東西給你。」 牠乾巴巴望著全身是毒的動物,卻步了,不過當牠看到我眼中的寒光時,二話不說噴火,把房間的絲燒乾凈。 真是難控制的幻獸,我悶悶想著,同時解除融合,除了白云留下其他全部回體內。 我轉身想查看杳的狀況,但一轉身,我愣住了,除了錯愕還有些驚慌。 杳扶著門撐起身子,眼中毫不掩蓋詫異。 我身后是一片烈火,但我身前卻如寒風一般,又冷又沉靜,不知過了多久,我乾澀喉嚨問:「你……何時醒的。」 杳才有如回神一般,揚起一絲苦笑,遲疑一會才道:「應該是毒蛛妖頭開花的時候……」 我抿抿嘴唇,一瞬間,二選一的選擇題在腦海轉一遍,殺還是不殺,但答案……似乎是后者。 收起打火機,看也不看他,跨上白云,冷冷留下一句話,「罷了。」 白云飛快衝出地下城,但胸口那淡淡感傷卻消不去,不過,他至少沒騙我…… 我跟他原以為找到命定之人,就算沒有剛才的事情,跨越兩百年,根本不會有結果,還不如不要開始。 嘆口氣,從高空中看到遠方的壁城,從地理位子來說,地下城貫穿了整個山脈,我出來的位子跟原本的地方是一個東一個西阿。 先去原本的位子找二少。 原本是不準在城附近使用飛行幻獸的,但可能是雪崩的關係,從山下上來的路被毀了,現在一堆飛行幻獸在空中,這倒讓我松口氣。 叫我用走的到另一邊,我包準要大開殺戒了。 二少很好找,因為那個山頭一群人胡亂飛,大喊杳或是我的名子,也不管他人眼光。 「喂,別叫了。」我朝二少喊著。 他們一見我,簡直看到救星一樣,哭著圍上來,一個問他們家主人呢,一個問我們怎么掉下去了,一個又問怎么出來的。 「吵死了。」真想拿雪堵住他們的嘴,我的大喊果然讓他們冷靜了。 「別問我怎么掉下去的,我根本不知道,想找杳,就去壁城的西面找。」我指著壁城另一邊。 護主心切的一等人,說了聲謝,就全跑掉了。 「沒事吧?」二少擔憂問我。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我淡淡掃他一眼,又道:「別問了,我真的不知道,走吧。」 二少不多話,默默跟在我身后。 好不容易到達壁城,沒想到都城又移動了,竟然跑到虛城去了,虛城只在我們最先出現的危城旁而已。 我抽抽嘴角,苦笑,只是遲了一下,怎么就跑了呢。 「現在是??」二少小心問我。 「還用說嗎,去虛城!」不去都城怎么找島主。 就這樣,我們又回到室城,進城時,剛好是昨日檢查族卷的那兩個士兵,他們看到我們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在說,怎么又回來了。 不等我把族卷拿出,就恭敬讓我們進城。 時間已晚,在室城住一晚明日在走。 要了兩間上等房,進房第一時間就是洗澡,把身上的寒氣洗掉。 浸泡在熱水中,我舒服閉上雙眼,人生最享受的時候就是這時吧,在雪地里打滾,差點把我凍死,所以才最討厭冬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心頭忽然涌上奇怪的感覺,這感覺就跟遇到杳時很像。 我睜開雙眼,厲聲對窗外吼道:「誰!」 「咦!」詫異聲音從窗外傳進來,道:「你怎么能發現我呢,既然發現了,我也就不躲了。」 窗戶猛然打開,我快速撈起一旁的大衣批在身上,片刻,窗戶又關上了,但我屋內已經多了一個人。 我羞憤瞪著闖入的人,但當我看清楚此人時,剎那失神,最讓我印象深刻在那雙邪邪眼睛,如嵌著黑曜石的光芒,美艷無雙,之后是墨黑的秀發夾帶著潔凈的白色。 最后是他給我的感覺,又是那種說不出的奇怪,差點又讓我脫口說出經典臺詞…… 他呵呵一笑,道:「我會考慮的…」 我猛然一愣,他說什么,考慮什么,難道……我已經脫口而出了,那句對杳說過的話『娶我』。 苦笑,沒想到,我還挺花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