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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文祈月是北半球和南半球的差距,沒有可比性。 聽完傅懿寧的話,邵思昭醉意沒那么強烈了,她答非所問,讓步道:“分手的事你交給我來說。” 傅懿寧只是淺笑,“邵思昭,我不信任你。”她視線掃過傅爸所在的病房門口,尤為淡定道:“分手的事我已經和祈月說了。” 祈月有沒有聽到?傅懿寧其實沒底。 電話以一種不容小覷的力道掛斷了,傅懿寧沒猜錯的話,邵思昭把手機摔了 她心里加重自嘲,真是委屈了邵思昭這只辛辛苦苦披著羊皮混入羊群的狼。 ... 文祈月看傅懿寧打完電話,她推門出去,叫住臉色不太好看的寧寧,提議道:“出去轉轉吧?” 傅懿寧點頭答應,兩個人坐電梯離開住院部。 外頭冷空氣凍得文祈月打了個哆嗦,她又提議道:“我們去車上坐著吧。” 她的車停在住院部門口,車內溫度比外頭低,文祈月啟動車輛,搓搓手小聲試探道:“寧寧,你沒事吧?” “我和邵思昭分手了。”傅懿寧重復,這次她確保文祈月能聽清。 一段愛情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傅懿寧心里談不上什么滋味,人是她選擇的,接受的,她不可能歇斯底里去說后悔。 如果每一條路都有后悔的余地,傅懿寧斷不可能走到今天,她學會適應太多好的壞的事。 “我..聽見你們吵架。”…好像很嚴重,文祈月把手抄進衣服兜里,她低頭說:“聊點別的吧。” 傅懿寧詫異,文祈月沒有刨根問底分手的原因,她后背緊繃,扯出萬般無奈的笑容,不禁失落道:“祈月,這不是吵架,我們分手很久了。” 寧寧每一個字灌進文祈月耳朵里,她眼神有一刻微怔,繼續堅持道:“聊點別的吧。” 她把空調打開,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你累了一天,別去想不開心的事。” 文祈月承認,傅懿寧和邵思昭分手的消息堪比閃電擊中身體。為什么會分手等等疑惑,她避而不問,單純不想讓傅懿寧反復提起難過。 祈月的包容和諒解讓傅懿寧紅了眼眶,她輕輕抽了抽鼻子,前一秒冷靜的情緒莫名失控,“我很抱歉,一直瞞著你。” 聽到微弱的抽泣聲,文祈月尋找紙巾塞到傅懿寧手里,她隆起的眉心因為心疼寧寧,“寧寧,瞞著不說證明你沒有做好準備告訴我。” 文祈月和傅懿寧習慣報喜不報憂。 兩年半時間,她們微信少有聯系,過節的問候語都換湯不換藥,不曾認真詢問對方過得好不好。 她們想法一致,對方過的好,那皆大歡喜,假如過得不好呢?遠在兩個國家,只字片語的安慰幫不到對方,反而生出無力感。 但分手這件事,只是在傅懿寧不如意的生活中添了一把火,她不敢說,沒有說,怕的是那把火燒光她糟糕透頂的生活,燃燒過后的灰燼也會暴露其他不盡人意。 傅懿寧要文祈月安心待在國外啊...她捂住臉,掩飾失控的脆弱。 以前寧寧考試失利,回家挨完傅媽教育,坐在秋千偷偷的哭,文祈月在旁陪著她,困惱自己不善言辭,沒那么多本領哄她開心。 她懂得寧寧的脆弱,縱容她哭夠了,再給她一個擁抱。 而現在,分手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文祈月聯想到那次貓巷偶遇邵思昭,怪不得邵思昭莫名其妙試探她對寧寧的心意。 原來她們分手了…文祈月暗自生氣,邵思昭裝作一切安好,可她沒有照顧好寧寧!她讓寧寧傷心! “寧寧,你別哭了...”文祈月又塞了幾張紙巾給傅懿寧,心臟被傅懿寧壓抑的哭聲緊緊捏住。 寧寧進入大學徹底改變愛哭的性子,她是周圍朋友的小太陽,溫暖貼心,她也從愛哭的人,變成安慰別人振作起來的人。 這不代表文祈月放下了對寧寧的擔心。 眼前捂住臉默默哭泣的女人,還是文祈月熟知的傅懿寧。 文祈月無聲嘆氣,她把抄在兜里的手拿出來,探身從側面抱住傅懿寧。 她手掌撫摸寧寧順滑的金發,眼含疼惜溫聲哄她,“寧寧,我回來了,我想替你分擔。” 分擔什么呢?只要寧寧愿意,文祈月愿意替她分擔所有事。 不論好壞。 傅懿寧被文祈月抱住,她感受到文祈月胳膊逐漸收緊的力度。 兩年半沒有文祈月的生活,傅懿寧強迫自己堅強,不能倒下。因為她的選擇,她失去從小到大習慣依賴的人。 “祈月,我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依賴你...”傅懿寧感謝文祈月的懷抱,但擺在她們中間的圍墻不止邵思昭。 她在心底苦苦掙扎,抹去臉頰濕潤的眼淚,輕輕回抱文祈月,溫聲細語對她說:“你從來不是我的planB。” 人言可畏。傅懿寧沒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改變所有人的看法,唯有做好自己。 邵思昭的敵意,包括mama勸她和祈月試試的想法,全部源于文祈月和她關系太好,好到本該成為最熟悉的戀人。 她的所作為所,極有可能影響別人對文祈月的看法。 小三,備胎,插足…傅懿寧害怕這些不好的形容詞扣文祈月身上。 假設真有那么一天,她會內疚自己的自私害了文祈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