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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警說完后,要朝牛棚的方向走去,清點空地上的草垛數(shù)量。 就在所有人咬著牙,驚險地等待獄警檢查的時候,韋冥突然伸出了手,攔住了獄警的去路。 “不需要檢查,已經(jīng)搬完了。”韋冥不疾不徐地對獄警說。 獄警只是個NPC,只會完成設(shè)定的步驟,但獄警還是停頓了一下,微微擺動著頭,似乎正在分析韋冥說的話。 片刻后,獄警沒有理會韋冥,繼續(xù)朝著牛棚走去。 就在沒搬完的那幾組人絕望的閉上眼睛的同時,韋冥一把抓過了靠在草垛上的草叉,從背后刺向獄警。 噗的一聲,利爪穿刺血rou的聲音,獄警的身上很快流出濃稠的血液,但他似乎沒有痛覺,也毫無反應(yīng),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眾人驚愕嘩然:“你……你殺死了獄警?!” “殺死NPC,這不是找死嗎!” “沒搬完草垛可能不一定會死,但是殺死NPC……” “必死無疑!” 韋冥殺人的姿態(tài)相當熟練,讓其他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不免懷疑這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他微微上翻的眼瞳在血色下變得格外銳利,深深的吐氣并非因為恐懼,反而是在竭力約束著刺激給他帶來的快感。 他像對待一攤爛rou一樣,一腳踩著獄警的尸體,另一只手拔出草叉。 隨手用指腹抹去濺在臉上的不屬于正常生物的血跡,暈開的淡色血痕在他蒼白的臉色顯得觸目驚心,他不甚在意地說道:“如果之前推理正確,那監(jiān)獄規(guī)則不作用于監(jiān)獄外,所以在監(jiān)獄外殺死獄警,不屬于違背規(guī)則。” 他平靜地敘述著自己剛剛殺人的分析,冷靜過頭的樣子令人不寒而栗。 蔣池垂著眼睛看躺在地上的獄警,默數(shù)了十秒后,已經(jīng)可以確定韋冥賭贏了。 是的,這個家伙在賭,或許從知道兩套規(guī)則開始,他就盤算了這個殺獄警計劃,不僅毫無遲疑和心里障礙,甚至滿懷期待著要驗證自己的想法。 小紅毛不禁用手捂了捂嘴,他真的只是個未覺醒的新人嗎? “你這是在賭博。”蔣池的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他的想法,“不過挺好,至少你賭贏了。” 韋冥把草叉扎在軟泥里,抬起一邊胳膊慵懶地靠在手把上:“賭也是實力的一種。” 太陽下落的速度非常快,不多一會兒就夜幕降臨了,整個小島籠罩在一片灰黃的霞色之中,隱去了所有的建筑,只剩下人影和輪廓,小島上空的廣播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勞動結(jié)束,所有犯人即刻返回監(jiān)獄。】 其他人在一陣訝異的沉默之后,突然爆發(fā)了不小的sao動。 他們反應(yīng)了過來:“結(jié)束了?他沒死?” “他居然沒事?怎么會沒事?怎么做到的??” “膽子太大了,就算分析出監(jiān)獄規(guī)則不作用于監(jiān)獄外,也不敢殺NPC來嘗試!” “那是你們不敢……” “就算讓我親眼看見殺獄警沒事,叫我殺下一個獄警我也未必敢這么做啊!” 同樣沒有完成任務(wù)的隊伍松了一口氣,用感激的目光看向韋冥,瞄到對方像狼一樣狹長犀利的眼神后,又下意識地閃爍和畏懼,縮了回去。在他們看來,這人雖然剛剛幫了他們,但很明顯是個瘋子,沒人知道瘋子下一秒又會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勞動結(jié)束,而且獄警也死了,他們只能一個接一個返回監(jiān)獄。 監(jiān)獄中央的瞭望塔下來一個編號為005的獄警,他的眼睛掃視著人群,像是在尋找004號獄警的身影,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靜默下來,只剩下因為害怕而吞咽口水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所幸005號獄警只照例巡視了一圈,就不再有別的舉動,讓犯人們回到各自的囚室里。奇怪的是,失去一個獄警以及死掉了幾個囚犯這件事,并沒有引起什么錯亂,邊沁監(jiān)獄依然精密的、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對剩下囚犯們的看管。 眾人在獄警的監(jiān)視下在食堂吃完晚飯收拾好后回到各自的牢房。 塔上的紅光一圈一圈轉(zhuǎn)著,一間間分隔的囚室統(tǒng)一亮起了昏黃的光線,監(jiān)獄頂上的大燈熄滅,犯人在囚室內(nèi)的一舉一動,都像剪影一樣影映了出來,能看得一清二楚。 犯人們無時無刻不感到提心吊膽,自覺產(chǎn)生一種在背后有一雙令人發(fā)毛的渾濁生硬的眼球在凝視著你的感覺。所以哪怕是回到囚室,感覺依然得不到任何的放松。 蔣池的手指卡在鐵門的欄桿上,摸到了一層積灰,他拍了拍手。回到囚室以后,外面就靜悄悄的,甚至連獄警巡邏的腳步聲都沒有,唯獨他們的心里會懷疑實際上并非那么風(fēng)平浪靜。 全景敞視建筑那種暴露全部隱私的感覺讓蔣池非常嫌惡,他目光從走廊收回來:“其實我們都不確定監(jiān)視者究竟在不在,但都會自主規(guī)制,老老實實待著。” 這是邊沁監(jiān)獄最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方。 “現(xiàn)實生活中不也這樣嗎,說什么話,做什么事,即便不用知道底線在哪里,也同樣會自我約束。”韋冥聳著膝蓋靠墻坐在地上,嚼著臘一樣無味又冷硬的面包,輕輕抬眸,“所以秩序的世界,還真是無趣得很。” 蔣池靜靜地看著他,但韋冥似乎對這種異樣的眼光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