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昭昭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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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容予和蕭如月常叔等一干人等都在老夫人的小院子里,原本安靜的院子霎時變得擁擠不堪,仿佛已經無力承載。 從前一心向佛的老夫人,此刻正歇斯底里地鬧騰著,她不肯吃藥,指著賀容予:“你若是不肯娶如月,你我母子情分便到今日為止!” 她面目猙獰,和昭昭記憶中的那個無波無瀾眼神黯淡的婦人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昭昭跑得急,長發披散在肩頭,進門是還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在場的人沒有誰敢插一句嘴,賀容予冷冷地站在那兒,旁觀著眼前這個潑婦一般的女人。她端莊美麗的時候,和他沒什么母子情分,她心如死灰的時候,和他更沒什么母子情分,如今她歇斯底里,說著和他母子情分到此為止。 賀容予只覺得可笑,他們之間,難道曾有過什么母子情分嗎? 昭昭喘著氣,停在賀容予身邊,有些著急地看向老夫人:“母親,您不能太偏心……” 她想說,賀容予每一次試圖靠近她,她都那樣的冷淡,從沒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如今卻要用母親這個身份,來威脅賀容予。這讓賀容予心里怎么想? 她替賀容予鳴不平。 賀容予握著她小臂,打斷了她的話。 他說:“好。” 昭昭愣住,不可置信回頭看人。他鋒利的眉眼冷冷地看向面前的婦人,似乎心也這樣鋒利而冷硬。 穿堂風輕飄飄地掠過,無心無意。賀容予繼續說:“我答應,從今日起,與你斷絕母子關系。”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常叔與陶娘年紀大,想勸說阻攔,朝北與朝南也有些驚訝,但他們聽賀容予的話,沉默地站著。 常叔說:“王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老夫人也是,不該這么急……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陶娘附和常叔的觀點,勸阻老夫人:“是啊,老夫人,您何必如此呢?王爺他的終生大事,自然該他喜歡,表小姐是好,可也不至于如此。佛家講究機緣,您與王爺今生能成為母子,定然是前世有緣……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說出斷絕關系這種話呢?” 老夫人眸色震顫著,有緣么?她只覺得這是一場孽緣。 陶娘又看向賀容予:“王爺也是,你年輕氣盛,不該輕易答應。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就當方才的事沒有發生過?” 蕭如月看了眼,似乎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還是為了她。她接陶娘的話勸阻:“姑母,表哥,這事兒都是如月的錯。姑母想必是想為如月考慮,為如月選一個好夫婿,但如月與表哥并不合適,還請姑母收回那些話。” 賀容予卻輕笑了聲,似乎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以為她是為你好?”賀容予哂笑,看向賀老夫人,“蕭如月和大哥差一點結親,所以你要我娶她。因為你總是忘不掉大哥,從前你便偏愛大哥,看我如同蛇蝎羅剎一般。你從來沒把我當成過你的兒子,阿娘,是你對不起我。” 賀容予語氣平淡,毫無波瀾,似乎一點也沒有為此生氣難過。他看了眼朝南腰間的刀,抬手抽出,刀光一閃,而后一縷青絲飄落。 賀容予長發披散著,可氣質一點也不凌亂,反而有種脆弱的美感。昭昭看著,心又揪起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今日你我母子情分,便如此發。”賀容予抬手將刀送回刀鞘,“蕭氏雖非本王之母,但仍是老中州王的元妻,住在府中,奴仆不得苛待。” 賀容予說罷,轉身離去。 昭昭緩過神來,追上賀容予的步子,“二哥!” 賀容予的背影一頓,昭昭看著他的背影,紅了眼眶。他的背影高大而寬厚,可是那樣孤獨而寂寥。父親早逝,母親不親近,甚至偏心大哥,那么他該有的愛呢? 母親甚至愿意愛一個陌生人,也不愿意愛他。 昭昭吸了吸鼻子,快步跑來,從身后抱住賀容予。她的胸口撞在賀容予的背上,“二哥,沒關系的。” 賀容予還沒怎么樣,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沒關系,就算……她不愛你,你還有我。就算全世界都不選擇你,我也會堅定地站在你身邊的。”昭昭帶著哭腔說。 賀容予轉過身來,淚眼模糊里,昭昭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感覺賀容予抬手擦去她的眼淚,聲音應當是欣慰的:“好,有你就夠了。” 昭昭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應當是: 賀昭昭堅定地站在賀容予身邊,而賀容予也會堅定地選擇讓賀昭昭站在自己身邊。 正如過往的這許多年一般。 她沒想到有一天,賀容予會選擇不再讓賀昭昭站在自己身邊。 - 中州王府的這場風波沒有流傳出去。因為王府里的人都是賀容予精挑細選過的,明白什么該做,而什么不該做。更何況,賀老夫人本身就不常出現,沒多少人在意。 