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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茶盞來回漱口,也就母皇跟司牧嗜甜如命。 司蕓是跟在她皇祖母身邊長大的,學的也都是皇祖母教授的東西,治理天下,應當以不變應萬變,皇祖母跟母皇都是這么守的江山,司蕓絲毫不覺得她不行。 可小她幾歲的司牧是先皇親自帶大的,可能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寵溺之下才增長了他的野心,讓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竟妄圖動搖國本。 司蕓嘆息,母皇實在是過于寵著他了,才縱的他這般無法無天膽大妄為。 好在桉桉是朕一手教大的,將來定會延續(xù)朕的想法跟治國方略。司蕓又捏了一塊糖果子放進嘴里,面無表情地吃完,不虧。 畢竟這天下,最后還是她的,完完整整的,是她司家的。 吳思圓像是被人釘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膽大妄為的人究竟是誰。 她看著那盤糖果子,心里跟吞了兩斤冰棱一樣,尖銳的冷意刺破全身,好像身上每一處都滲著寒意。 司蕓應該是猜到她會進宮,這才將司桉桉叫過來,如今這一出不過是想告訴她,司桉桉若是出事了,她們整個吳家也不會獨善其身。 現(xiàn)在四歲的小皇女已經(jīng)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卷進這場爭斗,吳思圓的選擇只有一條,拼命保下司桉桉。 司桉桉跟司牧之間,只能活一個。 吳思圓再看向司蕓的眼神,跟剛才又不一樣了。 她以為司蕓是個傻子,結果司蕓是個瘋子。她寧愿拿自己的命去賭,都要把司牧拉下地獄。她是厭惡司牧厭惡他手里的兵權,厭惡到了什么地步啊。 吳思圓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低聲問,皇上如今已經(jīng)有幾成的把握? 司蕓抿了口茶,鳳眼微微瞇起來,七成吧,朕那弟弟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又愛拿自己熬,這便是三成,桉桉那邊是四成,共七成。 如果譚柚死了,那就是十成,司牧定不會活到今年年后。 吳思圓可能看不出來,司蕓到底跟司牧是親姐弟,最是懂他,譚柚才是司牧的那根軟肋。 司牧這幾年的狀態(tài)始終像是根繃緊的弦,唯有譚柚能讓他松弛下來,如果譚柚死了,這根弦也就斷了。 可惜,到底是低估了譚柚這個庶女,折損一名刺客,也沒能把她拿下,最后恐怕賠上的還有陳府。 司蕓抿著茶,不過,吳家是徹底不敢有異心,同時這層虛偽的姐弟和睦關系,總算能撕破了。 司蕓每日跟司牧虛與委蛇,也甚至厭惡疲憊。 司蕓跟吳思圓說,愛卿不要擔心,他不敢動朕。 吳思圓心里猜到什么,抬眸看司蕓,司蕓笑,你這消息,竟還不如朕。 她搖頭,將茶盞放下,回去吧,朕這新得來的孤本還沒看完,上面寫的可是如何制茶。 司蕓向來喜歡喝茶,她身邊的赭石更是茶道方面的高手。 吳思圓躬身退下。 她從養(yǎng)心殿臺階往下邁的時候,殿外禁軍依舊沒離開。 迎著微冷的風一吹,吳思圓后背被汗?jié)竦闹幸孪袷菍颖o緊貼在脊背上,凍得她打寒顫。 兵權一直握在司牧手中,但一些封過爵位的人,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是國公府跟陳侯這種。 她們因著太君后的關系,跟司牧比起來,她們到底是跟司蕓走得更近一些。 吳思圓一直以為皇上手里沒底牌,如今從這個能以一敵四的刺客來看,以及她剛才說的那話,吳思圓篤定,她定是還有人可用。 因為司蕓覺得司牧不會動自己,原因便是 邊疆有異動。 吳思圓昨晚才收到的消息,司蕓應該是比她早一點就收到了。 同樣收到邊疆來信的司牧為了大局著想,定不會動司蕓。若是譚柚死了,司牧又慢慢病重,最后這權力,自然落到司蕓的手里。 這棋看似無腦沖動,實際謀劃極深,幾個條件缺一不可。唯一失誤之處便是嘀咕了譚柚。 吳思圓腳步沉重,頂著風緩步下臺階,甚至不敢朝后回頭看。 她出了宮,發(fā)顫的手緊緊扶著轎門,壓低聲音跟下人說,找個機會,跟主君說,讓他生一場不大不小的病。 他生病,吳嘉悅才能名正言順回一趟府。 下人應,是。 主仆兩人的對話短暫又輕聲,在風中沒留下任何痕跡。 吳思圓離開的時候,譚府馬車還停在外面的棚子中。 譚老太太被硃砂領著往御書房走,硃砂跟她說,太傅別擔心,駙馬沒事,只是擦破了皮。 我知道。剛才在宮門口,譚柚從馬車上下來后便看見了站在宮外的她,還沒等譚柚走近,她便連連擺手示意譚柚趕緊進宮,再耽誤一會兒怕是出事。 這個時候,司牧若是沖動了,不是明智之舉。 也是那短暫一瞥,老太太看到譚柚應該沒什么大事,才坐回馬車里繼續(xù)等。 話雖這么說,可到了御書房,老太太還是沒忍住將譚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譚柚剛想說沒事,就見老太太一臉欣慰,用一種久別重逢的語氣說,瘦了。 譚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