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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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聞?”江開扯起衣服領口抖兩下扇風,篤定地說,“沐浴露。” “我好喜歡這個香味。”侯雪怡說。 江開微微偏頭打量她,流光溢彩劃過他的臉龐,他在氛圍燈里笑得她心旌搖曳:“想不想get同款?” 夜場的老手了,怎么會聽不出這其中的潛臺詞。 他在邀請開房。 侯雪怡慢慢將頰邊頭發攏到耳后,極盡嫵媚:“好啊。” “牌子不知道,我也是老婆給買的,你去街邊小賣部挨個聞洗潔精,肯定能找到。”在侯雪怡欣喜轉驚愕的眼神中,他慢慢起身,眼神聲線依舊曖昧如情人的凝視和低語,“她一個人在家,我先回去陪她了。” 只是這其中的緣由,江開不便說給盛悉風聽——這要怎么說? 自己聽了都覺得變態。 而且他真的好奇女生的腦回路,他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打死他都想不到侯雪怡居然以為他的老婆另有其人。 盛悉風也是,他不懂她為什么看到侯雪怡就懷疑他亂搞,明明同行有這么多男人。 說到這個,盛悉風也有點苦惱,回首整個侯雪怡事件,都對她的愛情觀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侯雪怡喜歡你,卻可以跟別人一起出來度假。” 除此之外,江開可以在知道侯雪怡對他有意思的情況下,放任她與自己同行。 攔車男明明在酒吧看出侯雪怡喜歡江開,他還是可以帶著她一起出來玩。 還有攔車男可以一邊和侯雪怡牽扯不清,一邊向別的姑娘示好。 也許因為她沒談過戀愛,所以她的愛情觀十分理想化,非黑即白,沒有模糊地帶,喜歡就是喜歡,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身邊更容不下其他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給一絲甜頭。 “她對我算哪門子喜歡。你的想法太孩子氣了,小心被人騙。”江開本想打破她的理想主義,臨到嘴邊又改了口,“算了,你懂那些也沒用,反正你又不談戀愛。” “你說說唄。”盛悉風說,“萬一哪天我要談。” 江開睇她:“你都結婚了,還要跟誰談戀愛?” 這盛悉風就不能忍了:“就準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我不行?” “我在外面干嘛了?”江開莫名其妙。 她沉默一下,干脆直言:“你敢說你外面沒有女人。” 對他的私生活,她一直采取不想、也不問的方針,說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只不過圖個眼不見為凈罷了。 既然今天把話說開了,她也想聽個明白話。 “我為什么不敢。”江開更莫名,“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雖然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但盛悉風信。 他是很坦蕩的人,如果有,他沒什么不敢承認的。 江開看她沉思不語,催促道:“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別一會我又平白無故被你扔行李。” “……”盛悉風口袋里的手微微蜷縮一下。 不好意思,她在想既然他外面沒人,回家為什么不吃飯。 這可不興亂說啊。 “沒什么,我不想走了。”她遙望小屋的方向,看著不遠,但走了半天,還是那個距離。 江開說:“我想走,吃撐了。” “那你走吧,我要坐車。”盛悉風使喚他,“你幫我給前臺打個電話。” 江開不肯:“要打你自己打。” 盛悉風:“我沒有前臺電話。” “那你就走。”他嫌一個人走沒意思。 “我走不動,要么你背我。””盛悉風不肯邁步。 “你想得美。”江開遞出一只手,“拉你上去行吧?” 盛悉風看了看他的攤開的手掌,沒有去牽他的手,她兩個手掌合抱住他的胳膊,身體往后仰,力全卸給他。 疾風嗚咽,陽光在樹間跳躍。不見市聲的山野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么拉著她走了幾分鐘,掛著個人本來就累,還是上坡路,江開不由埋怨:“我靠,你倒是也走幾步啊。” 盛悉風:“你自己說了拉我的。” 兩個人拉拉扯扯,龜速前進。 身后傳來車輛行進的聲音,二人回頭,只見叢林掩映間,一輛紅色的酒店擺渡車遠遠駛來。 盛悉風眼里爆發喜悅的神采,松開一只手,沖來車揮手示意。 江開知道這車她坐定了,也只能停下來陪著等。 擺渡車慢慢降速,停在他們身邊。 透過車窗,看到里頭坐著沈錫舟。 自己人更好辦事,盛悉風迫不及待上前。 