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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之前不是說喜歡嗎,所以我今天特地噴了。” “確實好聞呢。” 他們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易寧的視野里。 ...... 沒有下文,買完煙后,易寧緊趕慢趕,晚上的應酬還是遲到了。 酒桌規矩,遲到的人要罰三杯,若是按以往習慣,易寧找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就推了。 但那天他沒有拒絕,仰頭三杯下肚。 晚上,他喝得醉醺醺,是秘書送他回的家,秘書見他睡得很沉,將他放在床上之后便離開了。 母親生病住院,家里空無一人,他失去意識躺在床上,又因為難受起來吐了好幾回。 他睡得非常不舒服。夢里還全是那個人的身影。 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是該結婚了,至少以后推飯局還可以有個合理的借口。 其實那也是易寧最后一次見到他。 后來喜歡的人死了。他們再相見,就只能隔著冷冰冰的墓碑。 正愣神間,易寧突然聽到關門的聲音。 秘書將開了一條縫的房門關上,轉身認真說道:“雖然第一次和您合作的人,可能會對您的做事風格產生些許不滿,但一切的高標準都是為了最后結果的完美。” 很漂亮的官話。 可易寧不需要這樣的回答。這一連串的官話也弄得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是真心誠意地想要詢問林致的看法。 他需要真實,他需要意見,他不能一成不變,否則所有事情還會繼續上演,他甚至有可能連活著的人都抓不住。 見易寧還在注視自己,林致猶豫片刻,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跟了您好幾年,大概能夠知曉您是個什么樣的人,您只是有時候不太喜歡表達自己的看法。” “或許換個說法,您更偏向把想法藏在心里,而對于表達的方式,并沒有很擅長。” 是這樣嗎? 易寧緩慢點頭,臉上罕見地露出工作時絕不會顯現的迷茫。 “小易總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林致掛起親切的笑容,“怎么突然這樣問呢?” “您不用放在心上,我就隨口一說。” 易寧微斂眼睫,目光看向自己放在桌上交合的雙手,“我知道。” “其實......” 不知為何,他突然打了忍,沒有再說下去。 “我也是隨口一說,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對秘書微笑,“謝謝你,去忙吧。” “好,”秘書也笑了,他將剛放下的公文包拿起,轉身合上了門。 只是在門被徹底合上之前,他又瞥了一眼似乎正在沉思的易寧。 林致走了。 易寧側臉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的出神后,手旁的手機屏幕忽地亮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是待辦事項的提醒,他嘆了口氣,有些不情愿地拿起手機。 摁下通話,幾秒之后,聽筒的另一側就傳來男人帶笑的聲音。 “小易總,怎么現在給我打電話啊?” 易寧突然覺得窗外的陽光很是刺眼,他面無表情地摁下遙控器,直到收起在落地窗兩側的窗簾緩緩落下時,才慢慢答道:“昨天與曹總一起吃飯,怨我酒量太差,這不小心喝的爛醉,最后也沒有與曹總說聲再見,” 他將滑至鼻梁的眼鏡往后推了推,“本來讓曹總帶酒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思來想去半天,還是得給曹總打個電話道個歉。” “小易總這是哪的話,我帶的酒小易總愛喝,那還是我的榮幸呢。” 對面的人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只是有點遺憾,本來還想跟小易總一起邊喝酒邊敘舊的。” “敘舊?” 易寧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便隨意應付道:“我和曹總確實一見如故。” 曹之順笑了:“小易總真會說笑,你應該不知道,我和你可是高中校友呢。” “高中校友?” “小易總之前是不是長今中學的?” 易寧驚訝道:“是的,難不成曹總也是長今的?” “嗯哼?” 兩個人在電話里交談了一會兒,曹之順有些興奮,下意識用大拇指撫弄手中的金屬器物。 房內溫度很低,手指的溫度讓光滑的器面上覆了一層水霧。 “只是我認識小易總罷了,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很正常。” 他望著房里的某個角落,眼神迷離,嘴里卻在不住地贊嘆道:“小易總那個時候也很好看,與現在不一樣的好看。” 他的視線似乎可以穿過一些看不見的過往,準確捕捉到某天某時,某一刻里,穿著校服站在樹下,認真準備早練的易寧。 晨風寒涼,嘴里呼氣時,眼前便會凝成白霧,可等到陽光透過樹影落在皮膚上時,又會升起短暫的暖意。 而在深冬的清晨,少年就站在樹影與陽光下,精致的眉眼間透著幾分冷淡和疏離,像一支剛剛被摘下來的雪白梔子花,水潤清新。 曹之順聲線低沉,隔著模糊的電流聲,他的興奮依舊可以明顯地傳到話筒的另一邊。 易寧微微對他的贊許感到不太適應,簡單回應:“曹總謬贊了。” 他對于曹之順的激動無法感同身受,因為那段高中生活寡淡無味,他并沒有過多的懷念。 易寧看了一眼表,對著電話那頭抱歉地說道:“怎么辦曹總,太不好意思了,我這邊十一點還有一個會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