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反派在線美強慘(快穿)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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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當然不可能。所以小姐,你還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可是……”蕭文瑤支吾半晌,痛苦道,“不行,不能殺她。我,我實在是怕,也做不到。” 風絮當然知道她做不到,她要的也不是蕭文瑤殺楚姑娘,只是先擺出一個難以接受的辦法,再說一個看起來好些的法子,蕭文瑤更容易順從罷了。 “不殺人,也還有法子。” 蕭文瑤驟然看向風絮:“怎么做?” 風絮嘆了一聲:“小姐,你說莊主和大公子都喜歡楚姑娘的緣由是什么?” “當然是那張臉!” “對,是那張臉。但……若那張臉沒了呢?” 蕭文瑤發了個寒顫:“沒了……沒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刮花了,毀了,看不出原樣了。”風絮柔憐的聲音,在冬夜里伴著風聽起來,竟跟烏鴉叫似的粗劣嘶啞,“只要楚姑娘引以為傲的容貌沒了,她還有什么本事留住莊主跟大公子?” 蕭文瑤怔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得燭火搖曳,蕭文瑤猛地驚醒。 “沒了……看不出原樣了……”蕭文瑤神色恍惚地重復著風絮的話。 “對,看不出原樣了。”風絮上前將吹開的窗重新闔上,而后柔柔抱住蕭文瑤,安撫道,“小姐不怕,不管如何,風絮都陪著小姐。” “就算要上刀山下火海,風絮也愿意去做。”風絮輕輕拍著蕭文瑤的背,“不怕啊,小姐不怕。” 蕭文瑤在這輕柔的擁抱里得到安慰,她看著風絮,眼里同時閃現出怯意與狠意:“她……” 蕭文瑤哽咽了一下:“是她逼我的對不對?都是她逼我的。” 風絮堅定道:“是,如果沒有楚姑娘,小姐就不會這么痛苦了。如果沒有楚姑娘,小姐就能做回從前的小姐。都是楚姑娘,明明小姐好心收留她,她卻先后勾搭大公子和莊主,她明明已經有三公子了,卻不滿足,還要來搶小姐你的人。” “她多可怕啊,”風絮微蹙著眉,心疼地看著蕭文瑤,“簡直就是不知滿足的惡鬼。不把她逼走,這山莊遲早沒有小姐的位置。她擁有一切,卻要來搶小姐你的東西。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自找的?”蕭文瑤茫然地問。 “她自找的。”風絮肯定地回答。 “她自找的,”蕭文瑤重復著,“她自找的。對,都是她自找的!” 蕭文瑤的眸子里燃起惡意的火:“是她自找的!是她要來搶我的東西,搶我的爹爹,搶我的義兄,還想搶我的山莊!以后她若生了孩子,我該何去何從,打小這山莊就該是我的,爹爹、義兄也是我的,我只是不想失去罷了。” “我只是在保護我自己的東西。”蕭文瑤握住風絮的手,“風絮,你說吧,你有什么辦法毀掉她的臉。” 風絮面上輕嘆一聲,心里卻嗤笑起來,蕭文瑤啊蕭文瑤,我果然沒看錯你。 “小姐,你說,要是莊主洞房時揭開蓋頭,看見的卻是一張惡鬼般的面容,你說莊主會不會立刻將她趕出來呀?” 風絮柔柔道:“新婚夜,新娘變惡鬼,血痕道道雪落紛紛,仙女成夜叉。牛鬼蛇神,丑態百出,魑魅魍魎,面目可憎。狐媚魘道,終自食其果呀。” “小姐,你這是替天行道,誅殺惡鬼。”風絮淺笑道,“所以別怕,也不用怕。本該如此,何必畏懼?” 第25章 江湖第一美人 蕭文瑤聽得癡了,竟覺得這樣才算好,就是要她在新婚夜被趕出來,就是要她嘗嘗痛苦是什么滋味。 沒了那張臉,看她還能勾引誰。沒了那張臉,看她還拿什么傲氣。 蕭文瑤從未如此恨一個人,可遇到楚燈青,這一生的嫉恨都要淹沒她自己了。蕭文瑤覺得窒息,覺得難受,她不想這樣下去了有什么錯? 她只是想過得好些,只是希望爹爹變回原來那樣子,只是希望義兄不要喜歡上楚燈青。她這一生最在乎的兩個人,都要被楚燈青吸引著離開她了,這叫蕭文瑤怎么忍? 好痛啊,忍不了的。 就像心臟被活生生掏出來一樣。蕭文瑤從來就沒有這么痛苦過,到了晚上也難以安眠。 總是做噩夢,夢到自己什么都沒了,楚燈青奪走了一切。 每次夢醒,她都又急又怕,想殺了楚燈青卻沒辦法,想去求爹爹不要跟姓楚的成婚,卻被爹爹置之不理。好冷啊,她在外面站了好久,可爹爹見都不肯見她。 她有什么辦法,她只是不想失去。 蕭文瑤咬緊牙根:“風絮,你說得沒錯。” 她冷冷地笑了下:“我這是替天行道。