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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假意真切(NP)在線閱讀 - 電燈泡

電燈泡

    夜色如水,場內(nèi)燈光璀璨,前來的人們或身穿禮服,或保留著演出服,一眼望去好不亮眼。

    宋迎甘還是那身白色西裝,不動(dòng)聲色地尋了一圈,沒見人。

    倒是有一人開了口,問出他的疑問。

    “邢謠怎么沒來?”

    宋迎甘順著聲音看見正在對話的一群人。

    “邢學(xué)姐說有事。”

    “聽說之前邢謠家里出了事,可能是為了處理家里的事吧。”

    “邢謠?”又有人聽到名字就湊過來。

    “就跳舞的那個(gè)姑娘。”

    “哪支舞?”

    “還用問?”

    就那么一支舞,一出場就驚艷了全場,就那么一個(gè)人,在起舞的時(shí)候叫人移不開目光。

    宋迎甘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

    這場聚會(huì),變得有些許無趣。

    “宋教授!大駕光臨,不得致辭一番?”前來拍肩的是Z大的一位舞蹈系導(dǎo)師。她在事業(yè)方面頗有一番建樹,笑容明艷動(dòng)人,身材姣好,今晚穿著一條暗紅色的高開叉旗袍,配著一頭濃密海藻般的卷發(fā),性感又勾人。

    然而她搭訕的對象沒什么反應(yīng)。

    “楊老師客氣,宋某不甚酒力,喝完這杯就回去。”說著,宋迎甘微微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

    “……”

    這是哪兒來的山頂洞人?

    白瞎了這張臉。

    女人興致懨懨,與他碰了杯,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

    夜晚的海邊風(fēng)有些大,岑臨坐在邢謠右邊,位置都不帶挪的。

    篝火堆燃燒著,坐在邢謠左邊的鐘恪將剛?cè)龊谜{(diào)料的烤翅遞給邢謠。

    岑臨立馬把頭伸過去,“烤熟了沒?萬一食物中毒了怎么辦?”

    “不是給你的,放心。”邢謠瞪他一眼。

    果然不該帶他來,真能破壞氣氛。

    鐘恪看到她開始吃了,嘴角揚(yáng)起笑,給手上的另一串烤翅也撒上調(diào)料,一起吃起來。

    “誒?就我沒有嗎?”岑臨又開始嚷嚷了,“你給她烤,怎么不給我烤?”

    “她和我什么關(guān)系,你和我什么關(guān)系?”鐘恪淡淡回應(yīng)。

    邢謠跟著補(bǔ)刀:“東西都在那兒,有手有腳的不會(huì)自己弄?”

    “你這姑娘怎么還幫著外人說你哥!”話雖這么說,岑臨總算是站起身,自己去烤,“謠謠,還想吃什么?哥哥給你烤。”

    鐘恪幽幽道:“小心中毒。”

    “你倆小學(xué)生吵架?”邢謠跟著站起身,把飲料拿過來。兩個(gè)大男人又開始搶著幫她開汽水。

    鐘恪晚了一步,于是把目光放在她肩上的那件外套,不滿地拿起來,換成自己的給她搭上,“我也有外套,你披我的。”

    岑臨:“無聊。”

    鐘恪反問:“你不也是?”

    趁著岑臨還沒想到反擊的話,他又說:“謠謠,今晚我們就在海邊的房子住下好不好?”

    “嗯。”邢謠點(diǎn)點(diǎn)頭,等天再晚些就回房子里。

    “好了好了,謠謠,”岑臨攥著剛烤好的rou,先嘗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給她,“我手藝絕對比這小子好多了!你嘗嘗,謠謠。”

    鐘恪:“……”

    叁人吵吵囔囔,總算是吃得差不多了。面對著海,看水天一色,邢謠坐在中間,倆臉皮相當(dāng)?shù)囊蛔笠挥揖o緊靠著。

    鐘恪悄悄握住邢謠的手。

    “你在想你那個(gè)老師?”岑臨問她。

    “嗯,”邢謠自嘲了一下,“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人走了不想念,沒血緣關(guān)系的人走了卻要感慨一番。”

    “沒什么交集的血緣家人自然談不上有什么感情回饋。”岑臨同樣望著天空中遙遠(yuǎn)的月亮。

    鐘恪插不上話,就靜靜聽著兄妹二人的對話。不難從中猜出他們的家庭關(guān)系復(fù)雜,并且家人之間關(guān)系相當(dāng)……惡劣。難怪從沒她提過家里的事。

    還有一點(diǎn),他無法忽視——邢謠是富裕人家的獨(dú)女。

    簡而言之就是,她壓根不差錢,所謂包養(yǎng)的錢,壓根看不上才對。

    這些她沒有明說,但也沒有對他刻意隱瞞。

    但這一事實(shí)是她哥哥岑臨的出現(xiàn)之前,他都不曾知道的。

    甚至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她只有那間60平的小房子。

    可他知道真相卻不覺得生氣。

    吃穿不愁總比吃不飽穿不暖要好。

    夜色漸深,海邊已經(jīng)很冷了。他帶邢謠前往海邊的那棟別墅。

    后面那位依舊舍不得分開,厚著臉皮跟著進(jìn)了別墅的門。

    室內(nèi)很暖和,總算去了一身寒意。

    邢謠選了間有落地窗,就對著游泳池的房間,鐘恪把燈都打開,轉(zhuǎn)身看到岑臨還站在門口,“還不走?”

    “走什么?”岑臨完全沒有“外人”的覺悟。

    邢謠冷不丁一句:“我們zuoai,你也要來?”

    “來你個(gè)頭。”

    岑臨獨(dú)自去樓上睡。

    電燈泡總算走了,門一關(guān),兩人就進(jìn)了浴室。

    ——

    岑臨:我把你當(dāng)meimei,你把我當(dāng)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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