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反派在線美強慘(快穿) 第50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乖呀、在年代文里賣辣椒、我靠醫術考科舉、美人表里不一[快穿]、婚禮前男友坐我隔壁桌、重生團寵:總裁夫人她太甜了、我真不想當山神啊、劍擁明月、等你入懷、豪門婆媳互換身體上綜藝爆火了[穿書]
她站起來,長裙跟著滾落,月光一樣柔滑。 “好了,溫德爾,進來吧。”楚燈青站在床上說,“我該滴藥了,還有我的翅膀,也要擦藥哦。” 溫德爾推門而進,懷疑自己見到的不是天使,是古老的過去,森林的舊日榮光。 楚燈青站在那里,就像歷史與故事輪番上演,她一個人就橫跨了過去與未來。 布條蒙著楚燈青的眼,否則她會驚訝于眼前這個惡魔的眼神。 瘋狂的、克制的、懷念又向往的目光,像冰上的火燃燒不盡。 溫德爾慢慢走近楚燈青,走近舊日的輝煌,森林的幽光。 他站在床邊仰望床上的天使,看她睜眼的布條,看她舒展的翅膀。 他突然站了上去,連鞋都忘了脫。他站在潔白的床單上,捧住天使的面龐。 他輕輕湊近她的臉,吻向她的唇。 只差一厘米,溫德爾停下了。 他狼狽地側過頭:“我回來了。” 聲音啞得似乎著了火。 “那幫我擦擦藥。”楚燈青輕輕開口,“有點疼,要輕輕的。” “好,”他說,“我會輕輕地擦,不會叫你疼。” 溫德爾移開視線不敢看她,他以為自己方才的輕薄之舉沒被察覺。 其實楚燈青知道。 他一靠近她,她就知道了。 畢竟那樣燙的呼吸,想不注意到都難。 可楚燈青沒打斷,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在那一瞬間,溫德爾灼熱的呼吸燙著了她的思緒。 叫她昏了頭,忘了開口。 溫德爾半蹲下來,從她的翅膀擦起。他暫時不敢直面她面容。 他鬢角出了汗,惡魔很少出汗的,可他出得那樣多,多得能滴下來。 滴下的汗落到楚燈青翅膀上,火星子似的燒穿了一根羽毛。 楚燈青輕“嘶”一聲:“你擦疼我了。” 不是擦疼的,溫德爾撫向那根羽毛,是他的體.液,毒液般洞穿她華美的白羽。 這是溫德爾第一次見到自己本身對天使的傷害。 原來小天使說的都是真的,他只是與她接觸,都會弄疼她。 在這一瞬間,惡魔溫德爾有一種陌生的沖動,他想剮開惡魔的血rou看看,里面到底潛藏了什么毒素。 溫德爾閉上眼,不想承認自己眼眶微濕,在天使面前,連落淚都是罪與惡。 連眼淚都會弄傷她。 這就是惡魔與天使之間,不可逾越的距離。 溫德爾不可能回到幾千年前,回到空之島上去做一個天使。 那時候他還沒出生,小天使也壓根不在這個世界。 無論他去往過去還是未來,都不可能改變物種之間的隔絕。 就算在當下,他也只能閉上眼,壓下淚,不讓身體里的血與水傷害她的骨與膚。 過了好一會兒,楚燈青都沒見溫德爾有動靜,她低低地說:“我沒怪你,溫德爾沒關系,你繼續擦吧。” “這次我不會喊疼了,”楚燈青給自己鼓氣,“我會忍住的。” “不,”溫德爾說,“是我的錯。青,你疼了一定要告訴我。” “那你會生氣嗎?”楚燈青說。 “不會。”溫德爾聲音啞啞的,像是嗓子受了傷。 “你不生氣的話,為什么聲音這么嘶啞,像是大地發生干旱,而你的嗓音枯竭。” “因為,”溫德爾說,“因為我忘了喝水。我好渴,青—— “我好渴。” 他說得那樣悲傷,不像是口渴,倒像是落到了神力泉里被腐蝕個干干凈凈。 “那溫德爾是累了嗎?”楚燈青問,“照顧我很累對吧。” “我不是個好照顧的天使,”楚燈青說,“其實我都知道,我有時候脾氣蠻大的。” 溫德爾想說不是,想說他只是因為、因為喜歡她。 可不知為什么,明明之前能夠大喊大叫地說出喜歡她,不管不顧地抱住她。 可現在,他開口的一瞬間都要擔心自己的氣息會不會傷到她。 會不會叫她疼痛難忍,后悔遇見惡魔溫德爾。 溫德爾抹了把臉,回答說:“不是,青很好。只是我剛剛摔了一跤,腳有些疼。或許是傷到了,所以有點累。” 他說:“我坐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楚燈青聽了,慢慢彎下腰抱住溫德爾:“要不要緊,有多疼?” 溫德爾被這擁抱碰得一驚,他連忙掙脫了楚燈青的擁抱。 他擔心自己又傷到她。可楚燈青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以為自己是被討厭了。 “溫德爾,你是不是討厭我?”楚燈青說,“如果是,你大可以直說,沒必要這樣。” “不是。”溫德爾低著頭,捂住右眼,“不是的。” “青,”溫德爾說,“我腿好像也疼了起來。