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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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事過后,雙方就跟約好了似的,裝作失憶,直到今天,盛悉風舊事重提,一跟他對答案,她傻眼了。 “我們班學委告白的人就是你???” 江開聽出了不對勁:“你不知道她跟我告白?” 盛悉風:“我為什么會知道?我跟她關系又沒有很好。” 倆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一會,江開頭皮發麻,盡管心里隱隱有了答案,但以防萬一,還是問道:“所以你那個時候?” 盛悉風想說點什么,眼眶卻慢慢紅了。 她記得那天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有空,她很想和江開多聊會天,根本無心專注班級聚會,躲在角落和他發消息,但他聊天興致不高,沒聊幾句就說有事,長時間的異地相處本就讓她缺乏安全感,他的“敷衍”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學委的榜樣和紀寒的鼓勵下,她決定破釜沉舟,索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記得自己多勇敢才發出那條短信,也記得他終于回消息的時候,自己哭得止不住。 她的少女夢在那天碎得稀巴爛,一直到今天,碎片仍然鋒利,能夠輕易扎傷她。 “我cao。”江開罵了句,給她擦眼淚怎么都擦不干凈,只能手足無措地把她抱住,“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不想我喜歡你。” 她一個勁哭,他一個勁道歉,車隊經理久久等不到江開回來,進來看到這幅場景,不知如何是好。 江開注意到,沖對方擺擺手,示意他走。 經理露出為難的表情,點了點自己的手表。 江開輕輕頷首,但完全沒有要動身離開的意思,仍然抱著盛悉風輕拍她的背。 盛悉風注意到二人的互動,她站直了背對他,反手抹了一下眼淚,因為哭過,她鼻音很重:“你走吧。” “我走不了。” 此時此刻,全世界沒有比重新拼湊她的少女夢更重要的事。 最后,車隊無可奈何先一步前往新加坡,江開甚至連出發的時間都沒有保證,車隊經理走的時候,那眼神欲言又止,仿佛在看從此不早朝的昏君和他的紅顏禍水。 盛悉風剛打算自私一把的心一下子退縮了,她什么都可以跟江開橫,唯獨他的夢想,她從來不搗亂。 江開直接把她抱進了屋。 兩個人插科打諢20多年,從來沒有說過那么多心里話,聊起童年,學生時代,聊起自己心動的瞬間,聊起結婚的想法,還有離婚的理由。 原來一直都是雙向奔赴,原來我喜歡的人,也很喜歡我。 原來你也偷偷看過我。 原來我曾經讓你那么難過。 充斥著苦澀的甜蜜,很幸運但也很遺憾。 如果可以早點審視剖析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如果多放下一點自尊,你不要口是心非、我問得更清楚一點就好了。 如果那些陰差陽錯的瞬間,命運可以給我們留一點余地就好了,或許一切就大有不同。 那么多年的錯過,只能說彼此都有責任,但終究是江開虧欠盛悉風更多。 男孩子好像天生比女孩遲鈍,總對感情后知后覺,他還在沒心沒肺以欺負她為樂的時候,她早已經情竇初開,偷偷為他掉過眼淚,也幻想過和他的一生。 “算了,就算你知道我真的告白也沒用,你又不知道自己喜歡我。”盛悉風一邊無意識地把玩江開的衣領,一邊抱怨,“怎么會連自己喜歡別人都不知道……” 這話挺沒道理,她還不是打劫那回他說自己是她男朋友,她才發現自己喜歡他。 “嗯,我笨。”江開低下腦袋,跟她額頭抵額頭,“看來不能生女兒。” 其實有用的。 如果知道她來真的,即便不說直接促使,至少會影響并加速他發覺自己的感受。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做不到拒絕盛悉風,他從小就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從沒吝嗇過。 哪怕是他自己。 往事不可逆,他只想她少一點遺憾。 “誰跟你生女兒。”盛悉風腦袋后仰,連話都說錯。 江開笑眼看她:“我是說生兒子。” 左右趕不上原先的飛機了,他把她抱在自己膝上,手臂環著她看手機訂票軟件,確定了航班的時間,扭頭就把人推倒在沙發上了。 盛悉風相關的經驗仍算貧瘠,但對他這方面的意圖已經比較警覺,掙扎著要坐起來:“昨天晚上還沒瘋夠嗎你……” 江開重新把人摁回去了,這些年來,最遺憾的莫過于兩件事,第一件他沒get她的告白,第二件就是新婚之夜她嘴硬說不讓睡。 “你欠我的,害我守了兩年活鰥。”他嘴上和手上的力道都帶著點恨恨的意味,“誰說就這么算了?” 