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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常殊捏住人后脖頸,罵他:“屁話!” 虞梟飛快起身,翻下棚子,在下面一連摘下好幾片肥厚的蘆薈葉子,匕首削皮去刺后再翻上去,一猛子撲住正起身準備去找他的謝常殊。 “你……” 棚屋外落雨如珠撒玉盤,海潮洶涌如云翻寢被。 寒冷侵襲,小屋內(nèi)熱氣攀升。 每過一道雷,他哥便被嚇得緊緊抱住他,緊得他呼吸發(fā)顫。 翌日雨停,萬里晴空,朝陽如瀑。 虞梟很早就起來生火了。 椰汁被他敲開,燒熱了才喊謝常殊。 謝常殊表情一直有些不自然,走路也是在強裝鎮(zhèn)定,漱完口后本準備挪到另一邊吃東西,卻被虞梟拉著扯著,一點點拽到自己身邊,哄著人坐到了他腿上。 謝常殊見虞梟一幅志得意滿的狗樣,在他身上這里摸摸那里嗅嗅的,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他的所有物,又是蹭又是舔。 謝常殊更不自在了,把他腦袋推一邊,捧著椰汁喝著,咕噥:“別這么奇怪。” “哥,我好喜歡你。” 打破了那一層防線,虞梟如今的情話不要錢似的。 謝常殊挑了塊蟹rou吃。 虞梟:“熱水燒好了,待會我?guī)透缦聪春脝幔俊?/br> 謝常殊沒反應(yīng)過來:“洗什么?” 虞梟竟然臉紅了,爪子卻揉了下謝常殊的屁股。 謝常殊猛的跳起來,指著虞梟,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你……”怎么突然這么流氓? 卻見人好像是認真的在臉紅,因為他的躲避,也是認真的在難過。 謝常殊不上不下的,“我自己來。” 虞梟很快就把小野豬扒皮開膛,拿火熏成了煙熏rou。 謝常殊落難前絕不會想到,他落難后,最不缺的竟是rou。 就連鹽虞梟都沒缺他的。 可他得到這些的同時,梟兒身上的傷也多了許多。 他倒是被養(yǎng)得和來時沒什么兩樣,可梟兒…… 謝常殊想起昨晚游弋在自己身上、引得他陣陣戰(zhàn)栗的雙手。 兩人遇到無人機是在兩天后,兩人正在高處堆疊「SOS」,一架無人機飛從海上飛過來,謝常殊跟無人機打了個招呼,看上去很平靜。 虞梟站謝常殊邊上,瞅著無人機一臉不開心。 兩人下山,那架無人機兩人去哪它跟哪。 約么一個小時后,另一架無人機從另一個方向飛來。 虞梟自從見到無人機后表情就很凝重,進了小棚屋,謝常殊按著他眉毛親了口,小聲說:“爸媽沒準都在外面看著呢!” 就在他倆待在棚屋里這么一小會,兩架無人機已經(jīng)圍著棚屋轉(zhuǎn)了十幾圈。 謝常殊跟虞梟坐在棚屋邊上,說:“他們肯定在說我倆本事大,家都建好了。” 虞梟從背后牽著謝常殊的手,環(huán)顧四周,斂眸:“我喜歡這里。” “要真這么喜歡,以后咱常來這邊。” 虞梟眼睛頓時亮了,“當(dāng)真?” “嗯。” 他們回去后被謝父謝母關(guān)屋里,又是關(guān)心又是罵地過了好幾天。 他們這段時間為了找他倆都憔悴了不少,他媽眼底黑眼圈掛得像熊貓也沒心思護理一下,他爸兩耳朵的頭發(fā)又白了幾分。 謝常殊很慚愧。 跟他們好一頓耍寶安慰后,他跟他們講此次罪魁禍首是凌楓。 通過謝父謝母交談,他們才知道游艇爆炸后凌楓竟然沒死。 謝常殊萬萬沒想到,“他還活著??” 謝母提起凌楓就一臉嫌惡,她嫌少有對人喜惡如此形于色的時候。 “還活著,聽說他當(dāng)時坐著救生艇,被一個島上的人救了送醫(yī)院了,我們找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脫離危險。” 虞梟聞言,臉色瞬間沉下去。 謝常殊表情也不好看,嘴角抽搐,問:“他現(xiàn)在過得挺好?” 謝父皺眉:“好不了。” 謝母補充:“我們租的游艇我們怎么會不認識上面標志,一架里面本來就至于一艘救生艇,他開走了,你們偏偏又……”說到這兒,謝母聲音突然哽咽,謝父攬著她肩膀,兩人一起沉默了。 謝父幫著謝母把剩下地話說完,“后來我們報警,把他查出來了。” 謝常殊也過去順他媽的背,虞梟端來一杯水放在謝父謝母面前。 謝常殊擰眉:“那他現(xiàn)在在哪?活著好,我還沒找他……”他想起要不是梟兒,自己早沒命了。 謝母嗚咽著嗚咽著就泣不成聲,眼淚一顆連著一顆,“我知道,我們把那片海域翻遍了都沒找到你們,沒想到你們跑去了那么遠的地方。找到你們后他們才定位到你們出事的地方……那么遠,也不知道梟兒是怎么做到的,好孩子,好孩子……你們現(xiàn)在好好的,我……”她說不下去了,只是一手抓一個,淚眼婆娑地看著梟兒,道:“還好有你還好有你啊寶貝。” 謝父嘆氣,說:“他做了孽。不止我們,旅游公司的一個員工也因為他沒了命,那邊家屬鬧得很厲害,他這輩子出不來了。” 謝母:“他該。” 謝常殊點頭應(yīng)和。 虞梟:“……”只有他一個人覺得還不夠么…… 剛找到他們那幾天謝母雖然總是忍不住落淚,但大部分時候還是理智的。 等這件事徹底落幕,謝母的后遺癥就顯露出來了,簡直恨不得吧謝常殊虞梟兩人當(dāng)成襁褓里的孩子一樣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