沈錫舟先她一步,打開擺渡車移門:“干嘛。” “沈錫舟,捎我們一程。”盛悉風改口,“哦,就我,他要步行。” 沈錫舟視線從她仍扣在江開臂彎間的手上掃過。 盛悉風這才發現她和江開還沒分開,連忙松手。 沈錫舟一本正經丟下一句“沒位置”就重新把門關上了。 盛悉風:“……” 她對著遠去的車輛,目瞪口呆地站了會。 沈錫舟這個表現,這個眼神,她可太熟了。 這他媽,是嗑cp啊。 作者有話說: 嗑人者恒被人嗑 前章忘記強調,度假山莊只有沈家和賽車隊伍兩行人,所以悉風知道侯雪怡肯定和江開一伙的,特此補充。 第19章 擺渡車七彎八拐, 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 如果沈錫舟單純出于兄妹恩怨不讓盛悉風上車,那好辦,罵他她在行, 她能從山下罵到山上;心情好的話,她還會在晚上家族聚餐的時候提上一嘴, 當然大家都長大了, 這招對沈錫舟已經沒有太多殺傷力,最多讓他耳根不得清凈。 但他搞這一出,盛悉風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有點類似讀書那會, 有緋聞的男女同學被班里同學起哄。當兩個人先后站起來回答同一個問題, 當兩個人的名字緊緊挨在成績排行榜上……都是微不足道的事,但足以在那個青澀的年紀引發一場小地震。 老師一個人在講臺上莫名其妙:“笑什么呢?” 然后大家笑得更兇。 或許老師也心知肚明,只不過配合著裝傻。試問哪個班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青春用高度相似的招數路過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留下濃墨重彩的痕跡, 余生都不會褪色。 它從未失手。 盛悉風讀高中那會, 人已經徹底長開,學校里喜歡她的男生很多, 隨著龍天寶出師未捷身先死, 后面幾個追求者也無一例外慘遭江開和沈錫舟敲打,后來就不太有男生敢公開追求她了。 但誰誰誰在寢室夜話里表達了對她的好感,誰誰誰在路上遇到她的時候頻頻回頭, 誰誰誰對她特別殷勤, 還是會在學生之間流傳開來。 被班里起哄的滋味她并不陌生, 感受談不上好, 或許一開始還能滿足下虛榮心, 次數多了, 就只剩尷尬。 沈錫舟畢業、江開復讀高三、她讀高二的那年,是她和江開關系最好的一年,因為沈錫舟不在,她和江開有了很多單獨行動的機會。 孤男寡女,又是外形極為相配的兩個,難免惹來旁人的猜臆。 緋聞發展到最熱烈的時候,江開畢業了,雞飛狗跳三人組駐守遠橋中學的成員只剩下盛悉風一個。 準高三的課業變得極為緊張,所有的副課和自習課都改成主課,各科老師的喉嚨也有些吃不住,所以有時候老師會把兩個兄弟班的課調到同一節,然后讓其中一個班搬著椅子坐到另一個班一起上,為老師省下一節課時。 盛悉風記得那是高考后的幾天,他們班到隔壁班上數學課,數學老師上課上著上著,就說起了題外話:“今年的數學真的太難了,可以說非常變態,最后一道大題完全超范圍了,平均分創近20年新低,不過嘛……” 他話鋒一轉,“越難就越拉大貧富差距,誒,有幾個學生吧,不管你把題出成什么樣,他就是能給你解出來。上屆高三一班的那個江開,估分就滿分。” 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匯向盛悉風,已經開始有好事者發出低笑聲。 這還不是高潮,高潮是就在這時,窗外走過數學老師口中的傳奇,白色帶領t恤,灰色運動褲,單肩書包,側臉精致,身影挺拔,盛夏的陽光落了他一身。 因為不是在校學生,所以堂而皇之拿著手機看。 誰也沒料到他一個畢業生這會居然出現在學校,短暫的怔愣后,整整兩個班的起哄聲像一聲響雷,轟然爆發。 此起彼伏的拍桌,口哨,尖叫,跺腳,怪笑……連老師都因為說曹cao曹cao就到的意外驚喜,在講臺上笑得直不起腰。 一個班就夠鬧騰了,更別說兩個班,那威力可想而知,不知是不是盛悉風的錯覺,似乎連窗戶都震了震,她的耳膜有好幾秒鐘的不適。 這是她第一次因為江開被全班同學起哄,他倆不在同個年級,課堂上沒什么談及他的機會。 和從前一樣,她仍然覺得尷尬和羞赧。 但本質和從前截然不同,因為除此之外,更是甜蜜的默許,和數日不見的思念涌流。 和喜歡的人的名字連在一起,是不會覺得反感的。 那天江開回校是為了辦一個出國留學的手續,聽到教室里幾乎要掀翻房頂的喧嘩,他下意識往里望,一眼在八十幾號穿著同樣校服的人里面捕捉到盛悉風。 教室里已經快炸了,盛悉風根本不敢再看他,低著頭強裝鎮定,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急劇升溫。 這么鬧了有大半分鐘,數學老師再三鎮壓紀律,教室里才逐漸恢復平靜。 盛悉風悄悄抬頭,窗外已經沒有江開。 校服口袋里的手機連續震了幾下,不出所料,是他的信息。 比沈錫舟帥一點:「我回來開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