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灑落在哥尼斯堡小徑上的月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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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不再同空,只馀無法自己發(fā)光的月娘,在黑暗夜空中獨自嘆息。 那天之后,春天小熊信守諾言再也沒有和我聯(lián)系,一向爽朗大方的佳徽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只留下一封簡短道歉信后便遷往舊金山灣區(qū)定居。這是她現(xiàn)在男友也就是bell爸爸親口告訴我的訊息。 非常諷刺的是,我和bell的爸爸在一天內(nèi)同時辦理結(jié)婚與離婚登記─左手無名指始終沒有那枚戒指。值得慶幸的是,bell的爸爸現(xiàn)在會固定來探望他,而且一直和佳徽交往著。「至少不是被別的女人給搶走。」年輕時的春天小熊或許會這樣安慰著我。 我坐在曾發(fā)生「二次原爆」的音樂教室休憩區(qū)長椅上,望著教室里認真學(xué)習(xí)打鼓的bell,腳踩雙大鼓的架勢越來越有模有樣,同時也學(xué)起了古典吉他。我暗自讚嘆他體內(nèi)的音樂基因日漸茁壯,這是我目前最大的慰藉。 墻上音樂家肖像換成華格納、柴可夫斯基與德布西,還多了一張以音樂家身分獲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鮑伯.狄倫(bobdylan)裱框海報,yoshiki的海報樣式也不一樣了,唯獨艾靈頓公爵保持原狀,而且似乎不時會露出詭異的神情偷偷轉(zhuǎn)動眼珠子看向我,說不定他也有過類似的人生經(jīng)歷? 有時被難過的心情束縛來到這里坐下,依稀能聽見yoshiki彈奏比憂傷更悲傷的旋律,可是那道只有我能聽見的鋼琴旋律,總能適時輕柔地安撫我的情緒。 「mama,等一下要吃什么?」bell步出教室后以有別于平常的歡悅心情走向我,右手握著粉紅色信封,左手模仿起搖滾樂團鼓手般旋轉(zhuǎn)起鼓棒。 「一起去百貨公司的美食街好不好?」我露出微笑答道。 bell對我笑瞇瞇地點點頭。 或許此刻的寧靜與自由就是幸福,即便是如此的短暫。 「bell,下禮拜見喲!」一位年紀和bell差不多大的女孩,羞怯怯揮手向他說再見后快步離開,方才的神情十分嬌俏可愛。 「從森林中走出來的春天小熊們,里頭應(yīng)該也有小母熊?」我忍俊不禁,左手輕捂笑意兀自在腦海中幻想。 「一朵花的美麗,在于它曾凋謝過。」哲學(xué)家海德格曾這樣告訴世人。 當年經(jīng)歷「雙重原爆」的山口彊先生活到90多歲才過世,悲劇下的廣島與長崎也獲得重生。或許世界各地的戰(zhàn)爭動亂未曾止歇,愛情與道德價值的拉扯每天都在上演,可是雨停之后總會有光芒照耀在大地之上,不久之后,這里可能也將綻放出一朵芬芳的美麗薔薇。 我低頭望向地板,好像見到一片盎然綠茵逐漸擴張它的版圖,覆蓋那時「二次原爆」后的灰燼黃土。 bell在美食街大快朵頤泰式綠咖哩后似乎意猶未盡:「我還想吃一塊巧克力蛋糕,媽咪。」他拉著我的左手臂親暱撒嬌。 「你還是這么愛吃巧克力蛋糕,下次一起帶剛才那位小女生來吃,好不好?」 有點害臊的bell迅速甩開我的手:「不理你了啦!」 愛情的開始總是下著雨,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但愿就是這一次。 「她叫燕倪,人家有名有姓的,名字結(jié)尾剛好是我們的姓。」 和bell父親經(jīng)過不小爭執(zhí)之后,我們協(xié)議讓bell從母姓,這是我唯一的堅持與底線,畢竟bell是我一手帶大。 我們母子倆牽著手一起走到了百貨公司的書店樓層。今天小型演講廳聚集不少書迷,似乎有作家要舉辦簽書會或演講活動。 「myenolagay我的艾諾拉.蓋伊。這什么奇怪書名?」bell發(fā)出瞬間模糊我意識的聲音。 「bell,你剛剛在念什么?」 「這里擺了好多這些新書,書名就叫做《myenolagay:我的艾諾拉.蓋伊》,等一下可能是這本書的作者來這里演講。」 正在整理書本擺設(shè)的書店服務(wù)人員,聽到我們對話后開口:「對對對,八點的時候這本新書的作者會來這邊舉辦簽書會,還會辦個小小演唱會,噓!演唱會是小驚喜,先偷偷告訴你們。啊…剩下十分鐘而已,你們可以快買一本去結(jié)帳喔。」 我倏然聽見消失已久的真實心跳聲,「砰砰砰!」聲音越來越大。 佇立在飄著新書氣息的書堆面前,我彷彿將在下一刻昏厥過去,獨留回歸身上不久的心跳聲。 圍觀書迷越來越多,少部分開始發(fā)出鼓譟聲,新書的作者像變魔術(shù)一般翩然現(xiàn)身,大家紛紛用力鼓掌。bell踮起腳尖,想從人群縫隙中一窺究竟。 我一臉錯愕:「怎么…怎么會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