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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撕破臉,王曼不怕他,擺出大不了魚死網破的架勢說:“你問我要的每一筆錢我給你記在賬上,離婚前咱倆去你爸媽面前一五一十算清楚,你借我的多,還是我借他們的多!” “沒準兒你爸媽內疚,替你還我錢呢。” “行啊。”常坤爽快答應,不怒反笑,“王曼,穿金戴銀也拯救不了你的無知,我是我爸媽唯一的兒子,就算我犯錯,他們死的那天遺產還得寫我名。” “你想做好人?忽悠我做惡人?信不信我找傅懿寧揭穿你的真實面孔?!或者我去網上寫篇文章,讓大家看一看貓巷房東本性有多惡毒?” 王曼倒吸了一口涼氣,態(tài)度立馬服軟,弓著背哀求道:“常坤,夫妻一場,你好歹給留條活路吧。” 她貓哭耗子,假惺惺擠出眼淚博取同情,“兒子喜歡玩手機,看到你在網上罵我,他該怎么想?” “你這樣的媽教不出好兒子。”常坤扭頭,一臉鐵石心腸。 婚前他特意對王曼說過,婚姻,子女,全部是爭取父母遺產的籌碼,別指望他浪子回頭,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王曼嫁進來求富貴,那他給她富貴,無論王曼仗著常家如何跋扈,他裝聾作啞,只要別太過分,兩個人婚姻形同虛設,各取所需。 他握著籌碼在外風流,王曼野心卻日漸膨脹,妄想一輩子盼上常家麻雀變鳳凰,賺了錢也不肯撒手離婚,還拿兒子裝無辜可憐,常坤氣急甩手,含了一根煙罵罵咧咧離開。 王曼崩潰嚎叫,追上去拽住常坤胳膊,哭道:“你不準走!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放手!”王曼身材魁梧,力氣之大拽的常坤胳膊疼,他嚇得松口,煙頭掉在皮鞋上燙了個洞。 “你這個負心漢!我對你不夠好嗎?!”王曼眼球布滿血絲,搖晃常坤胳膊,失去理智死不松手。 常坤被她晃得頭暈眼花,另一手狠狠扇向王曼哭鬧撒潑的臉,厲聲警告道:“給臉不要臉了?前幾年兒子小,我提離婚你不答應,現在兒子長大了,你剩什么理由不同意離婚?” “我們一起拿下文家四合院吧。”王曼捂住紅腫的臉頰,披頭散發(fā)哀求,“我認識人,這片兒一旦拆遷,我們拿到錢再離婚好不好?” 常坤見王曼魔障,聽不進去話,壓低聲音眼神古怪道:“王曼,做人留一線,咱倆和平離婚,我爸媽那邊你撈個好名聲,說不定他們念及你多年盡心伺候,離婚要求我多分你一點,但你鬧下去,包括你的商鋪,離婚一分別想拿走。” 王曼身體發(fā)抖,怔了怔,機械松開常坤胳膊。 “這就對了嘛。”男人低頭拍拍褶皺的外套,“我要是你,主動找傅懿寧和文祈月道個歉,房租的事好說好商量,她們脾氣好,也不會跟你計較,你離了婚躺在家里收租,做你所謂的網...”他撓頭,咂舌尋思半天,“網紅對吧?可風光了。” 常坤苦口婆心勸道:“我為了你好,你不聽,早晚有一天惹怒文祈月傅懿寧等著哭去吧。” 說一千道一萬,王曼擺脫不了深巷婦女的魔咒。 一個嫁過來指望常坤家里拆遷才發(fā)達的女人,見不得比自己年輕漂亮,優(yōu)秀自強的年輕女人。哪怕貓巷大火,王曼唯恐傅懿寧得意,總要想辦法從傅懿寧身上尋求存在感。 傅懿寧越高,王曼便更高。 始終保持控制傅懿寧的姿態(tài),享受傅懿寧有求于她的快*/感。 只有這樣,她可以暫時忘記卑微的出身。 收購文家四合院同理,文家原本站在巷子頂端,文祈月在文老爺子的呵護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吃過苦缺過錢,坐擁軍功累累的家庭,她喜歡傅懿寧,待傅懿寧比誰都親近,甚至為了傅懿寧惦記祖宅,文祈月給傅懿寧的優(yōu)待,王曼看在眼里,嫉妒燒在心里。 唯獨拿下文家四合院,坐實巷子尖端的身份,一口氣把寧月二人踩在腳下,王曼方能舒坦不少。 “你和傅懿寧文祈月非親非故,吃錯藥了?好心幫她們說話?”王曼直勾勾盯著常坤,頭腦冷靜下來,可疑道。 常坤默不作聲拉開距離,生怕王曼撲過來發(fā)瘋,重新點燃香煙坦然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明白嗎?” “錢?誰給你錢?” “怎么?”常坤揉鼻子,“除了你,不準別人給我錢了?” 文家四合院,真是寶貝,他眼神發(fā)亮。 十二月,常坤被長河街的兄弟請到店里吃飯,兩個男人喝多了酒,常坤嚷嚷過不下去了,急著離婚,兄弟笑問離了婚房子歸誰?長河街商鋪歸誰?離婚可別害得他搬店。 沒錯,常坤兄弟是王曼另一位租客,自身家底厚,開店純屬消遣,和傅懿寧這樣創(chuàng)業(yè)的年輕人不同。 外人眼里,常坤拆二代,花不完的錢,收購一套四合院綽綽有余。 沒過幾天,兄弟又請常坤吃飯,提議常坤買下文家四合院,正好文家四合院的主人是傅懿寧女朋友,送個人情,房租免一免之類,兩全其美。 常坤好面兒,不說自己沒錢,裝豪爽答應兄弟的提議,喝完酒兄弟拉他唱歌,偷偷摸摸塞了一個紅包,囑咐他抽空見一面文祈月。 第二天他酒醒琢磨,文家四合院不能收。 收了惹父母生氣。 不收兄弟的紅包退回去嗎? 煮熟鴨子送到嘴邊,常坤拿錢辦事,回家找王曼談談傅懿寧房租的問題,談妥了,紅包揣兜里心安理得,兄弟也不會找他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