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昭昭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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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便能順利帶昭昭脫身,遠離這一切塵世紛擾。 從前他愛權力,縱然權力帶來的快樂很多,可同時難以避免一些紛爭。而這些紛爭,又難免會牽扯到昭昭。 只因為昭昭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是他此生唯一的軟肋。他越在乎昭昭,那些對他不利的人,越會盯著昭昭。 他一日在這權力的漩渦中,昭昭便要多一日的危險。 賀容予再自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她安然無虞。譬如說,她的眼睛,就足夠讓賀容予痛心。 若說他沒有一點抱負,那是假話。這世道這樣亂,要穩住萬千百姓的安居樂業,談何容易?江山社稷風雨飄搖,縱然是做皇帝,也不可能高枕無憂,只會有層出不窮的煩擾。更何況,做皇帝還不如做佞臣來得快樂。既然他們總在說,是他賀容予禍害了大昭的百年社稷,那他賀容予從此便將這一切拋卻,還給他們。 至于到底是風雨更甚,還是雨過天晴,再與他無關。 他只要昭昭。 江山再美,不及昭昭一人。 待此間事了,賀容予會帶昭昭去尋那位東州沿海的神醫,治好她的眼睛。再與她一道,看盡天下山河壯美。 賀容予的吻落在她唇角。 昭昭偏頭回吻,含住賀容予的唇瓣,“二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只要能和二哥在一起。” 上窮碧落下黃泉,刀山火海,也絕不會害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15 18:27:59~2022-08-16 18:1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清安 1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8章 劉原不知道賀容予是怎么出現在這兒的。 今日清晨, 他的人回稟,賀容予聽聞昭昭出事之后,果然著急忙慌地往回趕,在途中了他的計, 如今已經是困獸。想必要不了多久, 就能將他拿下。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 劉原的第一念頭竟然不是欣喜,而是不可置信。他……居然能做到嗎?這是真的嗎?他贏了賀容予。 劉原大腦一片空白,不停地重復著這一些話。再然后,是欣喜若狂。 他做到了,真的, 他贏過了賀容予。在十五歲這一年。 劉原被一種勝利的喜悅充斥著, 他想找人分享這份喜悅,茫然四顧, 卻發現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說。這時候,他想起昭昭。 她那樣的自信,但是結果如何呢?結果是, 他才是贏家,不是嗎? 盡管昭昭不愿意和他分享這份喜悅,可是他卻非常非常地想和她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于是劉原去找昭昭。 “小姑姑……”劉原腳步急切地跨過門檻,無數的話堵在喉口, 在見到賀容予的那一瞬消散。 劉原看見賀容予的那一刻,他如墜冰窟。 他看著賀容予,死死地盯著, 確認他的真實性。相較之下, 賀容予卻無比的從容。 賀容予坐在昭昭身側, 正給她喂飯吃, 一口一口仔細吹涼之后,才喂到她嘴邊。他滿眼都是昭昭,仿佛根本沒注意到這空間里多了一個人。 劉原啞然無話,看著眼前的畫面,腦子里忽然閃過那天昭昭的話語,那種徹頭徹尾的蔑視感,在此刻重現。 劉原握緊了拳頭,他想要掙扎,想要怒吼。但是卻什么也做不到。 在賀容予面前,他總是喜歡做那個低聲下氣的小小傀儡,一切言辭舉止都是為了討好賀容予。再怎么樣在別人面前強大,回到賀容予面前,仍舊原形畢露。 賀容予終于喂完最后一口飯,替昭昭擦去嘴邊的痕跡,慢慢開口:“陛下似乎很驚訝?” 劉原也終于開口,擠著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王叔……” 他們的稱呼仍舊和從前一般,但誰心里都清楚,再也不是從前。 “陛下有抱負,這本來是好事。陛下有心機有手段,這自然也不算壞事。只是陛下的心機與手段用錯了地方,也太淺薄。”賀容予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卻讓劉原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好像一記耳光響亮地刮在臉上。 賀容予能在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回到上京,甚至進入皇宮,這足以推翻劉原所做的一切努力。 他和賀容予之間,差得太遠。 他以為他可以贏過賀容予,到頭來,卻只是個跳梁小丑。 賀容予轉過頭,看向背脊單薄的少年天子,門外的光打進來,他的影子落在地上。賀容予慢條斯理凈手,擦干凈水漬,而后起身。 “陛下跟了我這么多年,還以為陛下應當更像我,沒想到陛下倒是更像鎮南侯的做派。”