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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至儒依賴獅心已經有千百年時間,他非常了解獅心的特性,所有被拉進獅心身體里的人會被「消化」掉,連骨頭和魂魄都不剩下的迅速消化掉。 “不!獅心……為什么?放開我!” 掙扎了半天卻毫無起色,眼看著自己的胳膊深深陷入獅心的黑色液體中,連肩膀和半身都要陷進去了,宣至儒慌了。 他不想死!不想這樣痛苦凄慘的死去!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他是多么努力啊,宣至儒認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加努力的人了,那些依靠天賦隨隨便便往上爬的家伙永遠無法體會他的感受! 就是因為有天賦這種不公平的東西存在,就是因為上天沒有給予他別人都有的東西,宣至儒才覺得自己更需要投機取巧,更需要從別人那里掠奪他想要的一切。 天道不肯給我,我就自己去拿! 他沒有錯,宣至儒從來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正如那位神族大人所說,他唯一的錯就是太過弱小,沒能讓這些渣滓和螻蟻都匍匐在自己腳下! 被獅心的黑水觸手纏繞,掙扎不得的宣至儒看向了周圍的人群,各大門派的人雖然都還有些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看見宣至儒被自己帶過來作亂的怪物吞噬,不少人還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們這些罪該萬死的人渣! 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宣至儒滿目猙獰,內心被洶涌的憤怒所淹沒。那瞬間,他的腦海里充斥著過往自己被人欺辱的畫面。 所有人都是這樣,知道他是個五靈根的廢物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在門里被那些惡臭的師兄弟欺辱,在門外別人看他修為低也要過來嘲諷幾句,他沉默寡言沒有為自己出頭的能力,門里的長輩也都對此視而不見。 這么多年,宣至儒幾乎沒有得到過任何來自他人的善意。就連當初那個一時心善愿意救他并帶他入仙門的紫月門普通弟子,最后也因為害怕被牽連,對宣至儒的情況不聞不問。 所以他們都死了,整個紫月門上下,連沾親帶故的旁系,宣至儒都沒有放過,一個不落,他全都讓獅心吃掉了。 “該死,你們都該死……”宣至儒喃喃自語,他精神恍惚,理智所剩無幾。這一刻,他終于想起了神族大人先前交托給他的任務。 “哈哈哈!該死!你們全都該死!都給我去死!!”即使身體被獅心吞進去大半,宣至儒依然哈哈大笑起來,癲狂至極的他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是一枚不大不小的玉簡。 宣至儒一手捏碎了那枚玉簡,玉簡破碎后里面爆出大量的黑色液體。 同時,在宣至儒捏碎玉簡后,在地上蠕動掙扎的獅心突然渾身鼓動起來,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像是氣球一樣充盈鼓脹,像是身體里的黑水都在沸騰,然后在膨脹到一定程度后,獅心……炸開了! 巨大化的獅心幾乎膨脹到占據了整個乾坤堂一半空間的體積,然后它就這樣突然炸裂開來! 獅心身體里的黑色液體炸裂得到處都是,黑水像下雨一樣四處飛濺,整個乾坤堂里面的所有修士無一幸免,身上都被濺到了大量的黑色液體。 大伙兒都被這一幕嚇得心驚rou跳,尖叫聲不絕于耳,場面更加混亂了,一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力和武器開始誤傷他人。 更可怕的是,當獅心炸開以后,四濺的黑水落在他們身上……那些黑水其實就是液體化的深淵之毒,濃度奇高無比的深淵之毒,在接觸到皮膚表面的瞬間就能入侵軀體,所有人都被頃刻間襲來的疼痛感擊垮了,紛紛倒在地上哀嚎。 無極劍宗的各位當然也沒有幸免,卓柯十分有危機意識,在獅心膨脹并將要爆炸時就預感到這玩意兒要炸,所以提前布下了靈力罩試圖保護無極劍宗門下的所有弟子。 但很快卓柯就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 那些黑水可以吞噬靈力,任何使用靈力的招式……護盾、結界什么在它們面前毫無作用,黑水直接穿透靈力盾,半點不受阻礙。 物理防御或許有用,撐把傘或拿個厚實的東西擋一下,但也只能擋一時,這些黑水是有一定意識的,會主動往生物的身邊聚攏,它們像一條水做的蛇一樣在地上蜿蜒,稍微不注意,許多人的腳上就爬上了這些黑水蛇。 被黑水侵襲,熟悉的痛苦涌入全身,卓柯和劍宗各個弟子也都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也許是之前體會過,他們對這股痛苦的抵御能力比其他人要好一些,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完全躺倒,喪失行動能力。 還能活動的卓柯首先看向了他的師兄沈海卿,沈海卿已經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而且還在瑟瑟發抖,卓柯試圖靠近他,他爬過去抓住沈海卿的手。 “師兄……”卓柯想讓沈海卿把毒素過給自己,雖說毒素不能傳給同樣中了毒的人,但若是使用深淵之毒喜食的靈力去吸引的話,或許可以把沈海卿身上大部分毒素都轉移到卓柯身上來。 沈海卿卻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襟,體會到那股從里至外連靈魂都不放過的可怕痛楚,他嘶聲道:“是……是這樣的痛苦嗎?你們感受到的……” 小緣……也是這么死的嗎? 在忍受了這樣的痛苦下,還能無比淡然地走向死亡嗎? 是什么樣的決心能讓你忍受這些磨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