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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涼水讀道:“見字如面。與君拜別已久,前日路過桂花藕粉小店,吃三碗,君兩碗,妾一碗……” 第一句就讓賀涼水笑出來:“這師妹還挺有意思,吃了三碗桂花藕粉,兩碗是幫你吃的。” 楚孤逸:“……我從未吃過桂花藕粉。” 賀涼水繼續讀:“君若想吃,妾愿千里送桂花。然世事難料,妾與師兄即將前往百妖境,此去路途遙遙,艱險叵測,待歸來,盼與君相見。勿念,瑤。” 讀完,兩人一陣沉默。 賀涼水問:“你說這個師妹有沒有回來?” 楚孤逸拿過信紙,像是發現什么,對準火光,“這信紙,像是青霄所產。” “青霄?” “這信紙名為‘金鵲紙’,里面摻著金箔,對準燭火烘烤時,會散發出鵲羽燒焦的味道。” “原來是你同門師妹寫給你的,還寄到南斗來……”賀涼水說著,也覺得太牽強了些。 即便是青霄女子所寫,她又怎知道楚孤逸會在這里?又何必舍近求遠寄到南斗? 楚孤逸道:“只有一種可能,原本住在這霽月樓的人,也姓楚。” “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 若當真這么巧,子車良安排楚孤逸住在這里,就顯得非常可疑了。 楚孤逸與霽月樓主人都姓楚,難不成有什么關系? 而這信是從青霄寄來的,子車良與徐平寬交好,兩個仙門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這關聯當中,系著一個楚孤逸。 楚孤逸將信紙仔細疊好,塞回信封,放回原處,佇立在書架前良久。 賀涼水輕聲道:“如果你想去問子車掌門的話,就去吧。” 楚孤逸轉過身來,眉間隱有郁色,道:“不必了,我會自己查清。” 如果子車良想告訴他,早就說了。 仔細想來,子車良這些年對他幾乎無條件的好,確實不是一個普通前輩的態度,更像有著深層淵源。 一夜過去,魔修終是逃了。南斗北邊金剛大結界缺了一個口。 廣陽殿前,子車良大發雷霆,安俊與眾弟子跪成一片。 “一個小小的魔修都看不住,安俊,你讓我如何放心把南斗交給你?!” 安俊雙膝跪地,垂著頭,沉聲道:“弟子無能,還請師父責罰。” 子車良氣息難定,“本座今日便要齋戒閉關,結果給我出了這檔子事,傳揚出去,南斗顏面何存?安俊,你身為首徒,責任重大,領鞭二十,可有異議?” “弟子愿受罰。”安俊磕頭。 賀涼水看不過去,“子車掌門,雖說這是南斗的家務事,我還是要多嘴一句,那魔修狡猾,極有可能是佯裝被捕,并非弟子看守不力,而是早有圖謀。” 子車良冷聲道:“賀公子也說了是我南斗家務事,就不必過問了。” 賀涼水還要為安俊辯解幾句,被楚孤逸捉住手腕,悄聲道:“南斗在人間產業還要靠安王府,安俊的二十鞭只是做做樣子,不會動真格。” 賀涼水:“……”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安俊目光盈盈一瞥賀涼水,心內感激,子車良罰他,不管輕重,向來無人敢替他求情,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他求情。 楚孤逸朝子車良拱手一禮,道:“子車掌門,晚輩就此別過。” 子車良亦知他是來道別的,并不挽留,只深深地望著,覷一眼賀涼水,道:“小楚,修道者,行得正坐得直,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切勿誤入歧途。” “晚輩謹記。”楚孤逸語罷,與賀涼水一道御劍而去。 安俊戀戀不舍地望著他們消失在天際。 “安俊,你們都退下吧。”子車良道。 安俊這才收回目光,告退自去領罰。 殿前弟子散盡,子車良獨立秋風,遙望遠方,眉間似有千萬重陰影。 林松煙搖著綠扇出來,“子車掌門,我也就此別過了。” “……徐平寬為何能容忍楚孤逸與一個魔修走得那般近?”子車良忽然問。 林松煙道:“我師父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比你更嫉惡如仇,他都能‘忍’,你又為何不能?萬望子車掌門沉住氣,現在并非最佳時機,師弟陷得太深了,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與理由,才能讓他脫離苦海,回頭是岸。” “若非為了小楚,我如何能容一個魔修在我南斗放肆!” “沒錯,我們都是為了楚孤逸。”林松煙目光漸漸變得迷蒙,“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不擇手段。可是,他為什么總是不聽我的話?一定是哪里出錯了,我必須糾正過來……” “林公子?”子車良心頭一驚,為何會覺得林松煙變了一個人? 林松煙驀然回神,眼睛緊緊盯著子車良,道:“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子車良頓時像被攝取了魂魄,機械回答:“是。” “子車掌門,告辭。” 直到林松煙走出很遠,子車良驟然回魂,“……奇怪,我剛剛走神了?” …… 秋高氣爽,艷陽高照,蒼穹一碧如洗,一藍一白兩道身影御劍云間。 “再高點!再高點!”賀涼水在楚孤逸身后叫道,冷風灌進口中,嗆了一個噴嚏,噴在楚孤逸頸側。 楚孤逸無奈道:“已經很高了,賀先生你不是怕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