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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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杯子重重磕到一起,碰出脆響,酒液飛濺在上空,像碰出雞飛狗跳三人組二十余年的深深羈絆。 * 整場飯局,江開和沈錫舟話不多,基本就碰杯那幾句。 不過有盛悉風在中間做調解員,左敬一杯,右敬一杯,時不時找個一聽就很蹩腳的理由要三個人一起碰一杯,氣氛倒也熱熱鬧鬧的。 小侄女在桌對面扭扭捏捏,一個白天不見江開,她有些害羞,再加上大人們調侃個不停,江開朝她做了好幾次抱的手勢,她也沒好意思過來,直到快散席,她才跳下母親的懷抱,跑到他身邊。 夫妻倆又惹來一頓催生。 盛悉風裝作沒聽到,拿著手機刷朋友圈。 倒是刷到了侯雪怡的道歉狀態,還@了她,大意是說,因為自己的陰暗心理,誤會了她,并在學校傳播了不好的言論,特此表達歉意,言辭非常誠懇,更沒有抖出她已婚的消息。 盛悉風覺得還算滿意,給江開看:“還行吧?” “勉強吧。”他看完評價。 但又指出要害:“你確定她是全部好友可見嗎?” 盛悉風沒想到還有這招,她的成長環境單純,被家里保護得太好,對人的防備心理很弱,經由江開提醒,她找趙夢真和幾個室友確認了其它校友的朋友圈,侯雪怡應該確實沒耍花招。 這人不算太傻,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結果還算差強人意,總之這件事她不想再費心思,扭頭就刪了侯雪怡的微信。 “傻乎乎。”了解了大致事情經過的沈錫舟評價她,“說好聽點是沒心眼,說難聽點是缺心眼。” * 夜間,盛悉風躺在床上,有點后悔地撫著自己脹痛的腦袋和酡紅的臉頰。 昨天才發過誓不會再亂喝酒,誰知倆男生突然有破冰苗頭,她一高興就又喝多了。 半夢半醒間,門被敲響。 她搖搖晃晃過去開門。 江開穿著睡衣,抱臂站在外頭,滿臉生無可戀。 不是吧……盛悉風已經能預想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果然—— “你兒子,又尿床了。” 第21章 “……” 對于這倆狗父子, 盛悉風簡直無語透了。 這兩天金毛跟江開朝夕相處,新鮮勁消磨得所剩無幾,久別重逢的濾鏡一褪, 它就想起自己更喜歡誰了,黏黏糊糊要在她房間過夜。 江開好說歹說, 愣是拿零食引誘它去他那睡覺。 爭寵的時候又是哄又是騙, 尿床了就撇清關系,一口一個你兒子。 金毛就更離譜了,在家里家教挺不錯一小伙子, 到了外頭一點規矩都沒有, 連著兩天上床睡覺就算了,還連著兩天尿在床上。 以后再也不要帶它出來玩了! 她只不過走神了一會,就聽江開說:“不信你去看。” 這話過于孩子氣,像小時候才會較的真,說得盛悉風都愣了一下:“我沒說我不信啊。” 這有什么可不信的, 她才不至于那么閑得無聊, 醉得半死了還跑去看狗尿床。 她打著哈欠,側身給江開讓路, 示意他進屋。 就著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月光, 江開看到整張床都凌亂不堪,不由問她:“你到底睡的哪邊?” “不知道,我頭好暈。”她關上門跟進去, 往床里一栽, 一邊來回翻滾, 一邊慘兮兮地哀叫,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身體力行地給他演示了一遍床亂的過程。 江開挑她滾過去的時候躺下了, 雙手枕著后腦勺看天花板:“怪誰?攔了你八百遍你不聽。” “那我敬你你一個勁喝。”盛悉風從床那側又翻回來, 滾到他旁邊,過不去了,被迫停下。 她還要換方向再滾,被他拉住了,用手腕給她揉兩邊太陽xue,啼笑皆非道:“我什么酒量你什么酒量,跟我比。” 看在很舒服的份上,盛悉風沒有頂嘴。 她很快開始迷糊,跟個蝦米似的弓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江開以為她睡著,停止按揉的動作。 我還沒睡著呢,她腹誹。希望繼續享受他的服務,但又實在困倦,正在那糾結說話還是不說呢,卻覺到江開的手并沒有收回,而是順勢落下,搭到她腰側,似乎是為了防止她又滾來滾去。 好吧,不說了,這是她睡著前最后的念頭。 