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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完單瑾安一溜煙跑了,沖進吧臺搖晃傅懿寧胳膊,如實匯報道:“寧姐,美女青梅來了!” “嗯?”傅懿寧愣住,轉頭把手里咖啡交給四喜,腳步急切離開。 欒一禾還在打聽情況,文祈月先看見迎面走來的傅懿寧,她賭氣,扭臉躲開寧寧擔心的目光,欒一禾反應過來,回頭熱情打招呼,挪了個位置方便傅懿寧坐下。 要說光天化日,店里全是人,換做以前傅懿寧做不出當眾哄人的事。 她見文祈月生氣寫在臉上,顧不得他人看法,抓來文祈月的手,開口軟軟哄道:“祈月~” 一聲祈月,文祈月氣消了大半。她手涼,寧寧手熱,暖暖的很舒服,臉色不禁緩了半分,她沒應聲,別扭的哼了哼,表示自己氣的不輕。 欒一禾感覺自己多余了,只好充當吐槽文祈月的角色,斗膽道:“喂,文祈月,人家哄你了,你啞巴了?吱一聲啊。” 寧寧這種女人,長相人畜無害,得多狠心舍得對她發脾氣?反正欒一禾自問舍不得。 傅懿寧再接再厲,咬唇豁上最后一點矜持,喊出私下里文祈月喜歡的稱呼,“老婆~你別生氣了嘛?” 文祈月臉頰rou眼可見紅了一圈,她暗自咬牙,早上偷跑出門,她沒走遠,繞著河邊瞎溜達,故意無視寧寧發來的微信和電話,心里偷偷歡喜寧寧的在意。 她沒那么大度,和網友較真,問題還是出在傅懿寧重視貓巷,盡管寧寧說過,她比貓巷重要,可寧寧因為網友兇她,她委屈。 過后細想,文祈月罵自己矯情。傅懿寧做的足夠多,白天忙,回文祈月消息不及時,每次回復好幾條,積極分享趣事,或者遇到怎樣有意思的客人,晚上文祈月提前來接,傅懿寧也會打個招呼提前下班,不讓文祈月久等,傅懿寧不管累不累,回家一定滿足文祈月旺盛的需求,她要她盡興。 貓巷的大小事,傅懿寧跟文祈月分享。 網絡的消息,傅懿寧一一說給文祈月聽。 同居生活中,她制造垃圾,傅懿寧收拾垃圾,她亂丟衣服,傅懿寧給她洗干凈疊好,她衣服總是香噴噴的,上面沾著太陽曬過的味道,穿在身上格外舒爽。 以及,她喜歡把牙刷擺在一起,共用同一條毛巾,傅懿寧隨她去。 昨晚她失去理智大罵網友,極有可能導致貓巷風評被害,傅懿寧只是氣文祈月任性,沒有制止她發出去的評論,知道她需要發泄的途徑。 而文祈月鬧消失故意讓傅懿寧擔心,她做得不對。 “...吱。”文祈月自我譴責,唇角啟開一條縫縫隙,如欒一禾所說,含含糊糊吱了一聲。 傅懿寧眼眶微紅,文祈月的好哄讓她心里難受。 她捏文祈月冰冷的手心,眼巴巴討好道:“祈月,不吵架好不好?” “昨晚我不應該兇你,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對不起。” 吃醋,占有欲,無非因為文祈月在意傅懿寧勝過在意她自己。 她勸傅懿寧玩網絡,經歷過被網友質疑否定,現在寧寧學著無視別人聲音了,她倒好,抽風罵人,做的事說的話下意識保護傅懿寧,擔心傅懿寧受到丁點傷害。 文祈月舉起傅懿寧的手,低頭吻住寧寧手背,雙眼含著小心翼翼,語氣認真道:“寧寧,下次吵架我不會冷戰,分床睡,鬧消失。” 說來文祈月委屈,習慣了傅懿寧睡在身邊,昨晚一個人睡沙發,又冷又硬,睡不踏實。 低頭原本是件很難的事。遙想文祈月高中出柜挨了一棍,被家人圍著批/*斗,咬碎了牙拒不認錯。 那次之后,人生接二連三逼她妥協低頭,她適應了傅懿寧選擇別人,適應了爺爺要走的事實,適應了失去一切,人在國外的生計難關。 寧寧是她所愛之人,她再三低頭道歉,心里也沒有天大的怨氣,過不去的坎,非要傅懿寧下不來臺。 欒一禾頻頻點頭欣慰,看樣子沒她什么事了。瑾安端來飲品,瞧著氣氛不錯,松了口氣跟四喜匯報情況。 文祈月臉色仍有點不可明說的別扭,她孩子氣的指向冰牛奶,嘀咕道:“你們店怎么回事,我要店長親手做的冰牛奶。” 傅懿寧眉開眼笑,好脾氣附和,“我現在去給您換一杯。”她起身,曲指刮了一下文祈月挺直的鼻梁,臥蠶厚厚一層遍布寵愛道:“不準喝冰牛奶,知道嗎?” 寧寧給她換牛奶去了,文祈月虛榮心得到滿足,一直繃著的嘴角可算笑了,欒一禾咂舌吐槽,“文祈月,你幼不幼稚?” “鬧完脾氣故意跑來貓巷,斷定寧寧會在店里哄你對吧?”欒一禾壓低聲音,看破并說破道。 鄰桌客人一直盯著六號桌目不轉睛,想必剛剛發生的一切,全被人家看到了。 好友拆穿,文祈月懶洋洋托腮,沒皮沒臉道:“你說對了一半。” 欒一禾滿頭問號。 傅懿寧給牛奶加熱端回來,文祈月眾目睽睽之下起身親吻寧寧臉頰,璀璨的黑眸笑意泛濫,親完大聲說:“老婆我錯了。” 這人頂著漂亮的臉蛋繼續在客人面前刷好感,“我再給喜歡貓巷的粉絲認個錯,昨晚是我沖動了,謝謝你們支持我。” 今天的客人,十有八九為昨晚風波而來。 在座無論是誰惦記傅懿寧,親眼所見傅懿寧哄文祈月,也會明白和文祈月這位正主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