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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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精致的妝容和穿著,為著都是慶賀新生。 只要他說一句不愿意,今天這個手續就沒法辦。 良久,他收回視線,淡淡對辦事阿姨說:“離。” “確定啊?!卑⒁虥]好氣。 他理都不理。 他們沒有事先準備離婚協議,阿姨將民政局統一準備的協議發給二人: “沒有孩子是吧?那簡單些,只需要明確一下財產分割?!彼止?,“得虧沒有孩子,不然苦了孩子了。” “沒有孩子,但有條狗?!笔⑾わL看著阿姨,意思卻是傳達給江開的,“我要了?!?/br> 終于,江開繼同意離婚后,跟她說了第一句話,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金毛是我婚前買的,不能給你?!?/br> 盛悉風也不肯相讓:“金毛都是我在帶。” “我說了,它是我的?!苯_很平靜地跟她強調。 “狗是吧?”爭奪寵物的例子阿姨也見多了,有些跟爭孩子一樣起勁,但眼前這一對夫妻的情況比較簡單,她友情提醒盛悉風,“他婚前買的狗是他一個人的,不算夫妻共同財產,他不肯給你的話,你沒法跟他爭?!?/br> 盛悉風是鐵了心要帶著金毛的,江開常年不在家,根本顧不上它,她怎么可能放心交給他。 可江開也不肯讓步。 他沉默著清點共同財產,這兩年他賽車的賺得相當豐厚,他沒有吝嗇,打算分她一半。 這些盛悉風都不稀罕:“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金毛?!?/br> “你愛要不要。”江開把水筆往前一丟,一副【你到底離不離】的不耐煩架勢,“金毛不會給你?!?/br> 倆人徹底陷入僵局。 阿姨又看到了勸和的希望,見狀一喜,使緩兵之計:“我們也要下班了,總不能一直陪你們耗下去,要不你們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狗到底歸誰?” 江開不言。 盛悉風卻想到了什么:“你剛才說我用不著用那個無條件答應的要求。” 她看著他,雙眼熠熠生輝,亮得驚人,離婚的決心無可阻擋,“我現在用,我要金毛。” * 晚上七點,盛悉風乘坐的從申城飛往泉市的航班準時起飛。 她輕裝上陣,只隨身攜帶了一只登機箱,除了一點貼身衣物,里頭幾乎空空如也。 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她猶豫過要不要帶上小提琴,要不要讓泉市酒店方為她準備鋼琴。 她不想待在申城,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很可能會直接待到離婚冷靜期結束。 都說“一天不練手腳慢,三天不練門外漢”,一個月不碰琴,怕是五線譜都要不認得了。 她只猶豫了不到兩秒鐘,就瀟灑地將小提琴往床上一扔,自己頭也不回地走了。 “去你的?!?/br> 什么琴不琴的,她再也不練了。 機輪離地,斜斜沖入墨藍的天際,穿云破霧,盛悉風貪婪地看著窗外,腳下廣袤的大地越變越小,馬路串聯起的橙色光帶像一張巨大的網,離她越來越遠。 太陽xue興奮得突突直跳,仿佛要破皮而出,直到視線模糊,她才發現自己的眼眶已經溢滿眼淚。 她想起那把被她丟在家里的小提琴。 想起對她失望至極的母親。 想起分別前,江開低垂的冷淡眉眼。 她所有的枷鎖都留在了這座城市。 還想起16歲那年,跟著江開逃掉高考前往伊斯坦布爾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看著目送窗外的故土遠去,毅然決然奔赴讓人熱血沸騰的自由。 那個時候是江開的自由,她只是一個過度興奮的旁觀者。 今天,終于是屬于她的自由了。 她終于明白他孤注一擲的勇氣從何而來。 即便身無一物,眾叛親離,卻滿足得仿佛擁有一切。 第33章 盛悉風要來泉市的事, 只有鐘爾一個人知情。 狼耳給我鎖死在床上聲名遠揚,加上之前鐘爾隔空喊話許聽廊、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她也出了好大一份力, 所以她在兩位藝人團隊眼中,可謂惡名昭彰。 好在鐘爾拿她當香餑餑, 一聽她要離婚, 都沒跟劇組和團隊商量,直接邀請她到泉市散心。 落地泉市機場的時候,鐘爾還沒結束當天的技能訓練, 也沒敢叫人去接, 因為她的助理小方認識盛悉風。 最近鐘爾每天強撩許聽廊,已經夠她的藝人團隊頭疼了,若是再加個上躥下跳的粉頭現場嗑cp,那他媽的,簡直是核-武爆炸。 