我想去擦點藥可以嗎?” “你為什么要問我?”楚燈青聲音微冷,“腿長在你身上,不在我身上。你要是想走,直接走開就是。你以為我瞎了,我受傷了,我就離不開你是嗎?”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楚燈青嘲諷地笑了下,“那只能說惡魔閣下自視甚高。以為自己是救世主,滿懷大愛要拯救一個天使是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溫德爾?你不過就是個卑——”話出口,楚燈青不知道為何改了口,“悲哀的惡魔。” 她轉過身,背對著溫德爾,雙翅拖曳在床上,像一座被歷史遺忘的雕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溫德爾聽了再也受不了,像是一萬座火山同時噴發,巖漿連內臟一起融化,他疼得難以開口,連嘶啞都變得費力。 他垂下手,背也微微躬著,像是被重石擊垮難以挺直。 他試圖開口解釋,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或許他是啞了,巖漿沖破了喉嚨。 溫德爾轉過身,想出去靜一靜。讓風吹吹,他會冷靜下來的。 可按住門時,溫德爾突然明白,他不能就這么離開,留青一個人呆在黑暗里。 他順了順自己頭發,挺直腰背,轉過身來。 溫德爾慢慢走向楚燈青,越走步伐越堅定。 他跑上床抱住了她:“對不起,我只是害怕傷著你。 “對不起,我剛剛流的汗水燙壞了你的羽毛。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謊,我的腿沒有受傷。” 溫德爾抱緊她,眼眶微微濕:“青,你疼不疼?我抱著你,你會不會疼?” 他的呼吸很燙,和空氣帶給楚燈青的隱痛一樣,如果她能忍受空氣,為什么不能忍受一直照顧她的惡魔。 “不疼,”楚燈青說,“你不該瞞著我的。” “如果我疼,我會選擇對我更好的辦法,而不是去抱住你。溫德爾,你該對你自己有一點信心,”她這樣說著,“你在我心底并不是一無是處。” 溫德爾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青,我是在做夢嗎?我是不是醉了。” “難道天使注定無情?”楚燈青說,“我親口說出的話,不會收回來。溫德爾,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溫德爾笑了下,可笑容很快又消逝了。 如果是昨日他知道她的心思,他一定會忍不住親吻她。她的唇瓣會流血,眼睛會落淚,一切都會糟糕透頂。 溫德爾不知該慶幸自己現在知道了,還是該……他只是抱著她,低低地說:“青,我會保護好你,我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他的呼吸仍舊與過往一樣的燙,可在這一刻,楚燈青分清了呼吸與空氣的細微差別。他帶來的微疼是花香一樣的甜,可空氣帶來的痛意什么都留不下,只有無盡的透明與虛妄…… 第49章 小天使與惡魔 “溫德爾, ”楚燈青輕柔地叫他,“你該給我擦藥了。” 溫德爾低聲回應:“那青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楚燈青按住他即將松開的手:“我會的,畢竟疼痛很難忍, 如果我痛的話, 我不但要告訴你,我還會大吼大叫, 像個、”楚燈青笑了下, “像頭發瘋的獨角獸, 不把你頂倒絕不罷休。” 溫德爾也跟著笑了, 他拾起她手腕,放到自己的角上:“我也有角,還有一對,如果你想摸的話。” 楚燈青輕輕撫摸起來,溫德爾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像guntang的泉滴在土壤里冉冉升起薄煙。 煙掠過她面龐, 留下輕染的薄紅。楚燈青開口說:“我像在撫慰你一樣,像在干某種壞事。” “這不是壞事, ”溫德爾說話悶濕濕的, “這是愛干的事。” 楚燈青笑了起來,松開了他的角:“我可不敢摸了,我擔心你對我做.愛干的事。” “如果不會疼, 不會受傷, ”溫德爾問,“你愿意嗎?” “這可說不準, ”楚燈青說, “不過天使禁欲太久, 如果你能帶給我快樂,我想我沒準兒會同意。” 她話說得很俏皮,像是蜻蜓在夏日飛舞,金燦燦的光穿透它半透明的翅膀,一種有關盛夏氣息的語調,照耀在溫德爾的心頭。他心臟猛地跳了幾下,似要應和顫翅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