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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云漣實在看不下去,奪了白瓷瓶,親自給他上藥。 精瘦的后背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溫璨皮膚白,還透著一股子不健康的冷色,反而將那些傷口襯得愈加猙獰。 早聽聞溫家二公子自小不得家主喜歡,不僅動輒打罵,還不讓其修煉,致使二公不單是個廢物,還整日混跡于市井,泥潭打滾。 云漣一開始還不信,只當是世人傳言,畢竟哪家的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材,尤其世家之人,最是看重修為術法。 可他這一身的傷,卻也是真的,作不得假。 云漣冰涼的指腹在后背上輕輕擦過,溫璨冷不防的一陣酥麻,他推推搡搡的要離開,卻被云漣一把抓住。 溫璨道: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怎么好勞煩大師兄親自給我上藥呢。 主要他不是不敢,是不能啊。 溫璨現在越發覺得自己對云漣的感覺不一樣了,就連靠的近些,都覺得渾身不對勁,尤其云漣那雙白玉一般的手,碰到他的皮膚,冰涼得上火。 天哪,他這就究竟是個什么病,簡直要命。 他大師兄雖然長得好看,比姑娘家還好看,但他可是個男人,他怎么能對大師兄有那種想法呢,豈非玷污了大師兄的名聲。 云漣見他要躲,還以為是不愿被他看見這一身的傷,覺得難堪,覆手按下溫璨的肩膀,涼聲道: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溫璨愣住,回身偏眸對上云漣。 細致的眼尾微垂,長睫低斂。拋卻眸光里的冰冷淡漠,他這一雙眼睛,可比女子還柔情似水。 這一次,還是云漣先偏開眼,微微垂首,繼續給他上藥。 溫璨回過身,長舒了一口氣,沉默片刻,才打著哈哈開口:大師兄,你說那萬徑山什么來頭,竟然敢在你凌清君眼皮子底下搶東西,這般招搖,難道就不怕清玄山和溫家問責?又或者走漏了消息,被其他仙門世家知道他們公然搶奪《參同契》,發難于他們呢? 《參同契》的歸屬問題一直是仙門中一個敏感的事情,盡管所有仙門世家都知道《參同契》再次現世的消息,他們也只是借口往清玄山送人,暗戳戳的打著主意,還沒有哪家敢光明正大的搶。 萬徑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他性命,強搶《參同契》,溫璨是沒想到的。 溫家會不會問責他不知道,興許為了溫家的名聲,老爺子可能會管一管他給溫家丟的臉面,可他知道云漣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起碼不能平白看著他死了。 云漣默然道:萬徑山能在短短幾年之內躍居仙門世家排名第二大派,僅次于清玄山,可見他們本就不是善茬。倘若他們今日滅了你的口,即便有消息傳了出去,清玄山上門質問,他們也能理所當然的否認,至于你們蘭溪溫家和其他門派,他們就沒放在眼里。 不怕得罪人,云漣這話說的不能再真了。 仙門中人,最看重的就是修為,有能者居之。自仙門創立之初,清玄山一直都是修仙門派的領頭者,除此之外,其他門派以及后來的世家,所能依靠立住腳跟的,除了修為還有就是些錯綜復雜的關系。 關于這些事,溫璨也道聽途說了一些。 當年萬徑山能一下躍居仙門第二,僅次于清玄山,便也是因為他們背后的勢力。沒人知道他們背后的人是誰,只是一夜之間風頭驟變。 至于蘭溪溫家和其他幾個世家,或許就像是云漣說的那樣,萬徑山既然敢動手,就是明擺著都沒放在眼里,也不怕得罪誰。 溫璨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溫家雖然是居于世家之列,但到底不是修仙門派,除了家大業大的占據一方勢力,好像也沒什么別的本事,真要動起手來,那是一定打不過的。 盡管溫璨不想承認,但他也還是世家弟子,更是蘭溪溫家的二公子。修仙門派尚且需要背后的勢力支撐,更別說他們世家了,要在仙門林立的地盤生存,光靠單打獨斗是沒有勝算的。 相比仙門,世家還算團結,一致對外,也活的更久些。 溫璨道:想來,他們能這么湊巧的在滎陽外堵到我,一定也早就知道蘇家發生的事情了。大師兄,你說他們皆為《參同契》而來,會不會本來就是一伙的,然后兵分兩路呢? 云漣說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起碼,他們的目的相同,而且實在巧合,讓人不得不這么想。 溫璨又道:從蘇家墓xue坍塌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蘇慎背后的人既然跟他已經做了交易,要拿到我手里的《參同契》,我人都已經在那了,又為什么突然要選擇毀了蘇家,連蘇慎都不放過? 這明擺著是一場交易,他們各取所需,只是結果不如他們所愿,蘇慎最后也沒能復活了蘇衍。 以蘇慎為他弟弟的謀劃,還不惜算計了這么多人,怎么可能甘心最后落得一無所有。他不想辦法拉著那人同歸于盡,就已經是仁慈了。 可那人臨時反悔,蘇慎卻只是坦然接受,這其中本來就不對勁,反正以溫璨對蘇慎的了解,他絕不是這種會吃悶虧的人。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跟蘇慎做交易的人,身份極高,手里還有蘇慎的把柄在手,他得罪不起,所以才能甘愿以身搏命。 --