賀容予停在劉原身邊,他比劉原高,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僅此而已,就能帶來一種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劉原呼吸漸重,思索著現在該如何是好。 賀容予看著他的表情與動作,又是一聲輕笑:“倘若陛下像我多一些,我會考慮留你一命的。可惜。” 沒有人知道,在那天,那位本該死去的中州王曾出現在皇宮之中;亦沒有人知道,那位做到了一件大事的少年天子,是怎么死的;也不會有人知道,那位中州王妃的消失,到底是死了,還是逃跑了? 總之,那是動蕩的一個秋天。然而在后世書上,那些驚心動魄的動蕩,也只值得幾句話罷了。 承容十二年,jian賊賀氏伏誅,天子故。天子年幼,尚無子嗣,亦無兄弟,自劉氏宗親中推舉新帝,改年號貞平。 后兩年,大昭亡。 - 東州之南,有一小鎮,喚做蓮花鎮。 鎮上相傳有一名醫,醫術了得,只是為人脾氣古怪,神龍見首不見尾。有無數人來求醫問藥,卻又無功而返。 這日天氣陰沉,狂風肆虐,眼看著要落場暴雨。街上行人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關門。 一旁的小茶攤上,老板看了眼幾位巋然不動的客人,友好地下逐客令:“幾位貴客,老朽要打烊咯。這天看著要下大暴雨,幾位貴客還是快些回家躲雨去吧。” 為首那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瞧著年輕,卻氣度不凡,方才茶攤老板與他對視,險些被嚇著。盡管他們一行人著粗布麻衣,但難掩雍容華貴的氣質。且出手闊綽,一碗茶一文錢,那年輕人卻給了一錠銀子。 也正因此,茶攤老板才多嘴勸一句。 年輕人道了句謝,牽著身邊的年輕女子起身,另有幾位仆人,一行人緩緩離開。 茶攤老板看著他們的背影,繼續收拾東西。 街巷上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幾個人在走。年輕女子一雙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卻目中無神,竟看不見。她聽著呼嘯的風聲,偏頭同身邊的人說:“二哥,咱們快些走吧,待會兒下暴雨就麻煩了。” 年輕人嗯了聲,加快了些步調。 這二人正是賀容予與昭昭,身后跟著的仆人是朝南朝北與云芽三人。 常叔年紀大了,賀容予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回家養老去了。 至于留下他們仨,一則,朝南朝北的性命是賀容予救的,誓死要跟著他,二則,云芽伺候昭昭時間久,比較習慣。 昭昭與賀容予十指相扣,在暴雨落下之前進了屋。他們在小鎮上租了一間屋舍暫時住下,打算待找到那位神醫再做打算。 前腳他們剛進門,后腳傾盆大雨便澆在鎮上。雨幕昏沉,將整座小鎮包圍,光線霎時昏暗。 云芽點上屋里的燈,自覺與朝北二人退去廂房。 昭昭嘆氣,撐著下巴,聽見外頭雨聲潺潺。 今日他們本打算去找那位神醫,可和先前一樣,仍舊撲了個空。 賀容予道:“明日會找到的。” 昭昭嗯了句,雖不知明日會不會找到,但他們有許多時間可以等。 賀容予說罷,捧著昭昭臉頰,在她睫羽上輕啄一下。 “下雨天適合睡覺。”他語氣含笑。 “唔……” 失去視覺之后,別的感官格外敏感,也因此在某些事上,另一種歡愉被放大再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潮熱的舌尖一寸寸從她肌膚上游移,留下溫軟的氣息,肌膚與肌膚相碰,令人顫^栗不止。 雨聲蓋過一些細微而曖^昧的聲響,水聲隱藏在水聲中,像一首層次豐富的樂曲,等待人發現其中的奧妙。 昭昭感覺格外耗費體力,虛脫地靠在賀容予懷里。 賀容予摟著她,哄她睡,像回到小時候。 這一場雨下了很久,昭昭醒來時不知時辰,問過云芽才知竟已經入夜。 “二哥呢?”昭昭嗓子有些啞,也有些渴。 云芽答她的話:“夫人,少爺說,有些事要去辦,晚些時候回來。” 昭昭嗯了聲,沒再問。 賀容予這回急匆匆出門,是因為那位神醫終于露面。他怕耽誤時間,將人堵住了,趕去說明來意。 那神醫聽罷,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賀容予,問他:“你說,你夫人眼睛瞎了,所以你想求我治好她的眼睛?” “是。若先生能醫好她,某定有千金重謝。” 神醫嗤笑了聲:“千金?我不在乎那些。我不要錢,我要一些別的。” “先生盡管開口。” 神醫捋了捋胡子,幽幽說:“我這人脾氣古怪,就愛為難人,有情人我看不慣,有錢人我也看不慣,誰來了,我都瞧不上。所以我有個規矩,不管是誰,要治什么,都得拿等價的東西跟我換。” 他站起身來,看著賀容予的眼睛:“你要我治你夫人的眼睛,就得拿你的眼睛換。” 神醫見過太多這樣自以為是的有情人了,哭著喊著求他,說自己的愛情感動天感動地,可一聽見要用自己的命換,立刻便變了心。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毫不猶豫地說:“好。只要你能治好我夫人。”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16 18:16:59~2022-08-16 23:3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清安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