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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你就不要再寵我在線閱讀 - 第41頁

第41頁

    霍永森說:“總要有個頂罪的,我看萬仟就挺合適的,他不是你看上的情人么?”

    翼光臉色頓時變了,他咬牙怒道:“霍永森,你不是很在乎他嗎?你舍得讓他坐牢嗎!”

    “不,我一點都不在乎,被人碰過的東西,我是不會再碰第二次的。沒人告訴你,我有潔癖嗎?”

    “霍永森,你會后悔的!”

    霍永森懶得再聽翼光的廢話,他“咔”地掛掉了電話,鋼筆的筆尖在白色的紙張上跳躍,力透紙背的簽字落在A4紙上。

    同一時間,萬仟拿手機給翼光打了翼光視頻電話。

    手機屏幕出現了一張蒼白到泛青的臉和深陷的眼窩,那實在不像是活人的臉,這段時間,萬仟暴瘦得只剩下一百斤,這個體重放在接近一米八的漢子身上,那是個很恐怖的數字。

    翼光年少時被父親丟去參加軍事化訓練,在野外生存時不得不生吃昆蟲蚯蚓時,他都沒崩潰,但看到萬仟那張慘然的臉,鼻子頓時酸得沒辦法止住。

    “翼光,那件事我會做到的,我的錢……請你交給家蕓。”

    “萬仟等等,你說的到底是什么事?你要去做什么,快告訴我啊!”巨大的不安籠罩在翼光頭上,他往屋子外沖,門口的警衛員將他攔了下來。

    “少爺,老爺吩咐過,你不能離開屋子。”

    第50章 出事了

    萬仟摁掉了視頻通訊,側過頭看了眼桌子上被一支筆壓著的紙張,他想了一會,把大拇指放進嘴里咬了一口,鮮艷的血珠從傷口冒出來,拿過那張紙在最下方的簽名處摁上了自己的指模。

    摸到床邊的拐棍,萬仟撐著身體站起來,他受傷的腿一使力就疼的厲害,昨天才合攏的傷口被方飛抓得裂開,現在還滲著血水。

    不過是繞過床頭的距離,萬仟走得滿頭大汗,地上有霍永森打翻的粥和水,拐棍撐到液體上面一個打滑,他直接磕到了地上,拐棍飛到了門口的位置。

    萬仟在四周摸索了好一陣,才摸到了自己摔出去的眼鏡,這回眼鏡沒摔壞,他松了口氣。

    他動了動腿,鉆心的痛感讓大腦皮層都一陣發麻。

    疼,特別疼,他有點懷疑自己膝蓋上的縫線會不會崩裂了,但他沒有心思回頭看,像在港口時那樣用還完好的腳和雙手一點點地向門外的位置挪,拾起拐棍艱難地站了起來。

    “呼——”樓梯很不好上,萬仟干脆趴在階梯上,抱著拐棍一級一級地往上爬。

    霍宅總共有四層,他要爬到頂層的露天天臺上去。往日不過是幾分鐘的腳程,受了傷后,他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累到虛脫,雙臂酸得快要抬不起來了。

    他使勁推開了天臺的門,凜冽的冷風呼嘯著從門口灌入,出了一身汗后再被冷風一吹,冷得他瑟瑟發抖。

    這還好,他能熬得住。

    在監獄里,他曾試過被逼著穿著單薄的棉衣和膠鞋到戶外去鏟雪,雪積了很厚,天氣很冷,他凍得手腳通紅,腫脹得像香腸,只有拼命地工作才能散發出可憐的熱量來取暖。

    風不停地吹,松軟的雪漸漸被吹成了堅冰,每一鏟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鏟起來,工作完回到牢房,他就發起了高燒,但還要被人拿繩子牽著脖子在地上爬,學狗叫、學狗撒尿來取悅那些惡毒的犯人,否則他就不被允許休息。

    人的生命很頑強,他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虐待卻沒能病死,但自己又沒有勇氣去自殺。

    他的人性、尊嚴,全部埋葬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里,薪柴燃燒后的灰燼,終于在冷風中失去了最后的余溫。

    天臺的圍墻砌的很高,足足有一米五,萬仟拖著傷腿怎么也翻不過那道圍墻,他心里有點絕望。

    “霍總,是翼光先生打來的電話。”薄青說。

    霍永森現在心里煩著,揮手道:“不接,你出去吧!”

    “是。”薄青的余光落在文件的簽名上,她沒有停頓地走了出去。

    霍永森側過頭看著一片漆黑處于待機中的電腦屏幕,右手放到鼠標上又挪開了,他又下意識地想看看那個男人的情況,但是又忽然想起自己回別墅住后撤掉了自己房間里的攝像頭,看不到房間里萬仟的情況了。

    他在想萬仟那張臉,遇見萬仟到現在以來的點點滴滴,萬仟三番四次地背叛他,可他還是無法抑制自己去想這個男人。

    男人的睫毛特別長,但并不黑,而是深棕色的,在光芒底下睫毛末梢會泛著琥珀色的柔光,疏落的長睫末端翹起,顯得特別溫柔。

    在床上的時候他感到不適也不會主動提出來,只有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皺起眉頭,輕輕地嗚咽幾聲,那綿軟的低吟讓他更加興奮,可那時候男人感覺很不舒服吧?

    吵得最嚴重的那次,他只顧著生氣,睡在同一張床上都沒發現對方生病了,萬仟倒在路上住院了,他終于覺得后悔了,盡管萬仟出軌了,他還是不愿意放手。

    但是他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所以他不會在萬仟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妥協,因為害怕男人會得寸進尺。

    他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男人聽了,卻當真了,他崩潰地跪在地上跟他磕頭,向他求饒,他心里很難受,難道男人在乎的只有他的外甥女嗎?在男人的心里到底有沒有他的位置?

    這話他不敢問出口,怕得到一個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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