發完狠,約莫是為了讓她配合點,所以口不擇言地哄她,把男人在床上那點不擇手段展現得淋漓盡致:“寶寶,給我生江關。” “老婆……” 盛悉風從沒聽過這些稱呼,他以前都是叫她全名,或者賤兮兮叫她盛公主,叫老婆也只跟被人提起她的時候用作代稱,當面這么稱呼她還是頭一次。 更別提叫寶寶,真的太煽情了,她都不敢聽,更不敢細品,怕自己羞恥至死。 碰上這種無賴,盛悉風能怎么辦,最終肯定是他贏。 不過這人嘴上說生江關,事實上措施做得比誰都積極。 盛悉風嘲諷他:“不是要生江關嗎?” “兒子懂事。”他吊兒郎當地笑,滿嘴跑火車,“舍不得他爹沒享兩天清福就又守鰥,跟我說他不著急,可以晚點再來。” “……”你們爺倆關系真好。 江開掐著時間又縱情縱-欲胡鬧一場,事后抱著盛悉風不肯松手,跟她咬耳朵:“跟我走吧。” “不去。”盛悉風懶洋洋的,“你沒自制力,我不相信你。” “怪誰?”他飽食饜足都不忘耿耿于懷。 盛悉風說:“自己傻,我說什么就信什么。” “我現在不是學聰明了嗎。”他笑得蔫兒壞,“你看,不管你怎么說不要,我都當你想要。” 盛悉風:“……不是每次都適用。” 江開:“不會這句也是假的吧。” 盛悉風:“……” 江開各種找借口拖延時間,直到盛悉風答應新加坡站結束以后過去陪他幾天,他才滿意了。 新加坡站和下一站日本站之間隔了兩周,時間相對寬裕些,她不必太過擔心自己影響他正常訓練。 江開走后,和盛悉風開啟真正意義上的異地戀,他這是第一年跑f1,不若老將們游刃有余,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每天忙著訓練和模擬,可以留給她的時間非常有限。 熱戀期的女孩子哪有不黏人的,但她從不抱怨,惹得江開越發內疚,每次強撐著睡意陪她多聊哪怕一會。 新加坡站,江開的戰績是第九,獲得兩個積分。 依然可喜可賀,反正對新人而言,只要有積分,就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新加坡站結束,盛悉風準備履行承諾,前往日本陪他兩三天,雖然只分別了一周時間,但她真的很想他。 準備出發機場的時候,她接到班長的電話,班長說,原定的一個合奏演出中,負責彈鋼琴的那位同學意外摔傷手,問她愿不愿意替補。 “就是宣傳冊已經印好發出去了,沒法改你名字。”班長沒抱太多希望,班里學鋼琴的同學是最多的,有的是人可以拜托,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反而更難叫人,大家都想把鍋甩給別的同學。 距離畢業音樂會只剩一個禮拜,留給替補的聯系和排練時間都太短暫,宣傳冊上還掛不了名,純屬吃力不討好。 班長見她沉默,連忙說:“沒事,你不用有負擔,大不了我們把這個節目砍了。” 盛悉風脫口而出:“我可以。” 合奏的曲目是《彩云追月》,她以前彈過,撿起來應該不難。 只是答應完,她才想起自己還要去日本的事,一時陷入兩難。 江開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出發機場的時候,她跟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江開,我可能來不了了。” 他當然無法接受這個噩耗:“為什么?” 盛悉風把事情原委和他解釋了一通,不過也很誠實地說了這個節目并不是非演不可。 “你想我來的話,我就跟班長說我不參加了。” “嗯,我很想你來啊。”江開不假思索。 “那好……” 話沒說完,被他打斷:“不過我更想看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繼續彈琴,我只是覺得,要畢業了,想真正參與到畢業音樂會里面。” “我總是不想面對琴,也很愧對我的老師,每次看到她我都只能遠遠躲開。” 她很久沒做美甲了,但也沒卸掉,現在美甲片已經長到指甲中間,不倫不類,就像她對鋼琴和小提琴的感覺。 “我覺得你想繼續。”江開很篤定。 盛悉風不解:“嗯?” “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剛離婚時候我的樣子。”江開回憶著,“有點煩你,一直試圖說服自己解脫了,但總是忍不住想著你。” 他說得很認真,是正兒八經跟她講人生道理的態度,所以盛悉風沒有計較他說煩她的事,安靜聽下去。 “你在學琴的事情上吃了太多苦,加上mama的教育方式比較強硬,才導致你那么排斥練琴,但如果不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堅持一個習慣那么多年。” “雖然聽起來很賤,但有的時候人確實要失去過后才會懂得珍惜,遠離過才能看到全貌,不破不立。” “想彈就彈,又不是撿起來就不能再拋下了,如果到時候還是煩,大不了再扔掉。” “另外,不要覺得愧對誰,辛苦近20年的人是你,別人最多只有惋惜的份,誰也沒有資格替你決定要不要繼續吃苦。” 江開一如既往,是盛悉風最合格的人生導師,寥寥幾句,就讓她下定了決心。 不過她還有個擔憂:“我才剛簽一部剪片的合同,我沒空剪,也不想剪了……” 把剪輯當做工作,她一點也不快樂。 她只適合給狼耳為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