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書迷正在閱讀:這是我們養的寶貝花兒、狠虐黑蓮花后我死遁了、王妃躺贏了、小滿(BDSM 1v1)、嚶你已綁定離婚系統、綠茶邪神在戀綜竟成了萬人迷?、炮灰病美人重生了、重生之愛上傻子老攻、無限逃殺密室不許跑酷、穿成反派的工具人
朱晏亭愕然望他一眼,近前來:陛下怎么來了? 齊凌抬手示意諸人平身。他神情復雜,深若淵壑的雙目一刻不移的凝在皇后身上,面上忽然浮現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伸手一撥她耳上亮晶晶的大秦珠,道:朕想阿姊了,來看阿姊。 直呼二人私下親昵之稱。 朱晏亭不料他當著諸夫人的面也如此輕佻孟浪,只覺熱血往耳頸急灌,眼里難得的浮現不知當如何的懵怔之色,張口卻說不出話。 見她如此怔忡之態,齊凌卻忽然心情好了些似的,稍散眼底攜來的重重陰云。 在她耳側輕聲道:你做的好事朕知道了,一會兒再與你算賬。 朱晏亭眉心微蹙,胸口跳快了幾拍。 齊凌攜了她冰涼的手,帶至案旁。 道:再來一盤。 這情景落在旁人眼中,自是親昵恩愛,伉儷和睦。與傳聞之中的帝后失和大為相異。 諸夫人表情不一,鄭韶低垂著臉,殷嬙咬著唇、一雙妙目婉轉低回二人間,吳若阿面上淺淺帶笑。 分棋的時候,皇帝自然是一方,與她對弈的便只能是朱晏亭。 問及誰愿作皇帝的輔,諸夫人都安靜了。 殷嬙深懼龍威、躲之不及,吳若阿又名分尚未定,按理說最合適的是鄭韶,然而鄭韶木頭一樣杵在那里八風不動。 就在主持棋局的女官捏了一把汗時,朱晏亭忽然道:若阿,你來吧。 吳若阿溫婉依從,站到了皇帝身后去。 齊凌這才注意到有一面生之人:這是? 朱晏亭道:是臨淄往后的侄女吳若阿,陛下在瑯琊見過的。 吳若阿面上一紅,道:臣女吳若阿參見陛下。 齊凌輕唔了一聲,從她身上收回視線,低頭查看棋盤。 這一局鄭韶作了朱晏亭的輔。 齊凌擺弄他的梟棋,似隨口問:鄭美人家中有喜事,不必cao心么? 鄭韶有些慌神,旋即又道:伯伯父的喜事有伯父做主,妾過了門就是陛下和殿下的人,哪有為伯父家婚事cao心的道理。 齊凌唇角含笑,問過就罷,沒有再接話。 這一局結束得很快,當著這么多人,誰也不敢不給皇帝面子,兼皇后一直分神若有所思,齊凌攜吳若阿所向披靡,很快便吃下了朱晏亭的棋,連有鄭韶這個棋中圣手作輔都無用。 齊凌幾乎與身畔的吳若阿沒有交流,抬了幾次眼,見對手心不在焉,面色也不大好看。 如此來了兩盤,皇帝也覺無趣,便也作罷。 諸夫人相繼識趣告退。 時近傍晚,臨滄臺上起微風,夕陽斜照未央宮,遠處滄池波光粼粼,似灑了一湖面的碎金。 齊凌與朱晏亭并肩往椒房殿走。 一路無聲。 朱晏亭被他那句話亂了心神,她一向不喜膠著被動的場面,便先一步在亭下站住了腳步,揮手讓宮人侯在十步開外。 轉身詢問道:陛下,妾做了什么事? 齊凌淡淡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 朱晏亭眼睫微閃。 齊凌面一沉,冷聲下來:不要等朕來問,老老實實說。 朱晏亭抬頭瞧他一眼,偏此時斜陽大盛,光如鎏金,分割他冷峻之面,光影間喜怒莫測。 妾 嗯? 朱晏亭腦海急轉,費力搜羅著所做會令他不快之事,去其過激者,淡其過平者。 她手指緊纂掌心,胸脯緩緩起伏,平復呼吸:妾使人查過丹砂之言誰在借機生事,知道是從前老丞相的門生,不是鄭氏的人。 你還做過這事? 接著說。 妾收了臨淄王后的禮,答應替她引薦她的侄女。當初臨淄王后對妾有引薦之恩,不得已為之,近日事多繁雜,還未來得及向陛下引薦。 齊凌眼角細微的輕抽,面不改色,頷首:繼續說。 朱晏亭敏銳察覺這些都并非他想問之事,有些慌張,語氣也急促了一些。 她情急中頂了一句:陛下何故誆我的話?莫非陛下疑我? 齊凌輕抽了一口氣,一切齒,給她氣笑了,自袖中拿出一張絹書來,上面寫的字看不清。 朱晏亭,你做錯在先,還理直氣壯? 齊凌此時也明了要再問下去,不知還能掏出多少事,陰沉著臉道:你解釋解釋,平陽侯朱恪在渭西官道上遭遇劫匪,幸得執金吾李弈相救,這是怎么回事? 將那絹書擲她懷里。 朱晏亭伸手接住,展開一看。 知曉并非自己最害怕暴露的事后,她疾跳心口漸漸平復下來,面上如風止以后的滄池,眼波微瀾后重歸了平靜。 視線一目十行,掃過絹書內容。 \quot;怎么不說話?朕記得要殺平陽侯是皇后的主意吧?什么時候又變成救平陽侯了?還是一撥人一邊殺一邊救?\quot;齊凌沒好氣的問。 朱晏亭收起絹書,平舉過眉雙手奉回,道:事態有變,事急從權,恐緹騎下刀太快,那兩日陛下政務繁忙,這件事未曾及時稟告,是妾擅專了,妾知罪,往后再也不敢。請陛下責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