只是王府里的氣氛烏云籠罩,陰陰沉沉。昭昭為賀容予不平不滿,為賀容予心疼。 她命廚房煲了賀容予最愛喝的湯,親自給他送去。賀容予這些日子仿佛沒事人一般,和從前一樣,多數時候在書房里處理事務。 昭昭捧著托盤,騰不出手叩門,在門外喊話:“二哥,是我。” “進來。” 昭昭用膝蓋踢開門,端著湯進來,笑嘻嘻說:“二哥,今天是鯽魚湯。” 她把東西擱下,看向賀容予。賀容予捏著眉心,嗯了聲。 他知道昭昭是故意在討他開心,故意逗她:“成為你這樣就能抵掉那天晚上你喝酒的事了。” 昭昭笑容僵住:“我錯了。” 她低下頭,悄悄拿眼覷賀容予,問:“我喝醉了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賀容予視線灼然落在她頭頂:“你指哪一件?” 哪一件? 昭昭瞪大眼睛,眉頭皺成一坨,這……難不成她還做了很多件? 她硬著頭皮抬起頭笑道:“我應該沒說什么奇怪的話?”但語氣很不確定,顯然心虛得很。 怕自己和賀容予說過什么表明心意的話。 昭昭自然不知道,她的確沒說,全是做的。 賀容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昭昭被看得心里越來越虛,正想趕緊轉移話題:“要不先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昭昭捧起魚湯,擺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容,看向賀容予,忽然間腦內靈光一現,浮出一個畫面。 ……昏暗不明的光線里,她坐在賀容予懷里,唇齒交纏。 作者有話說: 二哥對昭昭好,但也不是君子那掛的。后面想把昭昭摘出去,才是他這輩子難得想做菩薩。 預收《無度嬌寵》求收藏~ 長公主之女謝慈,朱唇玉面,姿容無雙,乃京城第一美女。但為人張揚,甚至稱得上囂張跋扈,得罪了京中不少人。 十五歲這一年,謝慈被告知,她并非長公主之女。長公主顧念舊情,沒將謝慈趕走,仍讓她住在京中。但也只有仁慈,再無母女情誼。 真千金被找回后,長公主給她更名謝迎幸,帶她同進同出,一時風光無限。 謝迎幸性子溫柔似水,又知情達理,將謝慈襯得愈發一無是處。 謝慈與謝迎幸一同參加賞花宴,起了爭執,只見謝慈一把將謝迎幸推入了水中。 眾人駭然,都覺得謝慈太過無法無天,都落魄至此,還如此不懂收斂。宴上還有長公主之子謝無度,一手遮天的當朝權臣,謝迎幸的嫡親兄長。 眾人等著看熱鬧,卻只見那位只手遮天的權臣朝謝慈走近,眉目間關切深深,問謝慈可有傷到手。 謝慈一撇嘴,撲進了謝無度懷中,“她欺負我。” ……到底誰欺負誰啊? 世人都以為長公主是謝慈放肆的后盾,殊不知,謝無度才是她的后盾。 謝慈乃謝無度一手帶大,自幼嬌生慣養,有求必應,一點委屈沒受過。 謝慈被趕出長公主府那日,恰逢謝無度回來,平日里驕傲的人,紅著眼說:“謝無度,你也信她是嗎?” 謝無度輕撫過她發紅的眼尾,眸色漸深,“我只信阿慈一人。” 謝無度帶謝慈回去討公道,要動謝迎幸,長公主雖怒斥,但被謝無度的人攔住,只能眼睜睜看著,謝無度看向長公主輕笑說:“阿娘,我的人只有我能動。”語氣警告。 長公主看向這個兒子,忍不住地發抖,她早知道,他是個瘋子。 *男女主無血緣關系,女主知道身份后戶籍遷出,戀愛在女主戶籍遷出之后。 *真千金不是好人,不存在女主欺負她 *瘋批病嬌x明艷作精 感謝在2022-07-08 03:28:01~2022-07-09 00:45: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豬豬不是朱朱 15瓶;xzwyb順順利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昭昭忽然覺得腿一軟, 差點把湯灑了,好在手快穩穩扶住,放在賀容予面前。白色瓷碗上的紅梅忽然變得觸目驚心,昭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慢慢抬眸看向賀容予。 賀容予斜斜倚著太師椅, 好整以暇看著她。 這么愜意自若的模樣, 應該不能是她真干了這種事吧?她大概是做夢夢見的吧…… 畢竟也不是沒夢見過。 賀容予長指將瓷碗移到近前,右手捏住瓷勺輕輕攪拌,勺子碰在碗壁,丁零當啷,響得昭昭心里發慌。她深吸一口氣, 實在不敢確定到底自己干了什么。 賀容予將她小表情盡收眼底, 失笑開口:“逗你呢。你喝醉之后,只一個勁兒抱著我哭,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以為你受什么委屈了,結果你說……” 他一頓,舀起一勺魚湯:“蕭氏待我不公, 待蕭如月那么好,比待我還好。” 賀容予低頭嘗了口魚湯,鮮美可口,“昭昭, 我沒想到你竟比我還委屈。” 昭昭一愣,沒想到是這么回事。她心底暗暗松了口氣,好在不算什么出格的事。轉念想起老夫人的舉動, 又滿肚子不平。 她轉過身, 看向一旁的黑漆金纏枝蓮紋豎柜, 低眉道:“我自然與二哥一心。她待二哥不好, 我便替二哥不平,替二哥委屈。” 賀容予嘴角噙笑,搖頭道:“二哥不覺得委屈,所以昭昭也不必委屈。蕭如月如何,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說到蕭如月,賀容予又促狹地笑:“你不必跟她比,她事事聽從父母長輩安排,縱然溫柔小意,可到底無趣。還是昭昭這樣好。” 他明明是夸,昭昭卻若隱若現聽出了些揶揄:“二哥的意思是……我不溫柔?” 她的確不夠溫柔,又諸多脾氣。但這也是賀容予十年間一點一滴養出來的,頗為珍貴。 “我可沒有。好了,魚湯也送到,我不委屈也已告訴你。別成天繞著我了,好像我是個深閨怨婦似的。” “哦。”昭昭低下頭,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