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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自戀病人[快穿]在線閱讀 - 第42頁

第42頁

    游野想起書里的記載——

    “吸血鬼誕生于罪惡,生存即是懲罰”

    作為新生吸血鬼的他,因為有系統獎勵獲取基礎血袋,生存模式要比尋常吸血鬼簡單得多。

    游野繼續問:“現在莊園的主人是誰?”

    懷樹思考了片刻,模棱兩可說:“只要把戲拍完,你會見到的。”

    “哦,”游野毫不掩飾臉上的遺憾,又問,“到目前為止,你初擁過幾次?”

    這次懷樹作畫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游野,游野也盯著他,重復道:“幾次?”

    “這個問題涉及劇透,我不能給你答案,”懷樹說,“下一個問題。”

    這個回答倒是讓游野有些意外。

    為什么初擁次數會涉及劇透呢?

    游野抿了抿唇,想了想問:“你和劉醫生是什么關系?”

    他和懷樹的習慣一樣,在思考、或是覺得有意思時,就會抿一抿嘴唇。

    懷樹:“患者和醫生的關系?或者說,雇主和雇員的關系?”

    游野:“還有呢?”

    懷樹:“契約關系,我們各取所需,互為平衡,也互相牽制。”

    游野:“他在監督我對不對?如果我一旦做出危險的舉動、或是無法通過他設置的考驗,就會被他清理掉,就像上次在灌木林被狼襲擊,假如當時我沒佩戴狼骨,或是出于恐懼的本能咬死那只狼,將會和以前很多吸血鬼一樣,會被群狼分食。”

    懷樹定定地看著他,莞爾:“看來你已經很清楚了。”

    游野:“第一天抵達莊園時,我房間有個人影,是劉醫生嗎?”

    懷樹:“你認為他去你房間的理由是什么?”

    游野聳聳肩:“掛上那幅夜狼的油畫監督我吧,畢竟你和童晚的房里都沒有這樣的畫。”

    懷樹:“這恐怕得你自己去問劉醫生。”

    游野:“算了,不重要,我已經換上了你給我的肖像畫。”

    懷樹笑了:“嗯,我看到了。”

    游野:“是啊,畢竟這兩天晚上,你都在我的房間。”

    說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我可以問你,為什么要把我轉化成吸血鬼嗎?”游野半開玩笑地問。

    懷樹:“不可以,這是作弊。”

    “好吧。”游野像只貓一樣懶懶地坐在紅沙發上。

    紅沙發有個特殊的含義,潛規則。

    此刻游野將頭擱在沙發柔軟的布料上,伸了個懶腰,“懷導,你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會感知寒冷,為什么每次都給我披上外套、燒熱屋里的暖爐?”

    懷樹專心致志地畫著他的作品,回答得很理所當然:“作為你的轉化者,我有義務配合你的演技。”

    游野愣了愣,笑了:“你很會接戲。”

    懷樹莞爾:“謝謝夸獎。”

    壁爐靜靜的燒,窗外的雨似乎變小了,雨打窗戶的淅瀝聲漸漸有些聽不清。

    懷樹說:“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明天大概率會是個晴天。”

    游野有些擔憂:“可明天有很重要的戲。”

    晴天對新生吸血鬼而言,并不友好。

    懷樹想了想:“睡眠可以幫助降低日光帶來的副作用。”

    吸血鬼無法入睡,可經過數次實驗,游野找到了一個辦法——

    懷樹身上壓倒性的、屬于絕對強者的獵食信號,可以讓他迅速感到困倦,從而陷入睡眠。

    游野微微仰頭看他,臉上是夏柏冬該有人畜無害:“懷導,為了明天的戲,可以請你幫我入睡嗎?”

    懷樹靜靜地看了他片刻。

    他當然知道這家伙的意思。

    “好,”懷樹取來干凈的刀片,還用酒精消毒了一遍,“別弄在明顯的位置,不然太為難化妝師了。”

    游野接過刀片笑:“我知道。”

    他想了想,給懷樹空掉的酒杯倒滿紅酒,然后割開指腹,將自己的血滴進紅酒里。

    在酒精和血液混合的一瞬間,熟悉的香水味充斥密閉的畫室。

    困倦感如期而至。

    游野邊吸著自己流血的手指,邊將酒杯遞給懷樹:“祝我們明天拍攝順利?”

    高級獵食者的氣息將他密不透風包裹其中,游野很快就迷糊了。

    他甚至連酒杯都拿不穩,好在紅酒灑出來之前,已經被懷樹穩穩接住。

    意識遠離之前,游野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聲音含糊地問:“懷導,第一次在畫室,你是故意弄傷手指,試探我的忍耐力,對嗎?”

    懷樹很坦誠:“是。”

    游野迷糊地笑:“看來我沒經受住考驗。”

    因為困倦,他灰藍的眼珠看起來潮濕又曖昧,可這會兒懷樹也好不到哪兒去。

    懷樹不置可否,明知多此一舉還是為游野蓋上了毯子,看他已經睡著了,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這幅小羔羊的外表下,究竟藏著什么樣的靈魂呢?”

    越來越有意思了。他想。

    ……

    游野醒來時,已經是早晨。

    他身處畫室,日光從東面的窗戶照了進來,他迎著光照揉了揉眼睛。

    如懷樹所說的,充足的睡眠降低了日光對他的副作用,此刻日光打在他身上,游野并沒感到明顯不適。

    畫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懷樹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昨晚的畫作已經完成,畫框上貼了張便利貼,上面簡單的寫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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