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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絕對人設[無限]在線閱讀 - 第198頁

第198頁

    原來他在鐘洵那里留下了無數細小的傷口,一側嘴角還泛紅,另一側已經結了痂。看著看著,姜簡湊近了些:“疼嗎?”

    鐘洵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句話。

    他點頭,又搖搖頭。

    那是帶著刺痛的甜蜜,是他在危急時刻用下流手段偷來,不值得姜簡為他心疼。

    “對不起。”

    這是他昨晚沒對姜簡的承諾:等他醒來要好好謝罪。

    姜簡抬眸看向他,若有所思。

    因為長久以來無法準確感知自己的情緒,所以他第一時間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

    他不排斥鐘洵的親近,也沒有對他昨晚飽藏私心的舉動而生氣。

    當他從老黃那里知道鐘洵就是他尋找的人,那一刻,他也醍醐灌頂地知道了鐘洵對自己的情感。畢竟這個人提到他喜歡的人時,給他留下了印象。

    他的目光是溫柔的,聲音是懷念的。

    他明白鐘洵心意如此,卻也并沒有生出一絲抗拒。

    相反,他發現自己也變得不像之前那樣磊落正直。

    在演播中心刷積分的時候,他會下意識扭頭和身邊的人分享喜悅,身邊空空如也時,他清晰地捕捉到心中的失落;

    面對傅云成贏下棋局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倘若是鐘洵會怎樣;

    而當他們進入城堡后,整整一天沒有見到他,他坐在桌前看書的思緒都會時不時被打亂,去擔心鐘洵是否還安全。

    “你不用說對不起。”姜簡兩手端起來,“能幫我解開嗎?”

    鐘洵的喜悅剛爬上心頭,聽到后面整個人一噎,斬釘截鐵道:“不行。”

    “我現在已經沒有昨晚的那種感覺了。”

    “誰知道你等會兒又會不會嗜血?”

    姜簡見鐘洵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像極了怕清白被人污了的大姑娘,無奈地抬起頭。

    “把桌上的書拿給我。”

    鐘洵將《佩洛茲大帝傳》遞來,他攤開在腿上,兩手被繩子系著,翻頁時只能拘在一起。

    “現在幾點了?”他邊看邊問。

    “還不到早餐時間。”鐘洵看向窗外的天氣,也許是因為時刻處于危機感,他和姜簡的睡眠時間竟然都不是很久,總是很早就醒來,“餓了嗎?”

    “還行。”姜簡翻過血的詛咒,往后看,邊看邊問鐘洵,“上次在曙光二中,溫思黛說你睡了幾天都沒醒,很蹊蹺。你還有印象嗎?”

    他多線程工作的能力很強,閱讀并沒有限制他和鐘洵講話。

    他有很多事情堆在心里想問,天知道他們已經有多久沒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好好談談了。

    “記得。”

    “有什么想法嗎?”

    鐘洵看了一眼自己的腕帶,沒有說話。

    他的身體機能006號比誰都清楚,倘若真的有問題,不用他問006號就會咋咋呼呼地提醒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保持沉默。

    除非就是它干的。

    姜簡見他心里有數,放下心來,視線焦點落在紙面上的文字,余光瞥了一眼悠閑靠在椅背上的鐘洵,說:“多莉斯有和你提過血的詛咒嗎?國王和魔鬼的后代,有概率會成為嗜血的族類,就像……昨天的我那樣。”

    現在的問題是,血的詛咒為什么會在他這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應驗?

    鐘洵顯然毫不意外,他揉了揉眉心:“這就是為什么她不同意我允許你帶路易斯進射擊場的緣故,那里連接著山間獵場,再加上一旦擦槍走火,會讓路易斯失控。”

    “哦?”姜簡抬眸,“這么說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鐘洵輕哂:“她是個傲嬌,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其實一直很關心路易斯的身體狀況。”

    “那她比她的母親強,不是嗎?”

    “你說那位夫人?”鐘洵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起身,抽開姜簡手上綁著的帶子,轉身就要離開。

    “鐘洵!”姜簡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上,追了他兩步,厲聲直白地問,“你在瞞著我什么?為什么你明明知道什么,但就是不告訴我。”

    鐘洵轉身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

    他走到床邊,俯身拿起姜簡的鞋襪,蹲在他面前:“穿好。”

    姜簡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模樣,一絲火氣冒上心頭,抬腳踢開了他的手。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說,下次直接伸直脖子等我咬碎你吧。”

    鐘洵起身,定定看著他留下一句:“今晚是望日,姜簡。”

    *

    “他說他們吵架了,但又不告訴我們為什么吵架,這什么情況?”溫思黛抱著餐盤退出餐廳,邊往廚房走邊自言自語道。

    她話音剛落,耳側的翡翠響著宋知返的聲音:“小情侶哪有隔夜仇?”

    她剛離開,餐廳大門被推開,傅云成打著哈欠走進來。

    他徑直走向正在往面包片上瘋狂抹草莓果醬的姜簡。

    “早上好,姜先生起這么早?”傅云成和煦地笑了一下。

    “不早了。”姜簡沉著臉色,“基斯醫生呢?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果然就像路易斯所說的那樣,城堡里一切正常,仿佛昨天無事發生,根本沒有一個可憐人被開膛破肚倒在血泊里。

    “他昨天去給伯爵看病,之后就沒有回來。管家和我說他這兩天要住在偏樓,讓我不用等他。”傅云成推了一下眼鏡,“我也很奇怪,明明我是他的助理,他卻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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