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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與幾人匯合時曾問過凌云傷勢,凌云說猥甲幽獸刺甲尖細,傷口不大,且未傷及心脈,又吸渡了三三許多脈血,不過兩日就好了。若不是她這般說,后面幾日又未顯出虛弱,今日近身保護三三的,就將是她。 可現下看她唇目無色,額上盡是虛汗,便知她這十日是強撐的。 凌云見她目光含怒,低了頭,“屬下彼時靈念未散,比公主傷勢輕。” 當初川兮墜崖,為保兩人生還,傷后又耗盡了靈念,雖傷不似凌云的靠近心源,卻更是耗損,她瞞著也是怕公主逞強對敵。 川兮未同她說話。 兩人一冷清一寒冽,都是冷性子,生氣和解釋都來得平淡,凌云連請罪都沒有,川兮一直冷冷看著,長離看這狀況,趕忙上前扶了凌云,“信天背上也無事,可以靜心調養的,公主放心吧,她沒事。” 說完給延天卻遞了個眼神,延天卻會意,“兮兒,凌云也是為了藥靈。” 藥靈… 川兮皺了眉頭,自己也曾這般稱呼過萬兒的,現下卻不愿聽到了。 “屬下知錯。”凌云看她皺眉,垂首認錯。 她知道,她是怕她出事。公主這許多年,送走太多親信,她和長離,是唯一陪她到現在的。 “下次隱瞞,卸任歸家。”川兮掩下對延天卻稱呼的不滿,凜著眸子道。 說完,又看向尹遼征,“尹將軍可能等上一日,家將需調息療養。” 信天背上雖穩當,也不若就地調修更為清凈。 “川兮公主安排就好,自此一路到孑川海岸,末將及眾親衛,皆聽公主安排。” 幾人經歷一場亂戰,衣衫凌亂,也需更換。余非晚的府邸被他自己砸穿了,他一派主人家的架勢,將幾人安排進了聞少衍的府邸,連同他自己。 奈何海岸小城,兵將有自己的房屋,不住將軍府。聞少衍的府邸就建的不大,像平常百姓家一般,房間少,連同尹遼征在內一共八個外人入住,甚是擁擠。 最終,聞少衍勉強接了余非晚這個冤家入房,離開川兮房門前,又再三確認:“公主殿下,您和這藥…這小姑娘一屋,確定不覺不便嗎?” 人家一族公主,連個好的房間都沒有也就罷了,讓人家和旁人同住,總是不妥吧?就算是藥靈,也可以讓下面的人近身保護啊。 “不覺得不覺得,方便方便。”三三從門邊探出頭來急道,“路上我一直睡在jiejie發寢的。” 聞少衍一臉驚訝,余非晚挑了挑眉頭,怔了怔,拉了他就走。 發寢與床不同,發寢有靈,翻身輾轉皆舒適,不過也漂浮,還是床更安穩些,也無需耗費靈念,可睡得更安穩,無需分心。 無需分心,也并非就是好事。 “…歇…息片刻。”夜半不眠,川兮很是煎熬。 三三覺得躺在床上'咬嘴唇'更舒服,樂此不疲。 過午jiejie調修了一下午,到了夜里,全數是她的時間了,這時間倒是被她發揮的毫不浪費。 “好。”三三乖巧貼著她的唇,留出空隙給她呼吸。 可這次川兮并非呼吸不濟,至少不是因為呼吸不順暢。 “jiejie,你怎么這么燙?”三三收回墊在她腦后的手,捧上她的臉,入手炙熱,比以往要燙太多。 “……天氣熱。”就當是天氣熱吧。 “那衣裳脫了?”三三低頭看她松散的衣衫,“jiejie是不是又沒力氣了?我幫你脫吧。” “……”川兮迷離的目光映出復雜的顏色,認真看了她良久,見她眼神干凈,并無貪欲,嘆了口氣,“你下去,就好。” 她還以為她想做的更多,看來是她多想了。 三三半趴在她身上,已是將她衣衫蹭得松散凌亂,玉脊般的蝴蝶骨淺露于空。她相貌卓卓,又已被數度撩起情意,現下的模樣如何,不肖去看,連她自己都知曉。 怎奈,身上之人卻是個身心都未開化的,只淺淺學會了接吻,她再春色撩人,這人也不過是更瘋狂的從口舌上解渴而已。 她對她并非沒有渴望,只是只懂得從口舌上討食。卻是苦了川兮,她成年近二十載,面對傾心之人的親昵,忍得甚是艱辛。 “你還是很燙。”三三側身躺到一旁,等了一會兒又摸了摸她臉,皺起了眉頭,“jiejie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長離jiejie來看看?” “不用,”川兮側眸,目光復雜的看她,又是良久,“歇息片刻就好。” 她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她這個年紀,若是別的普通女子,孩子都當如三三一般大了。凡俗盡閱的年紀,對于外物俗禮都淡了,當初糾結于年紀,也不過是怕她嫌棄她老。那些矜持閨禮男女大防,她對他人無需這些禮數也會不喜親近,而對三三,這些禮數就是無物。 她面對身子情溢之狀,并非開不了口索要,只是,她沒有資格主動,亦沒有資格索取。她是她所傾心之人,卻更是她需供養的恩與債,她虔誠無怨,百般順從,不敢造次。 “jiejie累了的話就睡吧,我不纏著你了。”三三見她累了,依依不舍的盯著她泛紅的雙唇口是心非。 “還不困,”川兮嘆了口氣,默默靠近,閉目,“歇好了。” 三三聞言,眼神晶亮,將她重新放正,低頭趴了上去。 唇齒柔暖,溫情脈脈,漸起炙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