我沒什么可怕的。” “小姐,”風絮心疼地望著蕭文瑤,“你受苦了。” 小姐,你別怪我,風絮心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夜還長,兩人繼續商量著,風也呼嘯著。 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長影交疊纏繞在一起,似冥暗里毒蛇出動,百鬼夜行。 天越發地冷了,風絮也覺得冷,添衣加衫也掩蓋不了渾身的寒意。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低著頭垂著眼眸,一副柔順模樣。 她也不想的,只是她沒選擇。是她自己要進的青樓嗎,是她自己想賣身嗎? 是她要作踐自己嗎? 如果有選擇,風絮也想做個單純的愚蠢的小姑娘,永遠無憂無慮,永遠不用害人。 風絮抬起頭,寒風吹得臉生疼,她眼眶有些濕,分不清是對蕭文瑤的憐憫還是在自憐自哀。 驀然,她笑了笑,將眼眶的潤抹干。 既然要做壞事,那就做到底。要做惡人,那就一直做下去。從前這命運帶給她的侮辱與折磨,她要一點一點地還回去。 只是,不能急。 風絮收斂了神色,重新低下頭來,柔順又回到她身上。 回了院,眾人早睡了。 風絮本也準備回屋安寢,卻瞧見楚燈青打開門徐徐走出。 她連忙迎上去:“姑娘怎么還沒睡?可是屋內的火爐熄了太冷?奴婢這就去拿湯婆子。” “不必。”楚燈青低聲道,“只是睡不著,隨意走走。” “那姑娘介不介意我陪著?” 楚燈青低笑道:“隨你。” 兩人作伴在庭院里閑逛起來,夜里的景色看起來與白日截然不同。那些枯萎的衰敗的枝葉,在夜里瞧上去像燒干的炭火,或是張牙舞爪的生魂。 楚燈青走在疏疏漏影里,瞧見風絮不自覺地搓了下手,知道她冷,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風給她系上。 風絮驀然抬起頭,怔愣地望著楚燈青,直到系好披風,她才稍稍回過神來。 “使不得。”風絮要解下披風還回去。 楚燈青按住她的手:“披著吧,我會武,比你抗凍。” 風絮低頭望了下楚燈青的手,又抬頭望她:“為什么?” 楚燈青笑了下:“披著吧,天冷。” 風絮怔愣片刻,點了點頭。楚燈青松開手繼續往前走去,風絮連忙跟上。 “姑娘,會武是什么感受啊?”風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或許是楚燈青方才的舉動給了她一種溫柔的錯覺。 “會武,大概是自在的感覺吧。”楚燈青停步等了下風絮,“當一個人的武功達到極致,無論身處什么困境,都能以力破之。” “姑娘也可以做到嗎?” “暫時不行。”楚燈青輕嘆一聲,“不過我有耐心。” 風絮道:“可是很多時候,耐心等不來自在,只能等來侮辱,無盡的屈辱。” “聽起來,”風絮跟上后,楚燈青繼續緩步向前散著步,“你受過不少苦。” 風絮愣怔片刻,搖了搖頭:“還好啦。” 楚燈青也不追問,道:“世人多受苦,歡樂常難得。我也不例外。” 她偏過頭望向風絮:“有時候也只能且過且走著。” “楚姑娘也會受苦嗎?”風絮小步跟著,輕聲道,“因為楚姑娘看起來是活得毫不費力的人。像……像神女一樣,所有想要的東西都會有人樂意雙手奉上。” 楚燈青搖頭失笑:“若真如你說的倒好了。” “難道事實不是如此?”風絮問。 “當然。”楚燈青低聲道,“在許多人眼里,我只是一件可以被爭來奪去的物,從不曾作為獨立的人而存在。” “我想要美食珠寶華服,或許可以得到。”楚燈青笑得戲謔,“但若我想要的是他們的命呢?” “風絮,”楚燈青停住腳步,“如果我要的是命,他們也能雙手奉上嗎?” 風絮蹙著眉:“恐怕很難。” “是,但他人不送,我亦可自取。”楚燈青道,“這大概就是會武的自在吧。” 楚燈青一雙明眸浸在如水的夜,風絮錯覺看到了漫天的月華。她當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耀眼么? 風絮說不清此刻的心緒,只是無法將目光移開。她揪住楚燈青給她披上的狐裘披風,不知為何就濕了眼眶。 “怎么哭了?”楚燈青問。 “奴婢只是在想,連楚姑娘您也暫時得不到自在與歡樂,像奴婢這樣卑賤的人受再多的苦也是不值得同情的吧。” “我并不認為風絮應當受苦,也不認為你需要同情。”楚燈青輕聲道,“但若你需要,我可以嘗試一下如何安慰人。” 風絮破涕為笑:“楚姑娘,你真是個妙人。” 楚燈青挑了下眉:“你也不差。” 風絮眨了下眼,讓淚珠自然滑落,淺笑道:“姑娘,夜深了,奴婢去拿兩個湯婆子給您被窩暖暖。您再散會兒步就回去睡吧。夜太寒,當心著涼。” 楚燈青頷首道:“去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