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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天爺總是眷顧善良的人,他以后還要繼續日行一善! 他給面前的小酒杯推給江越年:喝不喝啊? 江越年接過來小啜一口。 你少喝點。 店里的酒甜津津的,還有股花香,孟皎特別喜歡,已經喝了很多。 孟皎不聽他的,自顧自地滿上,海風咸濕的氣息和甜甜的酒味同時作用在感官之上,他暢快地感嘆:這才是我想過的生活,以后搬出來了我一定天天擼串! 孟家的伙食是不錯,但人到夜宵時間,路邊攤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越年挑眉,不動聲色地反問:搬出來? 對啊,搬出來一個人住,才不想面對某些人。微醺的酒精讓孟皎的話比平常多上一些,偶爾把老爺子接過來住一住,再挖幾個傭人的墻角。 看來預謀已久,時時刻刻考慮享樂主義。 江越年失笑。 孟皎問:你以后也想搬出來吧? 嗯。江越年點頭。 他不再是那個仰人鼻息的窘迫少年,如果不是天性謹慎令他下意識掩蓋自己的進度,恐怕他早就離開孟家。 孟皎又一飲而盡一杯小酒,作出了神算的樣子:我看你以后必成大器,茍富貴,勿相忘。解除婚約了也別忘記我。 江越年頓住一秒,他的手指攥住瓷白杯子,指尖因為用力沒了血色:解除婚約? 嗯,不讓婚約拖累你了嗎,以后你就自由了。孟皎醉了仍然偽裝良好,完美藏好自己的小心思,明明是雙方都好的事情,非要把自己說得大義凌然。 江越年漆黑的眼眸沉寂,倒映出孟皎的身影:你有點醉了,以后再說吧。 老板適時地過來插嘴:小伙子,自家釀的酒,度數很高,怎么樣? 他喝了挺多。江越年說。 哎呦,可別喝了,喝多了人難受,回家喝點解酒湯。老板娘也過來,擔心地瞧著孟皎。 這倆帥哥坐這兒給他們店鋪吸引了不少客流量,帥哥她也愛看,喝醉的這個弟弟只是臉頰粉,昏昏欲睡的樣子,像隔壁家打瞌睡的小貓咪。 老板娘醉鬼見多了,這是她見到的最可愛的一鬼。 好。江越年答應,攙起孟皎叫了輛車。 孟皎一路以來不吵也不鬧,讓人分不清到底有沒有醉,甚至看著比一般人清醒一點,還能接上出租車司機的梗,逗得司機捧腹大笑主動抹去他們的零頭。 只是咬字慢了些,非要字正腔圓的把平翹舌都說清楚,跟個小機器人似的。 以至于江越年對孟皎到底有沒有喝醉保持懷疑的態度。 別墅區不讓外來車輛進入,他們下了車步行。 園區內的燈光亮堂,樹木帶來的潮濕水汽像霧一樣飄浮。 江越年停住腳步,擰眉一小會兒靜靜觀察,淡淡提醒: 孟皎,你腳后跟從來沒有落到地面上。 不知道學的是阿飄還是僵尸。 孟皎反駁:你胡說。 行,我胡說。江越年寬容地不跟醉鬼計較,不聲不響拿出手機攝像頭對準孟皎錄了一小段,打算等這人醒了來嘲笑他。 明明不長的一段路走得格外漫長,總算到了孟家。 老宅里的人為了配合老爺子的作息,早早熄燈,江越年只開了一盞廚房的小燈給孟皎煮醒酒湯。 這是什么?孟皎質疑。 江越年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是酒。 孟皎立刻干脆地端起碗。 昏黃的燈打在桌面上像老電影里朦朧的鏡頭,江越年烏發濃眉,有一種穿越時光的感覺。 孟皎一口氣喝完,含含混混地說: 江老師,我對你有點臟心思。 江越年揚眉。 孟皎小聲說:我想畫你的腹肌。 跟個認錯的小學生似的: 上回你換衣服的時候我透過玻璃反光偷偷看到了一眼,你的肌rou長得很漂亮。我可以給你錢,聘你當模特,但我怕你生氣直接不理我了。 話語很坦蕩的,不摻雜任何綺念,還特別有邏輯。 對不起,實在太不應該了。孟皎嘆了一口氣,又虛空在桌面上掃過,像是要撈起酒杯。 江越年沉默片刻,回道:只是畫腹肌? 嗯嗯。孟皎點頭。 他問:你喝醉了怎么畫? 我沒醉!孟皎反駁,眼睛圓圓的像只炸毛的貓貓,你在質疑一個大畫家的實力? 算了,江老師,你當我沒說過吧。 酒意令他的腦袋連著鼻子都有點難受,聲音鼻音很濃。 再不答應就要哭了,反正喝醉了酒,估計明天醒來也會忘。 而且孟皎出現得太剛好,要是沒出現,他前面揍完人想不開,倒不至于去尋死的程度,只是心態遠沒有現在輕松。 算他欠了孟皎的。 行。江越年說。 孟皎抬起頭。 * 江越年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此難捱。 初夏悶熱且潮濕,他的酒勁也翻滾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