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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可以知道反派的小時候是有多苦, 葉布修摸了摸小孩的頭, 說:名等你以后長大自己取,我給你起個字吧。 他想了許久,用人生棋局,人為棋子。萬物復蘇,生生不息。給小孩取了個字。 子蘇。 雖為棋盤上的棋子,也會復蘇,不會隨著冬天的到來枯萎。 葉布修取完字,詢問他的意見:若是不喜,便再取一個。 野種盯著眼前人認真的目光,跟著葉布修的嘴型念出來:子-蘇 取了這個字,葉布修明顯能感覺到小反派的開心,就是小小年紀已經(jīng)不露聲色了,可惜嘴角的弧度藏不住。 子蘇身上很臟,葉布修也沒有小孩子的衣服,便讓伍青去尋了一套新衣服。 伍青見著子蘇的時候,眼神鋒銳如刀直射過去,他一直在門外守著,沒有人進過先生的寢室。 先生,這孩子? 葉布修招招手,讓穿上新衣服終于能看出來一絲俊的子蘇過來,在窗外尋著的,是陛下的皇子,讓宮人欺負吃了不少苦。 在陌生又凌厲的伍青眼神下,子蘇哪怕脊背有些僵,仍是一步一步走向葉布修,他學著伍青的樣子,叫了聲:先生。 殿里的椅子帶著木香看起來很貴重,子蘇站到葉太傅的身邊。 葉布修沒反應過來他叫了先生,沒有回答。 子蘇手上的凍瘡和瘦小的身形,讓他穿上華服都襯得不倫不類,他攥著衣角,道:先生嗎?我不知道叫您 也不知道他過的是什么日子,堂堂皇子居然淪落到差點被凍死的境界,說話也小心翼翼生怕觸了雷區(qū)。 可,伍青也稱先生,你隨他罷。有許多人都叫葉布修為先生,葉布修不覺得這稱呼有什么不對,唯有伍青的眸色微變。 仁正帝吩咐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來替葉布修診脈看看近日的身子,葉布修沒有坐下,而是把子蘇推了過去。 老太醫(yī)是太醫(yī)院里的院首,一看面前這人的面色身形,就能知道他身體差到極致,切了脈他臉色帶了幾分凝重,除了表面的病癥,還有內里的暗傷,如果不將養(yǎng)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他把這些都一一和葉布修道了,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這孩子是? 老太醫(yī)醫(yī)術高明,切了脈就把子蘇的病癥都摸清楚了,摸骨相,連幾歲也能摸出來。 葉布修以為子蘇最多十二,沒想到已經(jīng)有十五了。 他答老太醫(yī)的話:是二皇子。 老太醫(yī)知曉這位皇子,其實宮里都知道,只是天子眼里沒有這位。所以宮人們都視而不見罷了。 而如今,這位皇子在宮里的位置尷尬,如今被葉太傅注意到,只怕是要翻身了。不管外面?zhèn)魅~太傅的名聲有多差,但在仁正帝這里,他永遠站在葉太傅這邊,這就是葉太傅的底氣。 那些欺辱過這位皇子的人,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老太醫(yī)心知這不是他能摻和的事情,寫下幾張方子就告退了。 宮殿里的小膳房端來兩盅了清淡的銀耳蓮子粥,葉布修日常飲食都淺淡,子蘇身體不宜吃些葷菜過多的,所以吩咐的都是一樣的膳食。 葉布修讓子蘇坐下來一起喝粥。 子蘇上次飽腹,是一天前,他從雪地里挖出被埋起來的一株野草。 他用碎了一角的碗盛雪水就著草吃,塞了一肚子的雪水和草。 可惜那草只剩下一株了。 現(xiàn)在看著精致的碗,和香氣撲鼻的銀耳蓮子粥,子蘇的手指甲里還有挖土后洗不掉的泥印。 與他不同,先生換了襲竊藍長衫,坐在那里端著碗,五指白瑩瑩,指甲都透著干凈的光,和子蘇極為不相配。 先生,子蘇不餓他有些捉襟見肘,只是喉嚨不經(jīng)意地滾動,肚子傳出尷尬的聲音。 葉布修站起身,牽他坐下,像是師長教授弟子一般道:你是當朝皇帝的皇子,是整個大竺除了皇帝和儲君之外,最有權利之人,那些辱你欺你的,都不比你尊貴。 最后子蘇喝下了銀耳蓮子粥,喝的時候有些磕絆。 明明已經(jīng)很餓,卻忍著自己的饑困,學著先生的模樣,就像個禮數(shù)周正的皇子一樣,細嚼慢咽。 葉布修見他吃完,就吩咐伍青把他安排在偏殿,剛開始子蘇很不習慣,但抵不過床的軟香,最終還是沉進了夢鄉(xiāng)。 子蘇是仁正帝的孩子,什么事都繞不過皇帝的眼,葉布修讓伍青去和皇帝稟報,在他的皇宮里他的皇子這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 伍青沒有動,而是問道:先生不覺得這一切太過于巧合嗎? 先生落住于這宮殿之前,這宮殿是空的,而先生入了這宮殿歇腳就恰好撞上這事,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想借先生之手謀事?如果是后者,心機可見一斑。 不論是否巧合,他都是皇子。葉布修如何不知道,但是沒關系,劇情本來就需要小反派崛起,他來當這個踏腳石又有何不可呢。 似乎是不欲再談,葉布修蒼白的臉露出疲態(tài),掩唇低咳,抬手間衣袖滑落,纖瘦的手揮了揮,讓伍青退下。 伍青垂眼,退出宮殿前去皇帝的寢宮稟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