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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家的公子要定大蠟燭了?”厲二爺匆忙地同王夢維他們打聽。 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沒動過的王夢維搖搖頭:“不清楚,聽說是唐公子那邊的人。” 一旁的宋幼丞低聲問:“二哥,剛才是不是以寧…?” 厲二爺的面上掠過一絲尷尬,敷衍道:“就是來看看,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回去了。” 宋幼丞與王夢維本就不想久待,聞言便都起身告辭,厲二爺知道留不住他們,便也隨意了。 送二人出門回來,厲二爺連忙帶著緋蓮走到人群里,朗聲問:“這是又有什么大好的喜事?”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一聽到穆家的名頭,厲二爺皺起眉來,剛想問是哪家的穆三少,身旁的緋蓮已經叫起來:“白jiejie!二爺,咱們得敬一杯啊!” 一時被打岔思緒,厲二爺也顧不得多想,馬上倒出酒來要敬。 先前穆星雖然幾番推拒,但耐不住人多口雜,幾杯下來已喝的滿面通紅,頭暈目眩。這會兒聽見厲二爺過來了,她也沒想起來躲,直直地站起來就把酒杯抵到厲二爺面前,大聲道:“二爺啊!祝你,祝你花好月圓!到時候我肯定請你!” 不等厲二爺看清她的臉,她又轉頭一一指過在座的人:“還有你,你,你——唐公子!都來啊!” 晃了晃,她仰頭干了一整杯酒,頓時眾人都亢奮起來:“好酒量!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杯,白艷原本該勸著少喝些,到最后已經恨不得趕緊把她拖走了,她正著急時,穆星突然丟下杯子就往大廳外跑。 “公子!”白艷嚇得連忙跟上去,飯桌上的眾人哄然大笑。 抱著招待拿來的痰盂吐了一陣,穆星頭暈目眩地靠在墻上,白艷忙著讓人送來熱毛巾和茶水,一邊心疼地抱怨,一邊替她整理擦拭。 待好不容易處理好了,白艷正想回去告辭,穆星突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白艷忙扶住她:“怎么樣,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穆星擺擺手,抬腳就走:“走,走,不坐,吵。我要回家!” 她嚷著要走,顧不得回去告辭,白艷只得扶著她出了酒店。 “別攔著我!”飯店門口,厲以寧瞪著厲二爺的跟班,罵道:“你們是好家伙,瞞著我二嫂在外面做出這些勾當,這會兒子還怕什么呢!” 跟班只是堆笑勸著她上車,并不搭話。 罵了一陣,跟班也只是好聲勸著,厲以寧終于xiele氣。 雖然木已成舟,但她總氣不過,便想來宴會上看看。不想她才剛混進飯店,就被那個該死的妓.女攔住,直接把二哥叫了來。 她與二哥該說的都已說過,不過又是哭鬧了一場,毫無意義。 臨上車時,厲以寧突然又轉過頭來,咬牙道:“告訴李校長那個姘頭,即便饒了那個賤人,我也不會饒了她!” 知道她說的是李校長的那個相好,跟班隨口答應了,正要把車門關上,厲以寧的目光突然一凜,猛地頂住車門。 “…阿璇?” 因為穆星說頭暈,白艷便沒有叫車,只是扶著她慢慢地沿著街走。 “嗯…?這是個公園嗎?”穆星瞇了瞇眼,指著街對面道。 徹底喝醉酒的穆星軟綿綿的,全然沒了平時颯爽的樣子,說話的聲音變了調,行為舉止也像個小孩兒似的。 白艷便像哄小孩兒似的說:“嗯,那是個公園,想進去歇歇嗎?” 穆星混混沌沌地應了一聲。 接近傍晚,公園里幾乎沒什么人。找了一處石凳坐下,白艷拿出手帕給穆星擦了擦汗。 石凳后面是一株樹,穆星靠在樹干上,嘴里沒個整話:“…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哎我頭好暈…” 白艷收起手帕,看她一眼:“誰讓你要喝這么多,拉都拉不住。” 穆星笑起來,聲音低沉:“…好喝啊,多好喝,那碗,這么大…哎好香,這什么花?”說著,她轉過身就抱住背后的樹,“我看看…” 白艷看著她的傻樣,沒忍住笑起來。 伸手把穆星從樹下扯下來,她坐近了一些,替穆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平時看著多可靠的人,怎么喝醉了就跟小孩兒…” 話音突然頓住。 穆星靠在樹上,半瞇著眼。窄窄的眼皮輕輕顫動,兩團紅暈掛在臉上,刀似的眼睛醉作了一汪春水,掃過朦朦霧氣。 晚風輕起,頭頂的樹蔭沙沙作響,一朵不知名的花緩緩旋下,落到了她的臉頰上,也落在了白艷的心里,激起一片戰栗。 “嗯…?什么東西,好癢…”穆星伸出手想拂開花瓣,卻怎么也找不準位置。手正亂摸著,突然一只涼涼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我幫你。”是白小姐的聲音。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隱約看見白小姐湊了過來。 “好啊,好…唔。” guntang的唇上落下了另一抹熾熱,軟滑如蛇的甜蜜一點一點侵蝕著理智。 樹葉不再沙沙作響,玉蘭也藏進了花萼,所有的醉言童語,真話假話,都被輕輕地堵在了嘴里。 天與地都靜默在這一刻,只剩下晚風,悄悄沉醉。 第四十七章 唇上的纏綿越發深入,急促的呼吸交織不息。白艷的手落到了穆星的襯衫上,冰涼的紐扣早被體溫暖熱,鎖骨guntang一片,輕輕拂過的手按到了紐扣上,似乎有往下的趨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