要是讓小方知道, 他絕對不會給盛悉風走出機場的機會。 這種缺德事, 只能先斬后奏。 盛悉風攔了輛網約車,前往鐘爾下塌的酒店, 鐘爾不放心她一個人晚上坐車, 不過她保證自己會全程和室友保持通話。 機場出來的很長一段路都是荒郊野嶺,路燈也黯淡,路兩邊是大片的農田, 很遠處有幾棟零星的農居, 還亮著燈。 好在司機大叔憨厚健談, 看到她是獨自一人的年輕女孩, 還主動提醒她跟親朋報備車牌號碼, 路上也沒問她什么個人信息, 她開了免提,加趙夢真三個人聊起了天,司機給她介紹泉市的風土人情,推薦好玩的好吃的。 一路上家人的電話和微信不絕如縷,尤其沈常沛,已經擔心瘋了,這會也沒心思跟她置氣了。 盛悉風在群里報了好幾次平安,也接了沈常沛的電話,但是沈常沛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喊她回去,甚至動了連夜趕來泉市的念頭。 盛悉風的耐心告罄,看著屏幕里不斷涌出的新消息,心里的負面情緒急劇堆積。 她爆發之際,一直沒做聲的江開忽然在群里發言。 比沈錫舟帥一點:「mama,我這邊看得到她的打車行程,我會實時盯著的,放心」 盛悉風這才想起,自己打車軟件的緊急聯系人里填的是江開。 雖說他常在外頭,真有什么事未必能及時聯系上,不過她一般都自己開車,或者坐家里的車,偶爾那么一兩次的打車,不外乎是在外頭喝酒,也就在江開面前,她敢肆無忌憚暴露自己的目的地是某某酒吧。 現在婚都快離了,她當然不允許自己的行程還在他眼皮子底下。 正在app里面搗鼓怎么修改聯系人,忽聽司機大叔懊喪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壞了,準是輪胎破了?!?/br> 果然,仔細感受,車輛行駛間有明顯的顛簸,不是馬路不平順,而是輪轂硌著路面導致的。 司機靠邊停車,盛悉風也跟著下車,看了下輪胎情況,說:“可惜沒有備胎?!?/br> 司機:“有備胎我也不會換?!?/br> “我會啊。”盛悉風說。 司機看她細皮嫩rou的模樣,明顯不信。 “我真的會?!笔⑾わL哪能忍受這種質疑,“我老……” 一個順口又想抬江開出來。 賽車手的成功離不開卓越的車技,也離不開給力的裝備,他除了練車,剩下時間就是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改裝車輛、提高性能。 他對車的組裝了如指掌。 換胎是很有用的技能,他教過她。今天這車要是有備胎,還真難不住她。 她乍然噤聲,司機聽到一半,迷茫地等著她說下去。 “我老爸是開修理店的,所以我會?!彼读藗€謊。 司機恍然大悟,夸了她幾句,給道路救援打電話,對方問了大致的方位,約莫要四十分鐘才能過來。 掛掉電話,司機歉疚地跟盛悉風說:“小姑娘,等車也要車費,你要不試著打別的車看看?就是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可能不太好打。” “哦,好的。” 司機寬慰她:“你要是打不到,我一會還給你送過去?!?/br> 盛悉風說好,正要cao作,江開的電話就來了。 她猶豫一下,接起來。 聽到她的聲音,他微松了一口氣,但開口語氣并不溫和:“你那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車半天沒動了?!?/br> 所謂半天,頂多也就五分鐘。 盛悉風說:“沒什么,車胎破了?!?/br> 江開:“那怎么辦?” “換一輛車打。”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還沒點進app,他電話又來了,語氣更差,儼然壓著火氣:“那種地方打得到車?” 盛悉風反問:“我不打怎么知道?” 江開:“那打不到呢?” 盛悉風快煩死了:“打不到司機修好車也會送我過去的?!?/br> 說完二次掛電話。 本以為這下他肯定能消停了,誰知沒過兩秒,他又打過來了。 “干嘛啊,你能不能別煩我了?”她真的煩了,都要離婚了,搞這些關心問候有什么意思。 “媽的,我就這么想管你?”江開也火死了,直接開噴,一連串反問句砸過來,“換車打是不是要結束當前行程?那你還有安全保障嗎?我還怎么知道你在哪?你就這么確定你遇到的都是好人?你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 盛悉風自小被護在溫室里,幾乎沒有經受過外界的風雨,社會經驗嚴重不足。 這些都是她根本沒有想過的問題,被江開一說,她才感到后怕,警惕地看一眼慈眉善目的司機。 她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