雖然按摩很舒服,但她還是喜歡他抱著多一點。 * 夜深時分,萬籟俱寂。 盛悉風第二次踢被子,江開被她徹底鬧醒。 他沒有問她怎么了,因為他也感覺很熱,大概是因為昨晚暖氣壞掉的緣故,今晚酒店的暖氣供得格外足,烤得房間里像個蒸籠。 他松開她,人也離她遠些。 盛悉風仍不得安寧,她身上出了層薄汗,刺刺辣辣癢的難受。 房間里時不時響起她指甲撓在皮膚上的刮擦聲,起先還算正常,很快她就開始不耐煩了,下手的力道越來越重,發展到后來,已經頗有點惡狠狠的意味。 仿佛那是別人的皮膚似的。 江開睜開酸澀的眼睛看一眼,她背對著他,側躺在距離他大概一米開外,手一會繞在身前一會繞到身后,胡亂抓撓。 “背癢嗎?”他重新閉眼,克服睡意,懶洋洋地問她。 盛悉風dna都動了,一個勁點頭:“癢的,很癢。” 江開估算著距離朝她挪近,撩開她睡衣后腰處,手伸進去。 歷史重演,像小時候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背,兩個人全傻了。 這次是五雷轟頂的傻。 她其實是正對他的,只是長發糊了一臉,昏暗中他囫圇一眼,便想當然以為她背對著自己。 那是比她的背還要神奇一千倍一萬倍的觸感,猝不及防地,刷新他對觸覺感官的新認知。 也許是醉意上頭的緣故,盛悉風的羞恥感相當遲鈍,她等了兩秒沒等他把手移開,以為他沒發現,就撥開頭發,好心提醒他:“江開,那不是我的背……” 不自知的引-誘才是最要命的。江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縮一下,手指更深陷進她雪堆般柔軟的皮膚里。 他的每一根血管成了引信,從指尖開始,一路噼里啪啦燃著火星子,火樹銀花地燒向最終的燃爆物,名為心臟。 轟然爆炸,欲罷不能。 良久,他喉嚨里才溢出一聲淡淡的“嗯”,手繞到她后背,那個過程漫長得像一場酷刑。 用他們彼此都熟悉但久違的方式,四指從上到下一遍遍梳過她微潮的背脊,像撫摸一只慵懶的貓。 極致的享受里,她煩躁的情緒得以快速平息,整個人輕盈得不像話,舒服到不知所云。 她的呼吸漸漸緩慢,江開給她撓癢的動作緩下來。 他的瞌睡已經徹底醒了。 從第一次碰到她的背起,他從來沒有哪次覺得這般索然無味。 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解藥近在咫尺,且毫無防備。 只要他狠狠心,就任他偷,任他搶,任他掠奪一空。 * 盛悉風第二天很晚才醒,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床上,明晃晃的一線。 她撐著昏沉的頭腦坐起身,抱著頭坐了會,忽然想起昨天蠢狗好像又尿床,江開在她這里過夜來著。 此刻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他不知所蹤。 說曹cao曹cao到,小屋的感應器發出“滴”聲,一人一狗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她門前。 盡管他這兩天都睡在這里,但他沒忘記這是她的房間而不是他們的,還是出于紳士風度叩了門。 睡衣單薄,盛悉風拉高被子:“啊?” 江開這才推門進來,全身黑色運動套裝,上身修身下身寬松,外套拉鏈拉到頂,露出一小截的脖子,肩膀寬闊,腰身很細,顯得外套下擺有些空蕩。 襯得整個人又精神,又清爽。 她抬眸,和他的目光對個正著。 昨夜的記憶紛沓而至。 她記起那個似是而非的擁抱,也記起他的不小心越界。 再后來她就記不太清了,只能憑借一些零星的碎片,經過拼湊,還原出大致的經過,但觸目驚心到她不分不清那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即便是夢境,都太過旖-旎了。 ——江開一下下替她撓背,待她汗意收斂,皮膚恢復干爽,他的動作也逐漸停止,卻并沒有把手拿開。 他慢慢用拇指摩-挲著她的皮膚,一點點往前繞,繞到她的側肋骨上。 那是個分界點,再往前一步,便是雷池。 他在邊緣線上來來回回停了很久,喚她:“盛悉風。” 嗓音低啞得不像話,仿佛在竭力壓制著什么。 “嗯?”她迷迷糊糊地應。 他停頓好一會,時隔兩年,又問她那個問題:“讓不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