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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臉色驟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他甚至抬起頭,有些驚恐地瞪著易寧。 易寧眼眸微動,他伸手從大衣內側掏出錢包,又從里面捻出一張黑色的卡,扔到了蘇早的腳底旁邊。 “這是借記卡,里面有二十萬,密碼是123456,你可以走了?!?/br> 蘇早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撿起那張卡,眼眶里開始積蓄淚水,再一次望向丁梧。 可丁梧自從那個吻之后,就一直怔在原地,看都沒看他一眼。 蘇早咬牙,他把卡沖地上一摔,快步跑出了地下車庫。 一個紅燈,丁梧緩緩停下了車,這才閑下腦子梳理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蘇早在和他談戀愛的時候出軌是確鑿無疑的事實了,可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易寧才見到蘇早時,會表現出那副樣子,而且只是他單方面認識蘇早。 還有,剛才易寧看蘇早腳踝的那一眼,如果是一個不了解蘇早的人,可能根本不會懂那一眼的意義。 蘇早的左腳踝上有一處玫瑰圖案的永久紋身,這是他當初追求丁梧時主動紋上去的。 如果是普通的玫瑰紋身倒還好,但蘇早紋的玫瑰花,玫瑰花瓣線條里都是丁梧名字的縮寫。 蘇早對自己是真的狠,那個時候丁梧本來沒有打算答應蘇早,但當蘇早在他面前脫去鞋襪,向他展示自己的紋身時,他還是被他眼里的愛慕與癡迷打動了。 可這件事情,易寧又怎么會知道呢? 他思索著,不由自主地看了易寧一眼。 易寧正靠在座椅上合眼小憩,臉龐對著丁梧,似乎睡得正熟。 于是乎,這本打算好的一眼,就變成了精致臉龐上的梭巡。 從眉到鼻尖,再到剛剛觸碰過的唇,丁梧的目光像點水的蜻蜓,輕輕地落在花瓣形狀的薄唇上。 也有著花瓣一樣柔軟的感覺,丁梧想。 突然,易寧眼皮一動,睜開了眼睛。 丁梧慌忙轉過頭,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鎮定地轉著方向盤,眼神卻慌亂躲避地撇向后視鏡。 媽的,為什么會這么慌,不就是親了一下嗎? 雖然被甩了被出軌,可我也是談過戀愛的人,而且我又不喜歡他,慌什么啊? 丁梧煩躁地嘆了口氣,空出手按下車窗。深冬時冷冽的風像刀子,割的他臉生疼,也讓他稍稍冷靜了下來。 他在冷空氣中調整呼吸,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咳嗽。 完了,忘記易寧的身體還沒好全,丁梧又趕緊把車窗打上去,有些無措地直視前方。 他是不是發現我在偷看他了?丁梧忐忑地想。 身旁的人又咳嗽了一聲,丁梧的心也跟著咳嗽的聲音顫了顫。 他會說些什么,會對我發火,向我抱怨今天發生的一切嗎?丁梧緊張到咽口水,不安地等待著旁邊人的話語。 他默默地下了決定,剛才易寧幫了他,所以無論今天易寧怎么罵他,他都不會還嘴,好好地跟他解釋才是最重要的。 一段短暫的空白。 旁邊的人開了口。 他坐直身子,慢慢說道:“今天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只是演的戲罷了。” 語氣平緩,像在分析今天的股票的漲跌形勢,或是吩咐自己的下屬去風控部交一份普通報告。 丁梧一愣。 他空出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心臟處,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當初簽的協議里,有一條是互不干涉對方的感情生活,”易寧頓了頓,“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不會過多地計較,我也不會管你有多少小情人?!?/br> “家你也可以不用回,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情人,別被人拍到,也別再像今天這樣,鬧得這么難看。” 他揉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太陽xue,疲憊地道:“等到了約定的時間,什么時候去離婚,你通知我就可以了。” 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時,他最習慣用的語調。沒有起伏,沒有感情。 他沒有憤怒,他甚至都沒有向丁梧討個說法與解釋,他用最風輕云淡的手法再一次劃開了界限,因為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丁梧。 丁梧面無表情地握緊方向盤,好半天才從鼻腔里輕輕地嗯了一聲。 易寧把頭轉過去朝向窗外,他出神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表情空洞,似被掏空的美麗皮囊。 窗外只有干枯凌亂的樹枝與冬天獨特的昏暗天空,快速路過時被拉成一張張沒有構圖的混亂照片,易寧根本看不懂。 遠處的飛鳥突然向高空飛去,十幾只飛鳥向高空飛去。 像灰色的紙片,像凋零的花瓣,像一些個無助無望翻覆在地中海上的郵輪。 他從沒看過這么亂的風景,易寧垂下眼睫,感覺自己好像被冬天討厭了一樣。 -------------------- 關于借記卡這里還有一個更好笑的版本,但是怕有點子尷尬就pass掉了...可是實在是舍不得扔,想看么大家?想看我最近寫寫放微博里(思考) 第16章 六月雪 “明天我爸媽要來看你。” 下車時,丁梧對易寧說道。 易寧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自從這個簡短的交談之后,兩個人就沒有再說過話。 他們安靜地待在房間的不同角落里,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在某些地方遇到,就連簡單的眼神交流也不曾有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