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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道不太平,巷子里說不好哪天闖進外面來的醉鬼,若真被文祈月碰上,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成年了,少女那點叛逆的心思一發不可收拾。 那年冬天,文祈月左等右盼,十二點一過準時溜進傅懿寧房間。 傅懿寧沒睡,躺在床上看書,屋里溜進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她發現后險些大叫,文祈月及時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邊許下生日愿望。 她對傅懿寧說:“我想出去轉轉。” 傅懿寧是巷子里數一數二的乖乖女,違抗父母的事堅決不做。 門禁時間也適用于早兩個月成人的寧寧,但文祈月任性,偏要寧寧陪同。 兩個人在房間商討半天,傅懿寧扛不住文祈月撒嬌,她穿好衣服熄滅燈光,心提到嗓子眼,悄悄陪文祈月溜出家門。 第一次做這么刺激的事,少女們一出門憋住笑聲,手拉手狂奔。 巷子附近什么地方可逛,文祈月還懶,走不了太遠,也怕被家里發現,干脆去長河街轉一圈就馬上回家。 當年長河街和現在相比,差的不止一星半點,景區為了省電早早關掉路燈,長長的磚路烏漆嘛黑,一眼望不見盡頭。 往里走誰都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附近也沒保安巡邏,文祈月緊緊拉著傅懿寧,害怕夜路又不舍得快點回家。 那個夜晚讓人難忘,傅懿寧比文祈月好不到哪去,她踩到小石子心里忍不住一緊,大腦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警惕四周,另一部分聽文祈月說話。 文祈月在這種環境下頭一次表達,多虧有你。 有你陪我做害怕的,驚險的,我一個人不敢嘗試的事。 ... 十二點五十,文祈月領著傅懿寧回家,兩個人肩膀挨著肩膀走進巷子,她手心濕熱,莫名大膽和寧寧十指扣緊。 而傅懿寧手心全是汗,手腕僵硬默許了文祈月的動作。 臨近家門意外發生了,一向深度睡眠的傅爸站在門口抽煙,他沒注意到不遠處手拉手僵在原地的寧月二人。 情急之下,文祈月怕被傅爸發現,她以最快速度把傅懿寧拖進旁邊僅能容納一人的窄巷。 黑暗之中感官無限放大,少女們面對面,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胸口似有若無貼在彼此身上。 文祈月稍高,微微低頭便能親到傅懿寧額頭,這樣的距離前所未有,她心跳的慌張不再來自傅爸。 寧寧太軟了...文祈月大腦一片空白,同為女性,她清楚那份柔軟來自那里。 偏偏窄巷擁擠,兩個人柔軟擠壓在一起的感覺愈發強烈,文祈月心嘆寧寧真的長大了…身材不再是孩子扁平的模樣… 大腦左右她的身體,這份不安的燥熱憋在胸口,連帶她的后背和額頭狠狠濕了一大片,她呼吸更是急的發熱,情不自禁靠近對方的曲線。 “祈月..”傅懿寧抬頭,氣若幽蘭,頃刻勾走文祈月繃緊的理智。 她清清楚楚看見傅懿寧淡粉色的唇瓣,只要拋開幾毫米的距離,她可以低頭剝開糖紙,放肆品嘗甜美。 “再等等。”文祈月啞聲說,她的眸黏在對方唇上,做了一個吞咽唾沫的動作。 窄巷穿堂的風給旖旎再添一把火,傅懿寧太緊張,不小心踩到文祈月,她不敢出聲,身體卻完完整整撲在文祈月懷里。 文祈月眉心一緊,單手摟住傅懿寧的腰肢,另一只手曲臂撐在傅懿寧臉側,她將寧寧完完整整圈住,兩個人產生了一次長達十秒,呼吸交織的對視。 少女寧寧眸明如秋水,文祈月意亂情迷,嗓子緊痛的異樣仿佛在表達渴求,她緊緊盯著傅懿寧的唇,竟然想吻她,學著電視劇和小說,拋開一切激烈擁吻。 她會狠狠奪去傅懿寧掙扎也好,不安也罷的呼吸,她想做更多事.. …更多在深夜里夾緊雙腿仍得不到釋放的事.… ... 成年人排解寂寞有許多方式,文祈月選擇了最笨的辦法——忍耐。 欒一禾最近抽風在微信發給她幾段心經,勸她悠著點,暗戀傷神傷身傷心。 傷身明顯是帶有顏色的話,她自然懂得,那些心經她沒刪,留在對話框當真讀了幾遍靜心。 九年前的深夜終究差了點火候,傅懿寧主動離開窄巷,結束文祈月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九年后她再抱著寧寧,心經可算派上了用場,她在心里默背,嘗試壓抑骨子里血液沸騰的亢奮。 好在傅懿寧真的睡過去了,文祈月舍得放松。 谷欠望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容易上癮,她身上出了汗,粘粘的并不好受。 上一次…是什么時候?文祈月心想。 她單身久了,懶得用手解決,怪不得無法抗拒傅懿寧的吸引力。 ... 大風天欒一禾偷懶沒去上班,她翻開手機微信,1000多個好友就文祈月最有意思。 女人嘛,雖然取向不同,需求肯定是有的,她故意發給文祈月心經,試探文祈月反應,不出意外沒有得到回復。 但今天聊天框彈了一下,文祈月發來微笑的表情,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仗著家里沒人發語音問:“姑奶奶,心經用上了?” 第二條,她又說:“夠不夠用啊?我再給你找幾段?” 發完欒一禾捂住肚子在床上哈哈大笑,文姑奶奶有今天啊?不過兩個人萬一在一起,傅懿寧不吃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