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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徐平寬三人,縱然腳下能穩住,手上光是對付血皇天的魔氣,就已拼盡全力。 子車良還好,憑著多年的殺伐經驗逐一躲避攻擊,徐平寬卻是左支右絀,狼狽不堪,直接滾到了地上。 “掌門!”青霄弟弟紛紛叫道。 林松煙不能坐視不理,兩張符箓,一張貼在賀涼水身上,一張打過去貼在徐平寬身上,就將賀涼水與徐平寬調換了位置。 賀涼水:“……”林松煙你個狗比。 楚孤逸面色一沉,迅如閃電奔向賀涼水。 林松煙跟過去,為楚孤逸擋了一道混著魔氣的霹靂,道:“師弟你別怪我,事態緊急。” 楚孤逸不置可否,抬頭看向血皇天,他們的距離已不足五十米,如果血皇天再次發威,他只能硬著頭皮應對。 太極掌門被打飛出去,子車良也沒好到哪里去,落地拄劍吐了一大口血。 安俊大驚失色飛來:“師父!” 子車良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掌,隔空將安俊拍出戰斗圈。 安俊:“……” 子車良還想給南斗留個后,比起徐平寬的怯懦回避,他到了此時依然無所畏懼,面色冷肅:“血皇天,我今日就把話放這,你若是敢傷我仙門弟子一人,便是玉石俱焚,你也休想活著離開天山。” 安俊意識到什么,嘶聲喊道:“師父不可!!” 血皇天笑了:“你這是想跟我同歸于盡?” 子車良冷冷道:“能與你這樣的魔頭同歸于盡,我這一生不算白走一趟。” 血皇天撫掌,“不愧是南斗出來的人,骨頭就是硬,當年的楚恒也是這樣……” “住口!”子車良怒道,“你這魔頭不配提我師兄。” 血皇天彎起唇角,興味盎然地望著楚孤逸,“楚孤逸,你知道楚恒是誰嗎?” 楚孤逸神思恍然,血皇天認識楚恒? “他是你……”血皇天的聲音被子車良一劍截斷,這魔頭移形換影,那宛如電光的一劍刺中的只是他周身的魔氣。 子車良連口氣都沒換,旋身又是一劍。 血皇天見招拆招,輕聲嗤笑:“不自量力。” 這話如果放在別人身上,那是妥妥的自傲自大,子車良何許人也,少年時便小有名氣,與楚恒合稱南斗雙杰,斬妖除魔無數,說他不自量力,恐怕說的人就是不自量力。 放在血皇天身上,卻毫無違和感。血皇天在天魔君手下混的時候,子車良要過幾百年才會出生。 所有的仙門中人,在半魔之體的血皇天面前就是不自量力。 除了楚孤逸。因為他是男主,小宇宙爆發時必須是最牛逼的人。 可惜此時的楚孤逸并沒有小宇宙爆發,他出于往日的情誼與道義,幫助子車良,然后一起被攻擊得節節敗退。 縱然有林松煙從旁協助,戰局仍然呈現一邊倒。 賀涼水看著著急:“你們就說出究竟把賀泠藏哪兒了吧!子車掌門,難道你們要為了一個賀泠,陪葬整個仙門嗎?” 子車良嘴硬:“今日我定要除了這魔頭!” 徐平寬喊道:“在地窖!賀泠在地窖!” 子車良恨鐵不成鋼地怒瞪老友。 徐平寬慫道:“子車兄,已經到了這地步,再打下去,只會傷及無辜。” 林松煙道:“賀泠不在地窖。” 徐平寬驚道:“怎會不在地窖?明明就把他用法陣困在地窖的!” 連徐平寬子車良都默認賀泠在地窖,那就是真的在地窖,賀涼水沉吟道:“會不會是隱身法?” 血皇天道:“我數到十,如果能把阿泠帶到我眼前,我可以暫且饒你們不死。” 徐平寬連忙指派兩個弟子去地窖。 “一、二、三……” “解開法陣需要一點時間!”徐平寬叫道,“請血宗主數到一百!” “……”血皇天停下數數,挨個掰指關節,弄出咔嚓咔嚓的響聲,默默在心中計數。 眾人冷汗直流,恐怕在場的有一半后悔來參加什么勞什子的仙盟大會,結果大會沒辦,差點成了魔頭的手下亡魂。 不多時,那兩名弟子回來,皆是面色慘白,哆哆嗦嗦向徐平寬稟報:“掌門,賀泠他……不見了。” 徐平寬的臉變得與那兩個弟子一樣,不光他,在場所有人的臉都成了石灰色。徐平寬搖搖欲墜,幾日疏于打理的兩撇美髯長了些,嘴唇抖動時跟著發顫,“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好好的人,怎么會不見?!” 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血皇天目光灼灼俯視眾人,“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徐平寬竭力辯解:“賀泠真的關在地窖,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見了,肯定是逃走了!” 血皇天:“阿泠逃走時,會看不到本座?會不想在你們每人身上捅一刀?” “……” 按照賀泠的性格,就算看不到血皇天,也不會就此放過抓他的人。 賀涼水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會不會,是被人劫走的?” 然而他這個猜測沒有被血皇天認可,也是,知道賀泠被抓的,不是仙門就是血魔宗,還有誰? 血魔宗左使,鐵面修羅賀泠,一個威震修真界的魔修,誰敢去劫? 楚孤逸左顧右盼,賀涼水問:“看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