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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眷柔沒聽清:你說什么? 程禮彰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將她拉起來,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 說:走吧, 小淚罐子。 兩人又在四周閑逛了會兒, 天色擦黑時,便手牽手打道回府去了。 到樓下時路過一個賣烤紅薯的小攤子,林眷柔就眼饞地走不動路了,巴巴地站在路這邊望著,推了推程禮彰:我想吃烤紅薯。 程禮彰有些猶豫:這些路邊的小攤子都不那么衛生,回去我做給你吃怎么樣? 在家做的跟街上賣的味道不一樣的。 程禮彰只好去給她買了一小塊,捧在手上熱熱的,咬一口唇齒留香,軟糯甜蜜。 * 因為林逾的墓在老家,兩人便在第二天準備開車過去。 這里已經十分破敗,沒什么人在了,林眷柔往常并不多呆,只是當天去當天回,這一次因為程禮彰來了,她便想帶他去逛逛,順便帶他看看自己小時候住過幾年的地方,于是一大早就出發了。 程禮彰今天穿的十分正式,順便還多帶了件襯衫在車上,林眷柔有些奇怪:我們不在那邊過夜的,多拿件衣服干嘛? 程禮彰竟意外地有些躲閃:嗯開車久了襯衫會皺。 可你下車后外面不是還要穿西裝,背后皺了也看不出來啊? 程禮彰摸了摸鼻子,催促她:總之帶著也沒壞處啊,就一件衣服,也不占地方。 林眷柔撇了撇嘴,上了車。 老家是在D市下屬的一個縣鎮里,開車要將近三小時出頭。兩人昨晚折騰了大半宿,早上又早起,車里暖烘烘的,沒一會兒林眷柔就開始犯起困,一個接一個哈欠,眼里蓄滿了淚。 程禮彰笑看她一眼:我開了導航,你把后面的毯子披上睡會兒吧,到了叫你。 林眷柔應了聲,探手去取了毯子,略略側身閉上眼睡了。 到了地方,程禮彰看一眼時間,將近十點的樣子。因為掃墓要上午過去,他們決定先去墓園,下午再去看老房子。 墓園不大,地處略偏僻,在郊區一個半山腰處。 程禮彰將車停在山腳下,下了車轉身給林眷柔看后背,問:衣服皺了沒? 沒有,好好的呢。林眷柔用手撫了下,睜著眼說瞎話。 程禮彰不信任地看她一眼,自己扭身往后看,又去對著車窗照了照,對她道:小騙子。 而后從后座拿了新襯衫,鉆進去換了衣服,又將領帶整理好,最后才套上外套。 林眷柔無語,皺了皺鼻子吐槽他:你來見我爸,又不是來相親,打扮得跟個花蝴蝶似的。 嘖。程禮彰不理她,自顧自地整理袖口,我得給我岳父留個好印象。 終于等他整理停當,花也好好地捧在手里,兩人攜手往上走去。 進了墓園,里面竟空寂無人,唯有松濤陣陣,兩人半晌無話,心情也俱都略沉寂下來。 還是林眷柔先開了口,帶著些笑意道:別這種表情呀,來看爸爸,應該高高興興的。 程禮彰勾唇一笑,抬手攬上了她肩膀。 然而待林逾的臉龐出現在視線里,林眷柔還是禁不住紅了眼眶,她輕輕吁了口氣,將手中花束放在墓碑前,輕撫林逾的照片,輕聲說:爸爸,我來看你了。 她手上略一使勁兒,將程禮彰往前拉了一些,眼里含著淚,嘴角卻帶一絲笑:這是程禮彰,我男朋友,我帶他來見見您。 程禮彰往前一步,望向林逾的照片,這張照片他在林眷柔相冊里也曾見過,這照片拍的時候,她就站在鏡頭旁,林逾望著自己一臉燦爛笑容的掌上明珠,眼角的紋路都笑了出來。 他微微躬腰,將自己手里的花也放在林眷柔那束旁,緊接著,他雙腿微曲,竟直接跪了下來。 林眷柔一驚:禮彰。 程禮彰轉頭對她一笑,擺了下手,林眷柔噤聲,怔怔望著他筆直的背影。 林先生,叨擾了。 我姓程,名禮彰,今年二十八歲,父親已因意外亡故,母親有病在身,尚在外休養,家里只我一個兒子,于是現在接手父親的事業,不算大富大貴之家,但我自認還算年輕,也有幾分事業心,愿拼搏,敢打拼。 他笑了下,罕見地帶了幾分赧然:和您說這些,并非炫耀,也不是自傲。只是想讓您放心,我待眷柔的心,是一片赤誠。物質上不會虧她,感情上也一定一心一意對她。她有她的事業,有自己的目標,我也會全力支持。像您一樣,尊重她、愛護她。 曾經她沒有的,我將會一一彌補,您不必遺憾不能久伴女兒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的事,您可以安心交給我。 我程禮彰,必定不負期望,永遠不會辜負她。 他語氣平淡,卻又如此鄭重虔誠,末了,他筆直的肩背彎下去,將額頭輕輕叩在微涼的青石板上。 山風微微發冷,吹拂在他額間鬢角,淚眼朦朧間,林眷柔看到伏在地上的程禮彰那堅定的側臉,正是她最初愛上他時的模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