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公主帶著崽死遁后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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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渃看著他唇邊微微含笑,似乎對接下來的游山玩水計劃挺期待時,忍不住冷笑道:“你把皇位給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殺了她…… 謝雪斐唇邊忽而一笑,笑的魅惑眾生。在她奇怪的目光之下,他突然掏出一柄匕首,動作溫柔的塞進她的手心里,道:“你若是想殺我的話,那就現在動手,不然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他武功高強,她就是想要殺他,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可是現在他竟然給了她機會。 葉渃手有那么一點兒顫抖,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來解當初的苦痛。 可是她并不能。 管理國家并不像她管理店鋪那么簡單,她現在剛回來,根基有些不穩,她若是真的殺了他。 那么他跟孩子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此時此刻,葉渃竟然覺得自己理智冷靜了不少。 剛想要把匕首拋到一邊去,他卻看著她的眼睛,也得帶著幾分蠱惑的笑:“渃渃,你真的不想要殺了我嗎?是我曾經差點害你死在火中,是我奪走了本來屬于你的位置,是我……” 葉渃還尚在怔愣之中,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握住她的手,把匕首的尖端,對準了他的胸口。 匕首破開血rou,血也在這時候暈了出來。 葉渃聽到他在說:“其實在燕國的時候,我就想要這么做了。這么多年其實我也不好受,那種失去你跟孩子的滋味,比殺了我還要難受。可是那年的種種跡象,都在證明你們已經離開,而不是燒死。我就想著找到你們。” “燕國……那里不是屬于我的地方,我怕你們有意外,所以自然不會輕舉妄動。現在……你登基的事情我已經都替你安排好了,我便是死了也無所謂。” 葉渃的手心全部是血,他看著他面容越來越蒼白虛弱的樣子,忍不住道:“你真的是個瘋子。” “太醫……太醫……” 這一晚,皇宮之中到處是匆忙的腳步聲,太醫院的幾個太醫,在養心殿來來往往,直到過了三個時辰之后,這才從里邊出來。 已經六十多歲的太醫院院長,抹了一把冷汗之后,對著立在外邊的高挑女子道:“陛下,之前我們已經盡全力了,殿下能不能醒,那只能聽天命了。” 天命嗎? 葉渃到底是不夠心狠。 她聽著太醫的話,眼睛突然有那么一點濕潤。 她其實一直以來都恨他恨的牙癢癢的,可是真的面臨他將死的時刻,她竟然有些心軟了。 他說一切已經為她安排好,他的以后也沒什么擔憂的。 可是她為什么還那么難過呢? “娘親你怎么哭了?”葉渃覺得眼睛又酸又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兩個孩子的聲音。 雖然回了皇宮,她似乎也準備登基了,但是兩個孩子似乎是沒有自己是皇子皇女的自覺,一直沒有改對她的稱呼。 不想在孩子們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樣子,葉渃抹了眼淚,道:“娘親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姝姝并不愿意離開,而是看向床上閉著眼眸的父親,努了努嘴問道:“娘親,父親,他什么時候會醒呀?他為什么會受那么嚴重的傷?” 葉渃看著孩子們單純的模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之間的事情。 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告訴他們,那是他們的父親自己刺的。 再說了,這會對孩子們的成長造成很大的影響。 她想了想后跟孩子們解釋道:“剛才宮里出現了刺客,你爹爹為了保護娘親,這才受的傷。” 姝姝一下子便有些著急,上下查看她的情況:“那娘親,你有沒有事情?” 葉渃笑了笑:“娘親沒有事。” “你們快些回去休息吧。” 哄了好一會兒,兩個孩子這才回去了。 養心殿里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葉渃坐在床邊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 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為什么會成為這個模樣。 不是厭便是恨。 她分明知道他這樣做,便是想要消除她心里的憎恨。 葉渃可能沒什么出息吧。 他愿意把皇位給她,她便突然的沒那么恨了,又有了如今的這一出,她便只希望他能夠好好活著。 這樣她的孩子們至少還有一個父親。 幾日后,登基大典如期舉行。 謝雪斐早就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一切,她身著龍袍,被群臣簇擁著,被百姓高呼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曾經在另一個世界,她知道有一個女皇帝在璀璨的歷史長河中留下了燦爛的一筆。 而在這一個架空的世界里,大概幾百年前一個小國,也出現過女帝上位事件。 可是在周國卻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可無論是群臣還是百姓,似乎都對這件事接受的良好。 謝雪斐那天夜里來找他的時候,已經做了很多。 他在群臣里,百姓里,都在宣揚他是周國的曾經的公主,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人。 葉渃本來對那些往事已經漸漸淡了感覺,卻又被他安排的縝密,心里漸漸流出一些感動。 后來她又在宮里知道許多事情。 知道他跟顧明雪沒什么,后來他出事之后,他就讓人把顧明雪給送走了。 這些年他不曾拉納過后宮,皇后的位置永遠都留著給她。 他后來又讓人重建了望月樓,夜深人靜時,他總會去望月樓里邊坐著,也不知道是在懷念誰。 登基后許多事情繁雜,她漸漸的并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了,每日除了孩子,便是處理各種奏折。 他是皇帝,雖然底下有很多謝雪斐費安排的能臣,例如哪里出現了災情需要撥銀災,比如哪里的關于貪污她需要處理,又比如邊境什么時候有人來犯,需要他安排人去。 種種…… 謝雪斐沒有生命危險,一直靠人參吊著,可是卻又不曾醒來。 葉渃有時候也會去看他,看他醒不來的樣子,突然有些覺得恍惚。 轉眼便入了冬,前段時間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接著各地都起了雪災。 葉渃為各地救災的事情忙的暈頭轉向,深夜時,她拿著筆便不知不覺趴在奏折,突然就睡了過去。 半夜時候突然覺得手中筆動,她突然睜開了眼,便見到一臉虛弱的謝雪斐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給他蓋了一件衣裳。 他搶過握在她手中的筆,道:“你去歇息吧,我幫你看。” 說著他又笑,蒼白的面容竟然笑得有幾分璀璨:“其實我已經醒了有幾日了,只是冬日有些懶,身子有些疲倦,便不愿意醒來。今日西西在我床邊念叨,說你最近為了雪災的事情辛苦,被匆忙醒來了。” “葉渃,我不知道你氣消沒有?你若是沒氣消的話,再多捅我兩刀,要是我還活著的話,讓我留在你身旁分憂。你這樣辛苦,我看著也心疼。我可以不要身份,不要地位。” 葉渃怔怔的地看著他,忽然又看向外邊的飄雪。 低聲道:“行了,就這樣吧,你先把你的身子養好再說,以后再說以后。以前的事情,便是以前的事情,至于你我……便看緣分。” 他喉嚨滾動,說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