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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中的女人,果然一個個都福爾摩斯附身。 第五十二章 不僅出去打架, 還順便獵了個艷? 程禮彰老實道,出門的時候正好在打電話,被人撞了一下, 沒留意被蹭上口紅印了。 林眷柔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抬手輕撫他臉頰的傷:跟你開玩笑的, 看把你嚇得跟個鵪鶉似的。 提心吊膽委屈程: 他暗自磨了磨牙, 一把將林眷柔頭朝下扛到自己肩頭, 為了不讓肩膀硌到她柔軟的腹部, 程禮彰兩臂支起, 幾乎把她架在半空中。 林眷柔一聲尖叫,雙腿撲棱兩下, 終于扶穩他肩膀,驚魂未定道:干嘛呀你! 小醋壇子。程禮彰笑著舉著她在空中轉了兩圈, 把林眷柔轉的暈頭轉向,而后就著這個姿勢,扛著她就往浴室走。 林眷柔警覺道:做什么?我洗過澡了。 我要檢查你有沒有洗干凈。 林眷柔紅脹了臉皮,錘他肩膀:你煩不煩啊,快放我下來,我看劇本呢!下周要跟導演見面, 我得趕緊吃透了。 然而此時程禮彰已將她放置在洗手臺上,并攏雙腿站在她腿中央,恰恰就是那一晚的模樣。 林眷柔想到那一晚的春潮涌動、旖旎絢爛,禁不住嗔罵他:猥瑣。 程禮彰壓根就沒把她的控訴聽進耳朵里,抬手就伸進了她的蕾絲小吊帶里。 她沒穿內衣,軟綿綿一個小鼓包, 挺翹翹地撐開領口, 自上而下一覽無余。 林眷柔一把按住他攀爬的手, 卻正正好令他五指大張,裹在了那山峰上,頂上一朵綻開的花兒,撥弄的程禮彰掌心麻癢。 林眷柔也癢得不行,吃吃地笑出聲,像是在推他,又像是在迎他,一張臉紅撲撲水潤潤,在暖黃的燈光下,如徐徐清風,令他心頭一陣熨帖的暖。 然而想到在外聽得的那些糟心事,程禮彰心口又像是被壓上一塊巨石,沉沉令人難以呼吸。 他眼里帶著柔情蜜意,手上卻壞透了,變著花樣地捏她,笑鬧著逗得林眷柔笑的眼里瑩瑩泛淚。 因為被他禁錮在懷里,林眷柔逃不掉,笑的要命,軟成一把懶骨頭,滑在他懷里,沒個形狀。 程禮彰終于放過她,捏著她耳垂上的軟rou輕輕磨,輕聲問她:真不要一起洗? 林眷柔嘟著嘴搖頭。 程禮彰于是從善如流,將她重新扛起來,妥帖地放回臥室床上,屈指勾她鼻尖:那乖乖等我。 林眷柔捏起劇本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只嗯嗯點了兩下頭。 她長發鋪散在背上、床上,腰際衣服微微卷起,露出一段瑩白如玉的肌膚,看劇本時進入狀態極快,此時已經難以注意到程禮彰。 而他立在床邊,望著她仿佛不知煩惱的背影,幾不可聞地,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鬧她要一起洗澡,他也不想讓她看到腰間傷處,只是想看她毫無芥蒂的笑,想讓她高興,要她再不知人間愁苦,要她做最沒有憂愁的小仙女。 等著他來愛她就夠了。 * 酒吧里,包間仍舊空無一人,似乎聽了誰的吩咐,沒人膽敢來打擾到這一隅的寂靜。 藺凱無知無覺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血跡斑駁,側著身子,像一只蜷起的蝦。 他雙眼緊閉,只有時不時輕輕嗡動的睫毛令人恍惚察覺,他仍舊有微弱的呼吸。 空調聲輕微的嗡嗡聲令室內的寂靜顯出幾分詭然,乍然響起的鈴聲叫人禁不住一瞬間肌rou緊繃。 然而藺凱卻如同喪失了聽力一般,任電話在耳邊響了許久,才慢吞吞伸出青紫紅腫的手將它拈了過來。 熒幕上閃爍著徐蕊心的名字。 藺凱面色毫無波動,手腕翻轉,便將它甩飛到了角落里,手機在柔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地彈跳一瞬,屏幕漸暗。 他吃力地支起手臂,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望樓下走。 一個保鏢遠遠地綴在他身后。 待他一搖三晃地去了停車場,確認他不會在酒吧范圍內出什么事兒,那保鏢便也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藺凱下了負一樓,停車場燈光慘白昏暗,照在他青紫交加的臉上,一雙黝黑的眸子死氣沉沉,像一只丟了魂兒的行尸走rou。 他走至車前,從兜里摸出鑰匙,車燈閃爍,怪叫一聲,敞開了肚皮任他鉆了進去。 然而久久沒有動靜。 藺凱趴在方向盤上,滿身頹然。 他想起那一年,他兩眼血紅,鋒利的匕首抵在林眷柔頸間,滿心怒火與恨意,想教她為母親陪葬。 然而林眷柔又有什么錯。 生而為人子女,她也別無選擇。 他側頭,不教眼中那滴淚落下,然而車窗外,地下停車場巨大的廣告牌上,許溱溱穿一件黑色天鵝絨小裙子,長長的卷發披垂在肩,輕輕踮腳坐在高腳椅上,眼簾半闔,唱一支性感的歌。 他終于支持不住,狠狠抹了把臉,眼眶通紅,一腳踩上油門,沖出了停車場。 他往郊外開去。 深深夜色里,不知何時飄起了雨,風雨纏綿中,母親的音容笑貌與林眷柔的驚恐尖叫、含淚欲滴交錯著在藺凱腦中不斷閃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